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彷彿兜頭一盆涼水,潑醒了白沐。
“嚴鳳訴!”隨著這一聲怒喝,白沐抬腳便踹!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晌春風半偷歡(三)
彷彿兜頭一盆涼水,潑醒了白沐。
“嚴鳳訴!”伴著這一聲怒喝,白沐抬腳便踹!
雖說白沐中迷藥在先,承媚藥在後,但這一腳氣勢洶洶的出去,也是風聲颯颯毫不馬虎。
只因為方才那一睜眼間,入目的場景太過震撼!自個兒全身上下近乎□,身下壓著一個人——男人,身上掛著一個人——還是男人。這讓至今未曾近得女色的白沐情何以堪!
更難看的是,身下所壓之人幾乎□,臉泛潮紅。身上所掛之人倒是穿的齊整,奈何那手卻正在白沐的腰間忙碌,靈巧的解著褲帶子,眼看褻褲就要被扒了下來,白沐只恨差點便要清白不保!
——卻說這正扒著白沐褻褲的無恥無度無理無狀之人,除了嚴鳳訴,還能是哪個!是以白沐那一腳便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他當真氣壞了,只恨不得先踢死這妖孽,然後自己也立時死了埋了化了變成青泥焦土消失不見。
嚴鳳訴翻身滾進床裡,避開了一腳。再抬起頭來時,色若春花的臉便微微地有些發青了。
一時間兩人各懷心思,無人說話,滿室靜寂。
白沐對上嚴鳳訴,首先回神的必是嚴那妖孽。
“子季,你既非我長輩,又非我上級,直呼在下的名,恐怕有些失禮吧。不妨稱呼我的字——景之,這樣也顯得你我之間更加的親熱些。”
此種情況下,還掛念計較名字的問題,恐怕放眼當朝,唯眼前這一人。
白沐收回腳,方才的動作牽動傷口,這會兒痛的他冷汗直冒。許是外室的門沒關,冷風繞過屏風,白沐驚覺到身上沁涼一片,這才想起來自己上身竟是絲縷未著的。欲待穿上衣服,那衣服早不知被纏雜丟在了哪裡。想拉過被子稍作遮掩,又覺此法太過女氣,平白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嚴鳳訴在床裡側看著白沐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似乎覺得有趣之極。好半晌,他才拉一拉滑到肩側的衣物,鳳眸中蒙上層水漾動人的光輝。啟唇輕笑時,平白多出種魅惑撩人的風情,奪人心魄。
他繞過白沐走下床,去到櫃子前取出套素淨衣服,遞過來。
白沐此時已經洩過憤,心緒稍稍平整了些,隱隱意識到不妥:自己與身下這美少年顯然是中了媚藥,想起方才的甘草藥香,便已明白八成是嚴鳳訴在幫自己。扒自己褲子,可能是因為想檢視自己的傷勢?或者要幫忙上藥?
這麼一思量,白沐心下微微有些愧疚。
但方才還在茶樓內跟這廝揚言要割袍斷義,此時突然開口道謝,白沐自覺難以啟齒。遂訥訥的接過衣服哼一聲,匆匆換上。
嚴鳳訴不語帶笑,也不往屏風外退避,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到桌邊看著白沐換衣,目色徘徊流離間,白沐的臉漸漸發燙。
雖說雙方都是男人,但明目張膽的看同袍換衣絕對是於理不合的,奈何今日嚴鳳訴偏就言行反常,不知避忌,令人費解。
白沐想要轉過身去貶他幾句,又覺自己此時形狀狼狽,怕是討不到唇舌便宜。只好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胡亂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匆忙間,給衣帶打上了好幾個死結。
正低頭與袍帶糾纏,身後傳來一陣溫暖的熱度,一雙修長皙白的手圈了過來,輕巧的解開衣帶子,然後重又繫上。
伴著動作,有纏綿的聲線在耳邊流離:“不用內疚,我適才可沒想著要幫你。”
白沐腦中一片空白,只轉過頭愣愣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能氣死桃花的臉。
眼前之人唇畔綻開一個笑來,好似林間花吐蕊,滿目蝶尋芳。白沐只覺腦中愈發地暈眩:怎麼回事,藥性明明已經解了。。。。。。咦,床上這位怎麼還沒醒?莫非是自個兒當時下手太重。。。。。。
暖風拂過耳畔,送過極輕的一句話來:“我方才是想對你意圖不軌。”
白沐駭愣半晌,猛地推開那人手臂倒爬幾步,避到床內,驚道:“你個斷袖!”
嚴鳳訴倒桌大笑不已。
白沐憤然坐起:“嚴大人,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
嚴鳳訴長期浸淫在大理寺中,官職要求再加上耳目暈染,口中言語早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開這麼惡質的玩笑,讓白沐冷心不已。正待好好反唇相譏,卻聽身側傳來一陣□,少年的聲音迷迷濛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