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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道,“公子剛從外頭回來,先坐一會,我去給您熱一碗薑湯驅驅寒。若是真凍著了,那可麻煩。”
“不必費事了。”嚴子溪制止住了侍墨,想起方才在花園聽到的那番議論,眉頭皺了皺,便朝侍墨叮囑道,“關於寧王,你往後可多長個心眼,那人畢竟是王爺,高興起來同咱們不分尊卑也就算了,咱們哪能當真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千萬別逾矩了。”
“可寧王不是這樣的人啊,對人好還有假的不成?”侍墨嘟囔著想要辯解。
“那你是不聽我的話了?”嚴子溪冷下臉來道。
“沒有沒有!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侍墨全聽公子的就是!”侍墨生怕惹他生氣,忙拍拍胸脯保證。
“那便記住,我怎麼吩咐的你就怎麼做就是了。”嚴子溪教訓完侍墨,兀自發了一會呆,只覺得一絲睡意都沒有,便又從架上取了一本書看起來。只是他心裡藏著事情,書裡頭講的內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反而徒增煩惱,他嘆了口氣索性又丟開了書,靠在窗邊愣愣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13
嚴子溪心煩意亂,卻不知道,正是在這一個晚上,豐縣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
趙慎和方銘剛踏進驛館的大門,便有幾個鎮南軍計程車兵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稱林旭林大人正在前廳等候寧王有要事相商。鎮南軍計程車兵向來由邵千鈞統領,不受朝廷官員轄制,如今怎麼會忽然替林旭傳話?
趙慎心裡一凜,立刻意識到了有事發生。他快步走到前廳,見林旭神色凝重,一見到他就揮退了手下俯身行禮,臉上是難得的疲憊。
“出了什麼事?”趙慎一面坐下,一面抬手示意林旭不必拘禮。
林旭長嘆一聲,有些無力地答道:“王爺回來得正好,邵將軍自下午出門至今未歸,眼下情勢特殊,下官只怕邵將軍在外頭久了不安全。”
邵千鈞雖然身手不錯,但同他主子趙恆一樣有個致命的缺點,便是性格急躁,一旦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林旭自來到豐縣,最擔心的就是邵千鈞這頭出了岔子。邵千鈞本就是趙恆的舊部,很有可能也在兇手的算計之中,偏偏邵千鈞本人並無絲毫危機感,動輒對林旭的安排指手畫腳,覺得他畏首畏尾,實在讓人氣悶。好在林旭還算有些胸襟,大部分時候都不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
今日二人卻因為一些事情起了爭執。
趙恆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林旭和邵千鈞均是急在心裡卻無可奈何。林旭素來行事低調,眼下敵暗我明,更是步步小心,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留神就著了兇手的道;邵千鈞卻是個急性子,見林旭遲遲沒有動作,心裡覺得這人膽小如鼠,對懷王的案子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急著給曹顯一個交代,對林旭的態度便不耐煩起來,今早甚至擅自帶了一隊人去豐縣各個客棧搜查可疑人物。
這番行為實在輕率,無異於大張旗鼓地告訴了暗處的兇手官府的計劃。林旭的人手原本在暗中盤查可疑人物,但被邵千鈞一通攪合,所有的計劃便都付諸流水。饒是他向來一副好脾氣,也忍不住對邵千鈞的行為直皺眉。邵千鈞是個忍不住氣的,本就因為一個上午毫無所獲在心裡生悶氣,回到驛館又和林旭話不投機,索性一摔門出去了。林旭拉不住他,想起現在情況特殊,邵千鈞一個人在外頭著實不太安全,忙令兩個身手利落的侍衛跟上去保護邵將軍。
林旭原以為邵千鈞不過是出去消消氣,等天色暗了就自然回來了。不想沒多久,跟出去的其中一個侍衛就帶著傷回來了。據那侍衛回報,他們跟著邵將軍一路策馬出城,因為忌憚著氣頭上的邵將軍,不敢靠得太近。不料到了城郊的小樹林,兩旁忽然躥出幾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來,邵千鈞先遭到伏擊,立刻與他們纏鬥起來,慌亂間兩個侍衛只好現身加入戰局,無奈敵眾我寡,邵千鈞等人迅速落了下風。危急關頭,邵千鈞只好派遣傷勢較輕的一個侍衛回來求援,自己則帶著另外一人繼續鏖戰。
林旭心裡打了個突,不敢大意,立刻派人去出事的地點支援,可是除了滿地的狼藉,激戰的雙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趙慎聽了林旭的彙報,眼中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邵千鈞雖然脾氣急躁,但不是個不分輕重緩急的人,若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定然會回來解釋前因後果。他沉吟了一陣,抬頭對站著的林旭道:“此事可大可小,邵將軍畢竟是朝廷派來的人,千萬不可出現什麼閃失,你趕緊派人去通知嚴縣令,從他那裡調派點人手分頭出去尋找。邵將軍是懷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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