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唉唉唉,勾欄院裡的茶中必定有藥,方才真真不該一時大意亂喝茶水。搞的迷迷糊糊之中便失卻先機,此時倒是被疼醒了,但現下的狀況,可怎生收場?
身側重又傳來急促的喘息,白沐一驚,趕緊抱了臀翻個身避開。心下不由惱怒:方那龜公,小爺下輩子便是做鬼也絕不放過你!
彼時被白沐無情詛咒的龜公正趕到房間門口。身後不遠處,靜靜站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華服青年。
龜公心驚膽顫的把耳貼到門上,半晌回過頭,倒吸一口涼氣:“主事的,客人,客人他——”龜公艱難的吞一口口水,“他好像是被壓了。”
相對於龜公的忐忑不安,那華服青年倒是面不改色,“阻止不及,不如推波助瀾。送這客人一柱頂級媚香。似此等小事,今後不要再來煩我。”
龜公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一拍大腿:“妙啊!生米做成熟飯,不論誰上誰下,這種事情必定都不會到處亂說。”言罷長出一口氣,興沖沖地取那媚香去了。
這樣的做法的確很妙。不過半柱香功夫,方才水深火熱的小室便變了天。
床被不整衣衫半褪,該是是很香豔的場景吧?
驟然被人掀翻在床鋪上,背臀落床,傳來一陣劇痛,白沐從灼熱的情動中稍稍恢復了一點神智。
房內有股膩人的甜香,奪人心智。
身上的美人兒不斷的挨挨蹭蹭,兩人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各自的褻褲半掛在腰間。
白沐清醒了一瞬,憑著腦中的最後一絲清明,抓過床畔的琉璃燈,朝著身上之人狠狠砸下!
身邊霎時清靜了。
白沐勉力起身,卻覺腦中心中不斷被陣陣莫名的焦灼難耐盤繞佔據。。。。。。
白沐受不住了。白沐朝著床畔的美人兒爬去。
“良遠,房中之人是子季!”嚴鳳訴踢開花樓裡的一處雅室,氣急敗壞。
白髮的青年倏忽一怔。怎麼會?
“你不要去了,我來處理。”嚴鳳訴問清房間,匆匆囑咐一聲,做速離去。
不急不行,方才尋找白沐已經花去好多功夫,媚香的功力何等厲害,聽那龜公交待,怕是此時藥性正濃,那邊恐已箭在弦上了!
白沐看著身下的嫩臉,掐一掐再摸一摸,擠一擠再揉一揉,晃晃暈沉的頭,有些怔忡——接下來要做什麼。。。。。。
彷彿是該做些什麼的,但白沐隱隱約約記得,身下之人與以前看的書上的人兒是不同的。此時滿身滿心裡叫囂著要發洩,卻竟不知該如何尋找出口。。。。。。
唯有擁了身下之人的清涼身軀,挨挨蹭蹭。
彷彿再也聽不到聲音,也失去了其他所有知覺。身前很熱,背臀很疼,白沐只迷濛覺得身上心裡都是快要爆掉的憋悶,又急又疼倉惶無措間,竟就哀哀哭泣起來。
氤氳無盡的痛苦中,身邊突然傳來一陣清新的涼風。有人在耳邊吹一口暖氣,沙糯的音色暗啞纏綿:“放鬆,莫怕。”
接著身子一輕,被擁進一個清涼舒適的懷裡。白沐身子一軟,全身像化了一般再無氣力。
有一隻手爬過來,去掰白沐抱著身下之人的手,白沐迷濛之中,便有一種可怕的固執,偏就不肯鬆掉。
身後那人嘆一口氣,便不再勉強,只是小心翼翼的避過了白沐背後的傷口,繞到他身側。。。。。。
“褲帶好難解,你又打死結。”這聲音帶了些奇怪的寵溺,既清又魅,惑人心神。
白沐迷迷糊糊的覺得身邊這人該是自己特別熟悉的,奈何卻乏力回頭,意識沉沉浮浮,只覺此刻如夢似幻。。。。。。
內室裡無窗無風,卻突然衝泛進一股霸道的藥味。甜中微苦,乃是極純的甘草。
楚北的一年記憶和早茶數十年如一日的切切荼毒,共同鍛就了白沐的絕佳本能:縱是意識消解,仍不由自主地憑藉了對藥味的敏感知覺去捕捉辨認那藥劑方量。隨著鼻中藥味的漸漸加重,白沐的意識開始慢慢聚集。
這味藥中不止有甘草。。。。。。還有防風。。。。。。忍冬。。。。。。還有一味銘藤,以及,青黛。 咦——這種解法,莫不是有誰中了迷藥。。。。。。
多數一味藥,白沐心思便多清明一分,待到終於數完,耳邊的聲音和感知也漸漸回籠。
耳邊正有個聲音在輕輕呢喃:“子季。。。。。。”初時聽不真切,慢慢的明晰,驀地就如驚天響雷般炸在白沐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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