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輕輕巧巧地再來翻案?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做這些有什麼意義?我的目的很簡單,誰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讓那個人苟活於世,趙恆是我殺的,父母親人的仇我也已經報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話雖如此,可這樣一來,你以後就永遠也無法生活在陽光底下了……”趙慎又是一嘆,看向秦暢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瞭然,“少卿,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以後?大仇已報,無論是生是死,你都不會在意了吧……”
少卿是秦暢的字。明國男子出生時就會由家裡的長輩取一個字,等到弱冠之年便以字來稱呼,以示已經成人。秦暢出事的時候不過十五六歲,那時旁人大多喊他的乳名,這個表字很少有人知道。眼下趙慎那麼稱呼秦暢,秦暢聽了,心頭驀地一軟,忽然湧上一股說不清的酸楚。
“死有何懼?我反倒不希望你們查到別人頭上去,再找了什麼人來替我頂罪。被冤枉的滋味我們秦家已經嘗過一次,何必再讓旁人也受這樣的冤屈?”秦暢幽幽道,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鋌而走險去行刺皇上?眼下朝廷的人馬正在京城附近大肆搜捕,你的身份特殊,到時候若是有人來搜查,你要如何應對?”趙慎憂心道。論起情誼來,他同秦暢要遠比同趙恆親厚得多,況且這件事情上趙恆不仁在先,為了權力害死了秦家滿門,因此他也無法指責秦暢。眼下真相大白,趙慎心裡更多的還是對秦暢的擔憂。
“你不必擔心我,我原本不用在這裡待著,只不過趙恆的案子你也有份參與調查,我需要讓你知道當年的真相,畢竟那時候你和秦家是一條船上的,趙恆加害秦家,說到底還是想借機剷除你在朝中的助力。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我也不用在京城久留,你別管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能順利離開就是了。”秦暢道。他同皇室勢如水火,可與趙慎的關係卻終究是友非敵。
“眼下正是風口浪尖上,憑你一己之力,如何離開京城?”趙慎皺眉道。
“怎的,你如今佳人在懷,還要來管我的死活不成?你府上那一位小公子,可是俊俏得很啊。”秦暢兩道姣好的眉毛忽然微微一揚,帶著幾分揶揄道。
趙慎語塞,似乎沒有料到秦暢會知道嚴子溪的存在,他愣了愣才有些尷尬地說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初時認識子溪,卻是覺得他同當年的你有幾分相似,但慢慢接觸下來就發現,你們二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型別。我如今心繫子溪,並不是因為想找一個同你相似的替代品。你和他,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過,你終究是我多年的故交,即便拋開旁的不說,我也不能置你的安危於不顧。若是子溪知道了整件事情,怕也會同意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他身子不好,我是怕他知道了以後憂心,這才暫時瞞著他。”
“寧王殿下倒還是如同當年一般溫柔入骨,不過情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應當事事都多替對方想想。那嚴公子就算心裡清楚你我二人並沒有什麼,可作為你的愛人,又同我如此相似,感情上怕是終究不能釋懷。你我之間既然已成過往,那麼我的事便是我的事,斷然不能拉你下水。”秦暢道。
趙慎知道他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多說也無用,只能嘆道:“我當年引你為知己,自認為普天之下除了我沒人能讓你快樂,可後來秦家出事了我才知道,我所謂的保護實在太過脆弱。這些年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幫秦家申冤,可惜總是不能如願。如今你活著,真是天大的好訊息,我只希望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盡一點力。”
秦暢笑了笑,卻不說話。趙慎和嚴子溪都是他在意的人,若是自己將過去的事情一力承擔下來能換得這兩人的一世安穩,那麼自己的付出也就是值得的了。
趙慎單獨出門,不好在外頭多作逗留,稍稍坐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他終究不放心秦暢,留下話來說秦暢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只管去寧王府求助,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幫他。秦暢點頭答應了,心裡卻知道,為了保護嚴子溪,趙慎這頭的力量斷然不能動用。
趙慎受了傷,文帝就特地給了恩典,命他在家休養,接下去一個月的早朝統統免除。這對於趙慎來說倒是因禍得福——他正愁回京以後事務繁忙無暇陪伴嚴子溪,這一個月的假實在是偷來的空閒。
為了掩人耳目,趙慎倒真是安安分分地在府裡養起了傷。倒不是他突然間變得嬌貴了,實在是他這一次受傷就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一回府宮裡就專門派來了太醫隨時照料著,趙慎想不去理會這點小傷都難。況且,既然做戲就要做足全套,他假裝被人刺傷,怎能沒幾天就生龍活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