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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孫承斌便緩過勁來,心中怒極,一把抓住過青蓮的頭髮往身邊扯,當青蓮被迫轉過臉來時,孫承斌抬手就是一掌狠狠的甩落在青蓮的臉上。孫承斌那一掌摑力道很大,青蓮一下子沒站穩,頭髮從魔掌中滑出,向後跌在了床架上,震落陳灰簌簌。
鮮紅的血液順著破碎的嘴角滑落,青蓮的臉瞬時腫起了半邊,木質床架兩邊各有半邊是雕鏤的床欞。青蓮滿背的刑傷壓在那凹凸不平的鏤刻上面,所有的傷口瞬時裂開,粘合著灰塵,背後一片黑紅狼藉。
突來的變故讓青蓮陣陣發昏,滿身的傷叫囂著的疼痛,再沒有半分力氣反抗,青蓮只好任由孫承斌扯過雙臂,左手被捉住二腕越過頭頂,被按在床架之上。見青蓮在手下喘著氣,不得動彈,孫承斌猶不解恨的又左右搧了青蓮幾下,口中不乾不淨的罵著。
這時候,去院中提水的布悌端著木盆回到屋中,看到的孫承斌強壓著青蓮,粗暴地撕開其身上的衣物。布悌年紀雖然還小,但是入宮也一些年頭了,孫承斌想幹什麼他自然只道。布悌不但知道,還非常痛恨,和他同年的小太監不少都被宮中的侍衛欺侮過。
青蓮和布悌不過才相交片刻,但是布悌卻對青蓮很有親近之感,便潑出木盆中水,就要衝過去廝打,希望可以解救青蓮。布悌進屋來孫承斌豈會聽不到動靜,等到布悌近身之時孫承斌抬腳就是一踢,正中小腹,布悌飛似的摔出去。
布悌不過是個孩子,哪裡禁得起孫承斌的大力一腳,被踢飛後撞在桌子上,額角磕破了一大塊兒。布悌蜷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子,覺得身體中的五臟六腑似乎要被踢碎一般,屋中被弄的滿地是水,布悌很是狼狽。
孫承斌轉身看不過是一個小監,便開口大罵:“我道是誰,不過是個小雜碎,沒人撐著也敢在這兒撒潑,也不撒泡尿照照什麼德行。哼!下次尋事記得看清楚主兒,不然死了活該!快滾,別壞了老子好事!”
從送青蓮去樂府治罪開始,孫承斌一天都折騰在青蓮的事情裡面,早就已經不耐煩了,現在又被潑了一身的水,更是惱火,抓住青蓮的頭髮往床架上磕,罵道:“你也一樣,別以為樂師就有多清高,一副媚樣,記住,今兒還是爺賞你的呢!”邊罵著,孫承斌膝蓋一頂,分開青蓮兩腿。
“無恥!”青蓮此刻受制於人遭遇不幸反而冷靜下來,“我是皇上聖旨欽招入宮,朝華殿供奉的樂史,你敢這樣!”青蓮原先靈動清越的聲音此時喑啞,但是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勢,獸性大發的孫承斌竟是一愣,只聽耳邊傳來,“今日若是你強了我,他日皇上回宮必不會饒過你,定要讓你百十倍奉還!”
青蓮的話不是魔音,孫承斌雖被青蓮怒斥一時怔住,但是片刻後便回過神來,不過也停下了對青蓮的暴行。聖旨欽招的樂師?莫不是那位留住在瀾臺的皇帝新寵?孫承斌如是想,若是自己對皇帝的禁臠動了手,只怕等皇上回宮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當初嘉瑞下聖旨欽招樂師,又攜人入住朝華瀾臺,為了新寵鬧得太醫院整日不寧,這些早在宮中傳開了。霓芳宮的人大多不理會朝局,孫承斌也不知道當日皇帝欽招的是童府的二公子,此時只當青蓮是嘉瑞褻玩的男寵。
想不到手下之人還有這樣的來頭,難怪一副勾人攝魂的媚骨,孫承斌強壓住身下情慾慢慢退開,惡狠狠的罵了聲“賤貨”,跨過地上的布悌憤然離去。見孫承斌離去,青蓮再也支援不住,背靠著床架滑坐在地上,心中慘然,默默懷想,瀚辰……
寄思
青蓮癱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叫囂著疼痛,眼前天旋地轉,陣陣發黑,已再難動分毫。青蓮艱難地伸手,拉過地上方才被孫承斌撕碎的長衫覆在自己的身上,那衣裳早就被一地髒水染得失了顏色,又被人踐踏於腳下,汙跡斑斑。衣服溼答答的黏在身上,黑水沁出,順著不再光潔的面板流下,如此不堪,但此時青蓮卻絲毫不介意。
兒時當眾被扒光衣服的絕望又漫上心頭,青蓮現在只想用些什麼遮蔽自己的赤裸的身軀,不管什麼都好,汙溼的衣服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被青蓮緊緊地抓在手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自己根本無法忘掉。
方才孫承斌要幹什麼青蓮很清楚,而最後其停手的理由青蓮也很明白。想起上次在宮中的流言蜚語,青蓮心中一片慘然。為什麼自己會對那媚上邀寵的指責如此介懷,為什麼在緊要關頭會用嘉瑞作恐嚇脫口而出,難道彤楓樓所經歷的已經深深的刻在骨血中了麼?哪怕自己多麼的努力去做一名童府的公子,也脫不開以色娛人的宿命,還是我自甘墮落!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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