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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明著問,心裡又著急,於是表情更困惑了。
穆琛見他想的認真,索性把話給他說開:“準確說,這些日子來過書房一共有九人,你之後來的是畢卓陽,那日朕看過一次,東西都還在,之後一直到宋瑞來前一天,朕才發現東西不見,也就是說,只有四個人有嫌疑。”
這一次穆琛話講得非常明白,沈奚靖在他說話的功夫腦子轉得飛快,他一邊數著那些人是有嫌疑的,一邊想著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如何。
頭三個人是路松言、他自己與畢卓陽,後兩個人是宋瑞與秦海斌,他們五個是都沒有嫌疑的,剩下四個,自然是蘇容清、謝燕其、何辰與鍾明秋。
沈奚靖想到這些,突然問穆琛:“皇上,東西都是放書房裡?他們也都來了書房?”
他能馬上想到這個,證明思路是正確的,穆琛讚許地看他一眼,道:“確實都在書房,但蘇容清與鍾明秋並未進書房。”
這一下沈奚靖更詫異了,他不知道為何有的人進了書房,而有的人沒有,想到這裡,沈奚靖心裡的疑惑更多,他思索良久,見穆琛面上並無不耐,才問:“皇上,那他們來了,就沒有宮人在一旁守著嗎?”
其實沈奚靖想問的是他們來時穆琛在不在書房,但又不能直接問這麼明顯,只能換了個殼子問。
穆琛挑眉,他喝了口茶,道:“朕很忙,並不是很有空閒在東書房待著。”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其他人來的時候,他可不是全程相陪,只單放著那他們在書房或者御花園裡待著,那他為何又讓他們來呢?這樣有何意義。
沈奚靖一時間腦子裡混亂成團,他看著穆琛氣定神閒喝茶,突然想到,也許,皇帝是故意的?
這就對了,這些宮侍裡一定有柳華然的人,只要抓到這個人,就知道到底誰家站在柳家背後,從穆珏與雲秀山的結親開始,事情就一環套著一環,穆琛把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而他今天直截了當說私印丟了,卻隱瞞了玉佩,拿了私印的人心裡一定很緊張,而拿了玉佩的心裡只怕更慌亂,他想的是,為何玉佩丟了,皇帝反而不找,是玉佩沒有用處,還是已經知道玉佩在誰的手裡?
這兩個人,會笨到把東西一塊送回來嗎?
沈奚靖想不到,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穆琛這樣是在引蛇出洞,已經很難得了。
穆琛見沈奚靖眉頭緊鎖,似在認真思考著什麼,也不著急,他喝著茶,想著前朝的事情。
最近整個前朝氣氛都很壓抑,洛郡的水患還沒解決,又有彈劾沐東郡守的摺子壓在議政堂,他雖然不發表意見,但是所有議政都要參加,最後的這些時日,他能看清很多人的面目,一次都不會放過。
所以,內宮裡的事情,說實話,他沒有太大心思去動作。
就算柳華然依舊穩坐慈壽宮,他也並不是很擔心,八月他不能親政,說不定十月可以,十月不行,還可以拖到明年,柳華然縱然再大權在握,也不能總是阻擋業已成年的皇帝親政,要擺平柳家,他更需要其他的力量。
禮部不是擺設,欽天監也不都是神棍,該用到他們的時候,穆琛自然會用到極致。
但內宮裡卻一直不太平,皇宮就是穆琛的家,家裡有不省心的老鼠,他也會覺得寢食難安。畢竟他在明面,而老鼠總是躲在黑暗裡,見不得光。
他需要一個聰明的幫手,幫他解決內宮的事情。
當柳華然第一次與他講沈奚靖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考慮這個事情了。
沈奚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冷靜、穩重,他很沉得住氣,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
正是因為沈奚靖很聰明,他才會死心塌地效忠與穆琛,他相信穆琛,所以穆琛也相信他。
穆琛發現,他們沒話講得時候沈奚靖會不知道說什麼,但一旦他們分析起正事,沈奚靖又能口齒伶俐,思維敏捷,他給自己的定位很精準,雖然他是宮侍,但在他心裡,他也是穆琛的幕僚。
誰說做皇帝的幕僚一定要在朝堂之上,內宮一樣風起雲湧,他總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意義。
沈奚靖想明白所有這些門門道道,抬頭看向穆琛,他說:“皇上有何安排。”
穆琛把他叫來,不是簡單跟他講這些,必然是有事情讓他做,才會講得這樣透徹。
穆琛笑笑,道:“你做宮侍有些時日,天氣也好,可多走動。”
沈奚靖眼睛一亮,有些躊躇滿志:“過些天我就走動走動,一定完成任務。”
因為有了新的任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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