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3/4 頁)
身雍容華貴的狐裘來。只是嚴子溪一直臥病在床,這還是第一次穿上這身狐裘。
由於長時間沒有下地的關係,嚴子溪的雙腿有些無力,由秦暢扶著半靠在他身上才勉強站住。他攏了攏身上的狐裘,輕聲問道:“趙慎呢?”
“在外頭呢,他要我先帶著你走,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隨後才能趕來同我們匯合。”秦暢道。
嚴子溪又點點頭不再說話。
秦暢將他帶出房門,果然見到趙慎正立在外頭,看那神情,像是對嚴子溪有些放心不下。
嚴子溪見了他,先笑了笑,接著才輕聲道:“你不同我們一起走麼?”
他的面色因為久病的關係有些蒼白,但眉眼卻依舊秀致得如同畫中仙人,趙慎越看越愛,若不是追兵即將趕到,實在是不願意就此放手。趙慎輕咳了一聲,收起迷戀的神色來溫言道:“我暫時沒辦法和你們一起離開,不過我這邊的事情很快就能結束,等擺平了這邊,我就去找你們。你跟著你哥哥和清遠大師走,一路上可能有些勞頓,你身上還沒好,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
嚴子溪微微頷首,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要是說了,更像是生離死別一般,十分不詳。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輕輕握住了腰際掛著的同心結,道:“你也要保重,不管在哪裡,我總是等著你的。”——他向來自持,哪怕在情濃之際也不曾外露半分,如今這般說辭,實在是難得的真情流露了。
他卻無暇羞赧。手裡這枚不起眼的同心結,幾經周折依然屬於了嚴子溪。這段日子,他每日臥床靜養,索性將這同心結貼身帶了起來,閒暇時候便攥在手裡細細摩挲,彷彿這樣,便和趙慎離得更近了一些。
趙慎將他這一番小動作看在眼裡,恍然大悟: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嚴子溪呢?他的子溪,怕是早就知道了他要去赴險,只是怕拖累了他,才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來。他心裡動容,便低頭吻了吻嚴子溪的額頭,柔聲道:“不要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我信你。”嚴子溪說完,便跟著秦暢往外頭走去。
寧王府的馬車就在門外不遠處,嚴子溪定睛一看,駕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方銘。方銘是趙慎的貼身侍衛,幾乎對他寸步不離,此刻被派來給嚴子溪等人駕車,足見趙慎對他們的重視。
秦暢扶著嚴子溪上了馬車,又帶著清遠大師師徒上去坐定,這才有些焦急地問方銘道:“外頭的情形如何?”
方銘臉上仍舊是沒什麼表情,只回答道:“王府的影衛也不是吃素的,不會任由梁王的人闖進來,我們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西南邊有一條小路,一般人很難發現,我們從那裡離開,然後一路出城,動身前去瓊州。王爺在那裡有位故交,家中世代行醫,恐怕對嚴公子的病情會有所幫助。王爺之前已經同那人打好了招呼,眼下最要緊的便是看好嚴公子的身子,以免一路奔波病情出現反覆。”
說罷,方銘就將手中的馬鞭一揚,駕車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趙忻會接連幾天足不出戶,實在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不過,他顯然不是在家閉門思過——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一雪前恥,將從小就如同天子驕子一般眾星捧月的趙慎永遠打入泥潭的機會。
自從那日滿貴替自己在文帝面前進言之後,梁王府便接到了兩道聖旨:一道在明處,稱梁王為人清廉,與韓啟軒一事無關,不過其馭下無方,亦難逃責罰,特免去其三年的俸祿充入國庫。梁王思過期滿,即日起梁王府恢復自由出入。三年的薪俸對於趙忻來說不過是個不痛不癢的懲處,文帝這麼做顯然是不打算真的為難他了。另一道聖旨卻是由傳旨的小太監偷偷交給趙忻的,內容是勒令趙忻用最快的速度捉拿秦家兄弟,並將他們交由文帝親自處理。
趙忻剛剛犯了事,對於文帝的旨意不敢不從,忙調動了梁王府大部分的人手去調查秦家兄弟的下落。不過眼下好幾天過去了,派出去的人換了好幾波,趙忻卻依然沒有什麼頭緒,他心裡不免有幾分焦灼。他隱隱有種感覺,能不能除掉趙慎這個禍患在此一舉,這恐怕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他同趙慎明裡暗裡鬥了好多年,從來沒有佔到過一絲好處,漸漸也學聰明瞭不少。雖說趙慎心思機敏,但只要是人,做事就不可能一點行跡也不露。京城和別處不同,要想隱瞞一些什麼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按照那天的情形,秦家兄弟倆都受了傷,尤其是嚴子溪,離開的時候幾乎支撐不住,他們二人脫身之後第一件事情必然就是去求醫。趙忻先是派人去京城各大藥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