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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嘆道:“罷了,那個景瀾,你早些對他死了心罷,往後安分些,別再做出今天這種事。”
司青翎想要反駁,但看司南星的臉色,最終只能把那些話嚥了回去。
☆、029情之一字
向庭軻隨著沐寒訣來到內院,赤炎烈悠然自得地坐在屋中斟茶自飲,見兩人進來,赤炎烈將手中茶盞遞給沐寒訣,沐寒訣伸手接過,就著赤炎烈剛沾過那處喝了一口茶,赤炎烈勾起唇角,眸色微沉。
向庭軻彷彿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湧似的,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對著赤炎烈卻多了些敬意,“主子,事情都已辦妥了。”
赤炎烈這才看向向庭軻,“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貼身侍衛,君莫塵之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明白麼?”
“是。”
赤炎烈的手段,向庭軻再清楚不過。赤炎烈便是無痕,無痕與絕影是當年的空的掌管人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但他如何也料不到,便是他最看重的這兩個弟子將他送入末路。
當年無痕殺了他那所謂的師父,將空納入囊中,空本就是個沒多少人情的殺手組織,弱肉強食在裡面表現得更為明顯,而且空的掌控者身份向來神秘,因此只有少數殺手知曉空的掌控者已變,而且正是兩大殺手之一的無痕。對於無痕的作為,絕影自然清楚,並且也摻了一腳。
後作為空新的掌控者,赤炎烈讓絕影換了身份潛伏入朝中,這世上便有了白衣卿相沐寒訣。無論無痕還是絕影,都善於偽裝,這兩人的確稱得上空的“第一殺手”,無論手段心機都非一般。
以往都是赤炎烈與沐寒訣那個“師父”掌控著空,赤天霖只是作為它的主人,讓空替他辦事,而今赤炎烈卻親自掌控了空,向庭軻方才在眾門派代表前所言他是空的主子不過掩人耳目罷了。向庭軻知道赤炎烈對背叛之人的處罰向來比敵人來的狠,像這次的君莫塵下場之慘絕對是別人無法想象的——赤炎烈不會給人再背叛的可能。
事情已然解決,付千湮早已不見了影兒,赤炎烈與沐寒訣卻未急著離開,那姿態倒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直到一人的身影出現在院中。
司南星來到赤炎烈與沐寒訣暫居的小院,心下已是百轉千回,直到見了那特意等他似的兩人,司南星暗自苦笑,若可以,他可真不想得此“殊榮”。但事實卻由不得他。
“你們到底是誰?”面對兩人,司南星直接問道。
沐寒訣笑道:“司莊主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沒錯,方才在大堂聽得君莫塵喚出沐寒訣之名,司南星便隱隱有了猜測,那個跟在景瀾身旁的男子,一開始司南星便看出他不簡單。司南星原本也不甚確定,聽得沐寒訣此話,他們果真是……
司南星暗自戒備,對著赤炎烈卻是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嘲諷道:“我一介草民,不知有什麼可效勞皇上的?”司南星不會以為,景瀾,不,白衣卿相會這麼簡單放過青翎是因為他好心。眾人皆道白衣卿相是如謫仙般的男子,性子溫和,平易近人,且不說司南星如今已知沐寒訣殺手身份,縱然不知,他也不會以為能在朝中擁有如此特殊地位,名揚天下而不被君王剷除之人會有多麼和善。
赤炎烈何嘗聽不出司南星話中嘲諷之意?未斥責司南星的無理,赤炎烈道:“我不要求你效忠於我,只是與你合作,你可以選擇拒絕。”
司南星苦笑,“我有拒絕的餘地麼?”
赤炎烈極其直接道:“沒有。”
……司南星的苦笑被噎了一下,硬生生僵在唇角,那模樣還真是有些怪異。
“皇上還真是直接。”似贊似嘲,司南星只想發洩出心中憋悶的氣,“我答應與你合作,希望皇上能原諒舍妹不智之舉。”
“我可沒有怪罪司大小姐之意。”赤炎烈笑容如常,說得輕描淡寫,司南星卻不會蠢到以為他所說的不怪罪是真的“不怪罪”。
果然,赤炎烈下一句便接著道:“她我還看不在眼裡,自然不會怪罪,但不代表我不會做些什麼。”那個女人,就該讓她長點記性,就算沐寒訣根本不將她放在心上,但他給她看了景瀾的真實面貌,儘管是易容後的,依舊讓赤炎烈感到不悅,何況……那個女人還抱了沐寒訣。
以赤炎烈的性子,沒有殺司青翎,亦未讓她斷手斷腳,已是很大程度的退步。察覺到赤炎烈眼中的殺意,司南星知道要赤炎烈完全放過司青翎是不可能了,不過讓司青翎受點兒教訓也好,免得往後又惹出什麼事來。
這麼想著,司南星便道:“還請皇上看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