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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的事,但一些深埋腦海的記憶,總是在不經意間被挑起。想起過往種種,沐寒訣已可以平心靜氣地面對,如今也不過是片刻失神罷了。
然,便是這片刻失神亦被赤炎烈察覺了去。赤炎烈從身後將沐寒訣整個人抱入懷中,與他一同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輕聲道:“在想什麼?”
沐寒訣順勢靠在赤炎烈身上,雙目依舊望著那鵝毛大雪,“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那時,他的爹孃尚未死去,他還有愛他寵他至極的哥哥,有一個溫暖的家。
赤炎烈擱在沐寒訣腰上的手微緊,“說起來,我還未聽過你進空之前的事,你講與我聽聽吧。”
“……好。”
小時候的沐寒訣還不叫沐寒訣,他的家並不是太過富裕的人家,但那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沐寒訣的父親一生只娶了他的母親一個女子,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對彼此一心一意,忠貞不二,那時沐寒訣便決定待他長大了,也要做父親那般痴心的男子,找一個相愛的女子度過一生,就如父親對母親說的那般: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除了父母,沐寒訣之上還有一個比他大四歲的哥哥。兩兄弟感情很好,哥哥總是很照顧沐寒訣,有時候沐寒訣做錯了事,哥哥還攬在自己身上,就怕沐寒訣被爹孃罰了。
在沐寒訣的記憶裡,哥哥是個很溫柔的人,他笑起來很好看,沐寒訣也學他那樣笑,但天生活潑調皮的他怎麼都做不出哥哥那溫文爾雅的氣質。有父母還有哥哥的愛,沐寒訣生活得很幸福,沐寒訣總想著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下去,彼時的他甚至不知人會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向來難免,他只是單純地以為他們一家四口會像現在這樣永遠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變故發生在沐寒訣五歲那年,那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氣。
當沐寒訣推門而入看到的卻是滿眼刺目的紅色時,沐寒訣愣住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只看到他的孃親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那總是帶著溫柔的笑誇讚他和哥哥的爹爹和一群黑衣人打在一起,爹爹的身上也好多血!年少的沐寒訣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死亡,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恐懼。
娘死了,爹和哥哥被那群黑衣人抓住,那些人本來是要立刻殺了爹爹的,可是在那個讓沐寒訣無端感到恐懼的男人開口後,他們抓住爹爹,卻沒有殺他。沐寒訣沒有聽到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小小的他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打擊,沐寒訣腦子裡亂哄哄的,
什麼都聽不進。
男人走到沐寒訣身旁,沐寒訣未看到父親與哥哥擔憂的目光,男人蹲□與沐寒訣平視,沐寒訣這才發覺他的靠近。男人毫不客氣地捏住沐寒訣的下頷,力道之大讓沐寒訣忍不住含淚呼痛,而男人卻毫不在意沐寒訣的呼痛聲,將沐寒訣扯到被縛住的兩人面前面無表情道:“小鬼,殺了他們,我就放過你。”
沐寒訣瞪著男人,掙扎著大吼:“我不要聽你的,你是壞人!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
男人不顧沐寒訣的掙扎,勾起唇角邪惡地笑道:“不願意下手麼?那我就在他們身上一刀刀割肉,小鬼,你說好不好?”
沐寒訣驚恐地瞪大眼,“壞人!我不許你傷害爹爹和哥哥!”
男人眼神驟然變得陰鷙起來,“小鬼,你再這麼挑釁,我可會忍不住先拿你開刀了!去吧,殺了他們!”男人將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放到沐寒訣手中
“珏兒,照他說的做吧,哥哥和爹都不會怪你的。”
“珏兒,你哥哥說的對,爹爹不會怪你,動手吧。”
沐寒訣搖著頭向後退著,卻看到他的父親突然發力掙脫了黑衣人的束縛,提起地上的劍朝頸間抹去,腥熱的液體噴漸而出,甚至落了些在沐寒訣蒼白的臉上。
似乎過了很久,又不過片刻的時間,沐寒訣聽到哥哥溫柔的呼喚:“珏兒,你過來。”
男人朝縛住哥哥的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將他放開,沐寒訣走過去,顫抖地開口:“哥……”
哥哥心疼地看著這個一向無憂無慮的弟弟,輕柔地將他擁入懷中,“珏兒,要好好活下去,為我和爹孃報仇。”
沐寒訣有不好預感,但他還未反應過來,手上便已沾滿了哥哥的鮮血,沐寒訣最後看到的,是哥哥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
“哥……”沐寒訣呆呆地看著自己染了血的手,連哥哥倒下都沒有反應,就像失了靈魂的木偶娃娃。看著那刺目的紅良久,沐寒訣突然覺得反胃地吐了,眼淚與吐出的穢物沾了衣,他卻毫無所覺。
沐寒訣那時還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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