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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溪見他一臉欣喜的樣子,想起到京城之後二人恐怕免不了分離,心裡不是滋味。很多事情,早已無力改變,他對趙慎,終歸是虧欠良多,也唯有藉著眼下尚且安寧的日子儘可能地彌補趙慎。
他是最最無用的人,所能為趙慎做的,也不過如此。
嚴子溪肯鬆口答應,嚴廣志也鬆了口氣。雖說他早就下定決心不管嚴子溪樂不樂意都將人送到寧王府去,可嚴子溪被逼如此與自願如此,在寧王眼裡終究不同。試想,嚴子溪若是一路上都給寧王甩臉色看,寧王如何高興得起來?嚴廣志悄悄看了一眼在嚴子溪身側眉眼含笑的趙慎,心裡更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萬分不錯。難得寧王高興,怕是回京以後也不會為難他們嚴家。
唯一開心不起來的就是嚴家大夫人。
這些日子下來她也看明白了,那寧王怕是壓根就看不上自己的兩個兒子,倒是那個賤人留下來的賤種憑著一張臉頗得寧王喜愛。她向來待嚴子溪十分刻薄,自知即使嚴子溪哪天發達了也不會有她的好處。現在寧王要回京了,原本嚴子溪的風光日子就到了頭,誰知道竟又來了這麼一出——堂堂寧王要帶著嚴子溪一道回京,偏偏自家老爺不但不阻止,反而竭力促成,嚴夫人直恨得牙癢癢。可惜嚴廣志最近自認為攀上了寧王,早就不將她這個大夫人放在眼裡了,嚴夫人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無處發洩。
午後,趙慎親自帶著嚴子溪到了嚴府,聲稱自己仰慕嚴子溪的才華,想將他收為府裡的幕僚,一道帶回京城去。嚴夫人的怒氣因為嚴子溪這番帶著“挑釁”的舉動達到了頂點,只礙於寧王在場不敢立刻撂了臉色。
嚴廣志倒是滿臉堆笑,一派春風得意的樣子,看著趙慎打哈哈:“子溪這孩子從小就老實,王爺不嫌棄他粗笨,那就是對他的抬舉了,帶他回京更是看得起他,下官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小兒從小就沒出過家門,往後若有個什麼行事不妥當的地方,還望王爺萬萬要包涵幾分。”
這段日子以來,趙慎和嚴子溪的關係,嚴家幾個人心知肚明。雖是這樣,他們也絕對不敢將此事放到檯面上來說,方才聽趙慎說要收嚴子溪作為幕僚,眾人心裡立刻轉過了彎來:這寧王將來可是有望繼承大統的人,要說帶回去一個男寵必然是不行的,幕僚這層身份,想必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
對此,嚴廣志樂得從善如流。畢竟兒子是寧王的男寵與兒子是寧王的幕僚,說出去可就大不一樣了,前者雖然好處多多,但聽起來難免不光彩,哪有後者來得長面子?
一旁的嚴夫人卻徹底笑不出來了。寧王就在眼前,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有說話的份,只能在心裡恨得抓心撓肝的。怎麼那個賤人的兒子就如此好運,一下子就能被寧王給看上了?偏偏寧王還處處護著那人,連好聽的由頭都替他尋好了。幕僚,幕僚,他嚴子溪能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謀略?可憐自己那兩個兒子樣樣都好,寧王卻連正眼都不願意瞧。
她倒並不是盼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也去給寧王當男寵。只不過嚴夫人見慣了嚴子溪處處受她壓制,忽然間來了一個寧王,將自己素來不當回事的賤種當成了寶貝來捧著,嚴夫人心裡難免嫉恨不已。她這一輩子,先是見不得柳雲絮得意,如今柳雲絮死了,她就接著見不得她的兒子得意,彷彿她和她兒子們生來就是要高那對母子一頭的。
嚴子溪會不會得意尚未可知,眼下嚴夫人倒是結結實實被氣了一把。趙慎將嚴家夫婦的情態看在眼裡,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將嚴子溪護得更緊:“子溪文采出眾,本王賞識還來不及,哪能因為一些小事就同他置氣了?常言道,父母在不遠游,嚴大人能答應本王的不情之請,也算是深明大義,本王便不多客套了。子溪上京要用的東西我都會派人去替他置辦,不勞你們家裡費心,不過這一路上山高水遠的,他身子又向來弱了一些,身旁還需帶個稱心的僕從。否則,即便到了京城,沒個可信的人說話,難免思鄉心切。依本王看,嚴府這麼多下人,這帶誰上京,就讓子溪自己挑吧。”
“是是是,自然是按著王爺的意思來辦。至於這僕從,府裡伶俐的小廝倒是不少,子溪看上哪個,說句話就是了。那些小廝能跟著去京城伺候,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嚴廣志忙不迭地點頭。
一旁的嚴子溪聽了,立刻出言道:“不用那麼麻煩,侍墨打小就伺候我,我也習慣了,若要帶個人一起去,就是他了吧。”府裡那些狐假虎威的下人們,嚴子溪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唯獨侍墨,雖然沒有那麼機靈,但即使是在自己受盡白眼的時候,這孩子也一直忠心耿耿,打點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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