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妹不懂事的份上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盡。”
哼,不懂事?赤炎烈暗自冷笑,還真是個“好”藉口。
“這次便讓她長點兒記性,還請司莊主管好令妹,我想無論你我都不願這種事發生第二次。”
自南澤山莊離開後,赤炎烈直接回了宮,而沐寒訣則回了自與赤炎烈成親後便未歸的卿相府。想起在南澤山莊遇到司青翎的種種,剛踏進府中的沐寒訣又出了府去,而他此刻要去的,是惜花閣。
沐寒訣依舊戴了那銀色面具走入惜花閣,輕歌見他來,雙眼頓時綻放出奇異的光彩。沐寒訣看了輕歌一眼直接去了後院,輕歌喚來人將剩下的事交代了,便朝後院走去。
那清俊的身影依舊如初,輕歌痴痴地看著沐寒訣,朱唇輕啟,深情的呼喚便出了口:“公子……”
見輕歌這般模樣,沐寒訣嘆道:“輕歌,你不必再報答我救你之恩,曼舞我已隨了她去,你也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去罷。”
這天終於還是來了麼?公子不再需要我,公子要我離開……輕歌想笑,眼睛卻酸澀得厲害,心就像刀子在割似的,“……是因為炎帝嗎?公子真的愛上了炎帝?”
這個無怨無悔地跟在他身邊多年,盡心盡力做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的女子,沐寒訣對她始終比旁人多了些憐惜,但正因如此沐寒訣更不想欺騙於她,“是我負了你,這世上能讓我動情的,只他一人而已。”沐寒訣說得很清楚,甚至清楚得對輕歌而言有些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若能讓她就此死心也好。
淚在眼眶中打轉,堅強如輕歌,卻不願讓它們落下,“公子當初為何告訴了曼舞真實身份,卻隱瞞於我?”若非炎帝生辰,沐寒訣讓曼舞進宮獻舞作為她跟隨景瀾的最後一次任務,輕歌至今還不知她們的公子竟是鼎鼎有名的白衣卿相!
惜花閣雖名為妓館實為情報組織,但除了在那些恩客無意間說漏口的話中得來的訊息,惜花閣向來只查景瀾吩咐查的訊息,輕歌一直未發覺景瀾與沐寒訣為同一人便是因此。剛得知景瀾是白衣卿相時,輕歌除了震驚便是無法抑制的苦澀,原來公子竟是朝廷中人,可笑她還擔心公子與朝廷來往會引火自焚,呵……公子究竟將她當作什麼?
沐寒訣道:“理由很簡單,你對我有情,曼舞對我無意,情最是讓人迷惑,它會讓你在面對我的事時不如曼舞理智。”
果然是很簡單的理由,這也是沐寒訣一向的作風,他總是將事情看得太過透徹。輕歌釋然,又道:“公子對炎帝也是如此?”
出乎輕歌意料地,沐寒訣給出的答案卻是否定的:“不,我們不同。”
輕歌疑惑,“為何?難道是兩個男子之間與男女之間有何不同?”
沐寒訣道:“無關男女,只是我們本都為冷情之人,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在最冷靜理智的狀態,彼此都不會成為對方的弱點,而是助力,我與他便是清楚地知道這點,才會放任自己沉淪。”最重要的一點卻是他們於對方而言存在著最致命的吸引力,無論是他,還是赤炎烈,都無法抵抗這種吸引,最終的選擇只能是順從。
看著沐寒訣提起赤炎烈時唇角那抹不同與平時的溫柔弧度,輕歌知道她是真的無法再騙自己了,可是,要放棄又談何容易?
“公子,讓輕歌繼續跟在你身邊吧,哪怕是以屬下的身份也好。”
“這是你的選擇?”
輕歌堅定道:“是。”
“你便繼續掌管惜花閣吧,何時你想離開了便可離去。”
“是,公子,輕歌先告退了。”
“去罷。”
輕歌屈身行了一禮便匆忙轉身離去,她怕,怕慢了一步便讓沐寒訣看到她滿臉的淚水。輕歌是一個孤兒,當年快餓死街頭的她為景瀾所救,那時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朝她露出那般溫柔的笑容時,輕歌便決定了要永遠跟在這個人身邊,即便後來只是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亦無怨無悔,愛了這麼多年,景瀾,你讓我如何放下?哪怕,你不再是我的景瀾……
沐寒訣縱然憐惜輕歌,卻從來不是多情之人。輕歌是個好女子,若不是赤炎烈,或許有一天沐寒訣會選擇輕歌與他相伴,但如今他只能辜負輕歌,赤炎烈才是那個將與他相伴一生之人。
☆、030大雪紛飛
十二月十五日,皇城下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那純潔無暇的白,似羽毛般翩然飄灑,入眼處一片雪白,銀裝素裹。
沐寒訣從來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無論以往還是現今,沐寒訣不會刻意去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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