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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清遠大師和子溪走,影衛會在路上接應你們,你們乘上馬車就放心地跟著他們離開,我和耶律兄事先有所部屬,已經給你們找好了後路,這些影衛會帶著你們離開京城。”
秦暢心裡一動,拉住他道:“我們先走了,你怎麼辦?”
趙慎渾不在意地一笑道:“我還是寧王,和趙忻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他就算擒住了我,又能將我怎麼樣?況且,你們都已經走了,朝廷的人抓不到真憑實據,就連皇上也無法輕易治我的罪。”
不用想都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秦暢擰緊了眉頭,道:“你休要用這種理由來蒙我。趙忻若是不敢對你怎樣,怎麼會幾次三番派人暗殺你?依我看,他這次是巴不得你出事,這樣一來天下就是他的了。他那人心機深沉,你要是落到他的手裡,即使沒什麼事,他也能夠想方設法讓你有事。”
“我若是在這次不小心‘出了事’,不是正好麼?趙忻少了一個威脅,目的算是達到了,自然不會對你們步步緊逼,而我又有了脫身的機會,再也不用理會朝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趙慎看了看秦暢道。
他萌生這樣的念頭很久了。寧王這個身份,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怎麼也擺脫不掉。這樣一個身份,讓趙慎不得不深陷在權力的鬥爭中無法自拔。這一次趙忻的打壓是一個絕妙的機會,或許,他正好能借著這個機會來一個金蟬脫殼,從此徹底擺脫這個身份的牽制。
要想和嚴子溪長長久久,趙慎就只能是趙慎,而不能是明國的寧王殿下。
“你,你竟然有這樣的打算?”秦暢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睛。趙慎的計劃聽起來很好,但實在是兵行險招,若是能夠順利脫身自然是再好不過,可是若是一時不查著了趙忻的道,那可真是賠進了性命。
“不用擔心我,我這些日子和耶律兄已經將種種可能都考慮了一遍,斷然不會失手。我既然答應了你要好好照顧子溪就一定不會食言。眼下子溪還沒有痊癒,一旦被追兵堵住就不好脫身了,你趕緊先帶著他走吧。”趙慎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十分有把握,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倒是讓秦暢也跟著安心了不少。
經他一提醒,秦暢的一顆心又放到了嚴子溪身上。趙慎說得沒錯,比起他來,嚴子溪若是被追兵抓住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秦暢咬了咬牙,衝著趙慎低聲道:“我就信你這麼一次,不過你可千萬要全須全尾地給我回來。否則,即使我們逃出去了,你讓我如何面對子溪?”
趙慎鄭重地點點頭,示意秦暢叫他放心。
嚴子溪雖然無法行走自如,但身子較之之前一段時間已經好了許多,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每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他早晨的時候喝了藥,頭腦其實早就清醒了過來,只是因為不想給人添麻煩才沒有發出動靜來。屋子本就不大,隔音的效果也並不好,趙慎和秦暢在外間的這番爭論,嚴子溪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當聽到趙慎是想鋌而走險去演一齣戲瞞天過海的時候,嚴子溪心裡忽然一緊——趙忻比趙恆更為狠辣,完全不可能顧念兄弟親情,趙慎要是一個不留神真的被他抓住了,焉能有命在?說到底,趙慎之所以要不惜性命去演這麼一齣戲,只是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趙慎這般深情的相待?
可笑的是,自己原先竟然還懷疑那人的真心。
嚴子溪閉上眼睛深深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留下來和趙慎共同進退?但眼下自己這副樣子,要真是執意留下,怕也是徒增負擔。
嚴子溪心思流轉間,秦暢已經輕手輕腳地將他扶了起來。嚴子溪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秦暢見他醒著,便衝他笑了一下,道:“這裡畢竟還是在京城,不太安全,難保沒有人上門來找麻煩。我們不如換個地方,這樣你養起病來也更加清淨一些。”
嚴子溪點點頭,知道秦暢是為了他好,不忍讓他擔心,也就不去戳破,順從地任由秦暢替自己披上狐裘。這狐裘通體雪白,是用整塊整塊的白狐皮拼接而成的。當日趙慎和秦暢開玩笑的時候曾說要學耶律信的樣子,給嚴子溪也獵一件大衣來,連秦暢也覺得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偏偏趙慎就真的上了心,當天晚上便傳令回去,叫周勝海在王府的庫房裡仔細找找可有自己往年獵得的皮毛。趙慎的騎射功夫不賴,每年都會帶著隨從外出打獵,獵到的戰利品都收進了王府的庫房裡。周勝海打聽清楚了皮毛的用途,知道那是給嚴子溪用的,不敢拿普通的貨色來敷衍,找了半天才在庫房裡翻出這些白狐皮來。得了狐皮,又派府上的繡娘們連夜趕工,這才做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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