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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這一口兒,有事沒事就來這裡廝磨。那日大皇子對那個名叫珠兒的小宗姬用強,被皇上以行為不謹為由當眾杖責。還有,那朱澤好死不死,選了那個珠兒為妾,還放走了她,隨即便被皇上在宮門口杖斃,這可是本朝頭一遭兒……
想到這裡,那婦人只覺得如墮冰窟,從頭髮梢到手指尖,都似乎被凍住了,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心中只是轉著一個念頭,自己往日裡對那些南趙女子頗為苛待,這其中,只要有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自己就萬劫不復!
那些南趙過來的小姑娘倒還好辦,這一年來,早被自己揉搓順了,只要以後對她們好點兒,不怕她們不感激涕零。但眼前這個可是個扎手的貨色,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觸怒了皇上,被髮配到這裡來,搞不好過得幾天,皇上心血來潮便會招她回去……
那婦人正在絞盡腦汁琢磨著這裡頭的利害,忽聽一個宛轉而沉穩的聲音響起,“寬娘,您這又是在跟誰治氣?”那聲音,說的是漢話,而且是純正的大梁口音。
顏音抬頭看去,見一個身材高挑的青衣女子徐徐走來,只見她二十來歲年紀,容長臉,寬眉鳳目,顯得精明幹練。只見她一雙袖子高高捲起,裙裾上還有幾處水痕,雙手凍得通紅,雖然只是金釵布裙,但那寵辱不驚的嫻雅姿態,倒像是身著珠翠華服一般。
那寬娘拉長了聲音笑道,“喲——這不是朱姑娘嗎?你不好好幹活兒,跑到這裡管我的閒事來啦?我看這院正的位子,該換你來做才是。”
那女子微微襝衽為禮,“寬娘您說笑了,我聽到您的尖叫,怕您出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哪個孩子不懂事,惹您生氣了,所以過來看看。”
“還有哪個?還不是這死丫頭,簡直就是狗託生的,一言不合就咬人!”寬娘把手臂杵到那女子眼前,給她看手背上的傷。
“哎呀!這傷得可不輕,得趕緊用水淨淨傷口,塗些藥才是,不然只怕會留下疤痕呢!”
“哎呦!可別落下疤來,我全身上下就數這雙手最好看了。”寬娘說著,把兩隻手背放在一起比了比,突然又扭頭對顏音惡狠狠地說道,“若落下疤痕,老孃就把你的臉刻花,把你弄成醜八怪。”
顏音身子一縮,不自覺地向那青衣女子身邊靠了靠。
那青衣女子向前斜跨了一步,若有意若無意的,擋在了顏音和寬娘之間,笑著說道,“您快去處理傷口吧!這孩子交給我管教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二十四、半隱身世半彷徨
待寬娘走遠,那女子蹲下身來,幫顏音拭淨鼻血,平視著顏音眼睛,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是從哪兒來的?”
“我叫……音,從皇宮來的。”顏音想了一下,覺得很多事不能與人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謊,只得囁嚅說道,“我……我有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那女子不住口的安慰,“想不起來就不要傷神,時間久了,慢慢就會想起來的。”
“嗯!”顏音點了點頭。
“我叫朱淑媛,你可以叫我淑媛姐,我叫你小音可好?”
顏音點點頭,“淑媛姐……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內宰!”顏音清楚地記得,北行途中,阿古駕著車偷聽內夫人曹氏談話時,車中有個內宰官職的女子,就叫淑媛。
那朱淑媛睜大了眼睛,雙手按住了顏音的肩膀,激動得聲調都有些微微顫抖,“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姓康?不然你不會認得我的!”
顏音知道這朱淑媛誤會了,誤以為自己是宗姬或帝姬,但又不好解釋清楚,只得迷惑地搖了搖頭。
那朱淑媛卻在暗暗分析,輕聲自語著,“你認識我,並不奇怪,我職司內宰多年,宗親之中,應該沒有不認識我的……可你是誰家的呢?帝姬、皇女當中,並沒有名字中帶個音字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宗姬、宗女的人數太多了,可真一時想不起來了,這樣貌……”她細細端詳著顏音,“這麼出眾,我不該沒有印象啊,不過這年紀的女孩兒變化最快,一年不見,便幾乎換了個人,很難認出來了……”
朱淑媛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抓住顏音肩膀的雙手不自覺的一緊,“你說你是從源國皇宮來,那麼你之前和誰在一起?你孃親嗎?”
顏音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有沒有見過源國皇上,他有沒有脫過你衣服,動過你……下邊?”
顏音知她要問什麼,臉一紅,斬釘截鐵的答道,“沒有。”心道她們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