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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似乎就在此中斷了。不過趙忻明白,這麼嚴重的傷勢不可能不需要藥物,唯一的解釋,就是趙慎已經找到了他們,動用了自己的手段替那兩人尋藥。恐怕自己要換個角度,從趙慎身上切入去找人。
趙忻在心裡冷笑——若是趙慎正和秦家兄弟廝混在一處,那就正好趁此機會一網打盡。
文帝的本意是限趙忻在十日之內找到秦家兄弟,並將他們捉拿歸案以謀害皇子的罪名等候朝廷發落,但趙忻要做的遠遠不止這些。這段時間來,文帝對趙慎的種種庇護趙忻都看在眼裡,即使趙慎一直在暗地裡包庇秦家兄弟,文帝得知後也不過是微微有些慍怒,並無半分要將趙慎一同治罪的意思,這樣的寬容,怎能讓趙忻不心驚?
自己不過是同韓啟軒稍微有些牽扯,文帝便動了將自己一輩子軟禁起來不再參與朝政的念頭。若不是自己適時揭發了趙慎的事情,梁王府恐怕至今仍舊在重重包圍之中。文帝心裡,終究是將趙慎作為了未來的繼承人。
可是,他趙忻哪一點比不上趙慎?作為趙家的長子,他憑什麼一輩子都要替他人作嫁衣裳?
趙忻眼底泛起一片森冷的寒光。不光要讓趙慎在這件事情上栽一個跟斗,還要讓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爬起來。到時候,那把龍椅便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秦家兄弟音訊全無,趙慎的行蹤卻並非無跡可尋。梁王府的暗衛調查了幾天,發現寧王雖然一直沒有現身,但寧王府的大管家周勝海近來十分古怪,總時不時獨自外出,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時辰,同時,寧王府的小廚房每天都會準備一些上好的滋補湯藥,由周管家親自拿走,也不知是給什麼人喝的。周勝海的行蹤原本十分隱秘,他每次出入都藉著府上送菜的馬車,不會驚動府上其他人,但日子久了,寧王府的小廚房還是難免漏出了一些風聲來。趙忻派人緊盯著周勝海,果然發現了趙慎等人的藏身之處。
趙忻本就存了趕盡殺絕的念頭,因此,在打探到趙慎的行蹤之後,趙忻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通知朝廷的官兵,而是動用了梁王府裡的所有暗衛,讓他們傾巢而出追殺趙慎和秦家兄弟。他已經想好了後招,若是事後文帝調查起來,大可以說是趙慎為了保護秦家兄弟,主動出手和暗衛糾纏,刀劍無眼,一時不查才被刺中。趙慎一除,文帝膝下只有趙忻一個嫡子,他即使再是痛心疾首,也不能因為遷怒再將趙忻送上絕路。
就眼下而言,這麼做雖然難免忤逆文帝,但卻是趙忻唯一的出路,他打定主意,先是找人前往使館絆住了耶律信——耶律信畢竟是遼國使節,在京城逗留了不少時日,雖說沒什麼公事要處理,但是明國這頭隔三差五總是會差遣一些官員前去探視,美其名曰增進兩國情誼,實則是為了互相試探,提防對方在明國的地界上做出什麼事情來。耶律信身份特殊,場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了,雖然心裡對突然到來的明國大臣心存疑慮,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改變了原來去探視秦暢的計劃,留在使館同明國官員虛與委蛇。他放心不下京郊的秦家兩兄弟,想了想終究還是派了一個心腹前去傳遞訊息。
另一頭,趙忻在梁王府集結了所有暗衛,準備出其不意地拿下秦家兄弟。
他們暫住的農家小院看似普通,但趙慎早已在周圍佈滿了眼線,他這幾日一直在等待趙忻按捺不住前來抓人,因此梁王的人馬一來,便有人向趙慎傳遞了訊息。
趙慎的面色沉了沉。雖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眼下嚴子溪身體虛弱,經不起絲毫折騰,自己要打的,的確是一場硬仗。
既然對方已經到了自家門口,趙慎也不能坐視不理。他理清頭緒,便將清遠和秦暢叫到了跟前,把梁王追來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秦暢一聽,頓時吃了一驚,皺了皺眉道:“我方才還覺得奇怪,耶律信說好了今天帶著伊旬大夫過來給子溪複診,到現在也不見個人影,這麼說起來,怕也是給那趙忻拖住了手腳。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護得子溪周全?”
他說話的時候,腦子裡飛速地算了一遍,清遠大師武功不錯,但年事已高,不適合在刀光劍影裡周旋;慧空和慧淨都是機靈的孩子,只是他們兩個再是聰明,也還不足十歲,動起手來難免吃虧。這麼一來,能保護嚴子溪的人就只剩下了自己和趙慎,他們兩個武功再是高強,要想在追兵手裡殺出一條血路將嚴子溪帶出去,恐怕也不太可能。
趙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憂慮,安撫道:“我之前已經安排了不少影衛在附近,只不過影衛有影衛的規矩,平日不能隨便現身。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