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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前側擺了一張椅子,穆琛衝他抬抬下巴,沈奚靖從善如流坐下。
他坐好後,也不講話,先是麻利地用桌上的茶具泡起茶來,他來這東配殿不知多少次,所以很清楚穆琛的習慣。
穆琛也不講話,安靜看他泡茶,沈奚靖泡茶動作十分流暢,他在朝辭閣幹多了這個活,如今做來也是行雲流水,穆琛等他把兩個人的茶碗都上了水,才道:“其實,錦梁宮不只丟了私印,還有一枚玉佩。”
56、零五六
穆琛私下把他招來;定是有更重要的事。
但他這樣開門見山講出來;沈奚靖倒是沒有心理準備,一時間有些愣神。
按理說;拿穆琛的私印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一般的大臣與百姓不認得皇帝的私印;但許多近臣是必然見過的,要用它來仿皇帝的旨意;做一些混淆視聽的事,並不算太難。
但是拿一塊玉佩有何用?
沈奚靖雖然疑惑;但卻沒問出口,他只平靜地看著穆琛。
他一向都很聰明,該說了才說;該問了才問;穆琛就是欣賞他這一點。
這樣略一想,穆琛也就索性說:“他們十個人,朕可以坦白跟你講,有一個是自己人,有兩個年紀太小,等過些日子便放出宮去。”
他說的十個人,肯定是這一次入宮的十個宮侍,兩個還未侍寢的年紀確實都是最小的,皇帝沒有動,就表明他並不看好這兩個人,等時間一到,就讓人出宮。
剩下八個人裡,他講有一個是自己人,那他的意思便是,這個人的家族,已經站到了皇帝一邊。
就沈奚靖所知,蘇家,宋家與路家都有很明顯的保皇傾向,也就是說這個人肯定是這三家裡的。
沈奚靖低下頭仔細思索一番,突然想到這些家族裡,只有宋家是握有兵權,他仔細想著宋瑞的行事做派,心裡有了底。
他抬起頭看穆琛,一雙眼睛黑黑亮亮,閃著自信與堅定,他說:“名字可是兩字。”
穆琛雖然知道沈奚靖很聰明,也知他給的提示很模糊,但沈奚靖可以猜出,不過他倒沒想到沈奚靖猜的這麼快,眨眼功夫便給了答案。
“聰明。”穆琛臉上泛開笑容。
得了表揚,沈奚靖心裡也很高興,他衝穆琛笑笑,既然穆琛能告訴他這個,那他便可以把剛才心裡的疑問問出口了:“那玉佩到底有何用?”
穆琛看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玉佩只是朕幼時貼身之物,朕父侍份位不高,那玉佩也不甚值錢,卻是朕心愛之物。”
他淡淡說完這一句,然後平靜地看著沈奚靖。
穆琛現在是皇帝,雖然玉佩是心愛之物,卻也不能戴在身上,所以肯定放在保險的地方,沈奚靖略從他話裡聽出這些,又去看皇帝表情。
他看起來既不傷心,也不難過,只是簡簡單單回答了沈奚靖的問題,但沈奚靖想明白這些後,卻有些不好受。
幼時,他也有一塊心愛的玉佩。
他那一塊是祖父親手送給他的,是一塊羊脂白玉,雕著一雙鯉魚,十分細膩圓潤。
小時候,他可喜歡那枚玉佩,因為怕磕碰,都不捨得戴在身上,只藏在書桌裡,每天睡覺的時候把玩一會兒。
後來,景泰元年之後,他再也沒見過那枚玉佩。
想著這些,沈奚靖有些走神,穆琛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好半天,沈奚靖才回過神,見穆琛正低頭看那茶杯出神,猶豫片刻,又道:“如果是他們拿的,那東西肯定還在宮中,皇上且安心,能找到的。”
穆琛抬起頭,看他一眼,淡淡道:“那玉佩並不值錢,也不知為何要拿,且,玉佩與私印,並不是放在一處。”
“什麼?”沈奚靖聽到這裡,吃驚道。
穆琛見他有些迷糊,便說:“不是一人所為。”
不是一人所為!沈奚靖一直到這時,才茅塞頓開。
一開始他聽穆琛說丟了兩樣東西,心裡就覺得不對勁,後來他又講兩樣東西並不放在一處,他心裡更是覺奇怪,如今穆琛這樣說來,他才意識到,拿這兩樣東西的人,目的並不一致。
但是,沈奚靖想到他從前在東書房打掃那兩年,他可從來都沒注意到東書房有穆琛的私印,更別說玉佩了。
那個時候,只要穆琛在東書房,沈奚靖一般都不在,偶爾兩個人都在,穆琛習字看書,也從來都不用印,為何現在又有了?
這些念頭在沈奚靖腦子裡轉了一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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