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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布悌進屋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青蓮雪白的背脊上佈滿了絳紫開裂的傷口。布悌一看就是不久前才用粗藤打過,腫得很高,一些裂開的傷口上猶自掛著滲出的血跡,左肩上居然還有一大塊猙獰的傷疤。布悌在宮中雖也經常被打,但是那裡見過眼前的慘狀,一時間居然怔在門口。
青蓮聽見人聲,想起自己現在一絲不掛有些羞赧,轉身看原來是布悌也就放下心來。布悌撞在青蓮親和若泉的眼神中,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便將衣服布巾搭在肩上,上前手腳麻利的收拾乾淨了半邊床鋪,將王廉送來的樂譜和乾淨的衣物放在上面,然後過來要幫助青蓮。
傷在背後,若是要自己清洗很不方便,青蓮也就不再推脫讓布悌幫著擦拭傷口。雖然沒有可用的傷藥,但是涼涼的井水淋在青蓮火辣辣的背上,也算稍緩疼痛了。儘管布悌放輕手腳,但是當粗麻布巾蹭過青蓮的傷口,還是讓青蓮不住皺眉苦忍。
擦過第一遍,桶裡的水有些渾濁,布悌拿出去準備再換些清爽的進來,房中僅餘青蓮一人。就在此時孫承斌提了裝著醒神湯的食盒進來,看到了青蓮一副修長毫無遮蔽的胴體展露在自己眼前。
頭髮用一根絛帶高高的紮起,露出青蓮雪白的項脖,背上才擦拭過的刑傷泛著的嫩紅像是鍍在白瓷上的絕好胎釉。窄肩翹臀,沒有絲毫贅負,雖然看上去稍顯單薄,但是還算好看。雙腿修長白淨,淡色纖毛沾了水伏在小腿上,到似是看不出來一樣。孫承斌側目望去,青蓮胯下那一叢燕絲碧草沾著晶瑩的水珠,瑩潤若初晨之露,讓人越發想去探尋其間的妙義。孫承斌一雙賊眼自上而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面前赤裸著的青蓮,眼露光。
青蓮背對著門口擦拭著前身,聽見後面有動靜只當又是布悌端了水進來,說道:“布悌水放桌上就好,謝謝,你也去洗洗吧,我自己可以了。”青蓮兀自不知,直到一雙油膩的手從後面欺上自己頸脖,青蓮轉身回看,失聲驚叫。
齷齪
粗糙的手像是砂紙一般磨在青蓮頸項細膩的面板上,青蓮倉皇回頭,孫承斌那張放大的臉一瞬間佔據了青蓮整個視線,色的目光直逼眼前。驚叫一聲:“你,你要幹什麼!”,隨即青蓮抬手打掉了眼前的爪。
絕色美味在前,讓人垂涎三尺,青蓮背上的鮮紅與雪白在孫承斌眼中簡直是就是絕佳的誘惑,連青蓮反抗的叫喊聲如今聽在孫承斌耳中都是銷魂的媚言。皇宮本就是一個大染缸,用繽紛染料所粉飾出的斑斕色彩,只不過是在掩蓋富麗堂皇表面下最齷齪的本質。
宮中太監、宮女、侍衛繁多,整日被困在深宮之中,寂寞煩悶可想而知,私底下太監與宮女“對食”撫慰早已成了慣例。最近幾年皇帝偏好男風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嘉瑞不時的與太監侍衛們廝混自然是活絡了那些只有例假可以出宮的侍衛們的心思。上樑不正下樑歪,皇帝尚且如此,那些血氣方剛的侍衛自然也就趁勢欺負弱勢的人,因為男倌並不為胤朝所禁。
能成為皇后的近衛,孫承斌也可算是世家出身的子弟,不過進宮歷練,謀求出身而已。孫承斌也是看慣風月之人,低賤的太監他自然是看不上,並且侍衛在宮中又是絕對不可以碰宮女的,因為那皇帝的女人。因此青蓮秀色在前,讓孫承斌情慾難耐,只是想不到眼中柔弱的人居然也會反抗!
青蓮畢竟在童府數年,也得童屹親傳武藝,雖然為的只是強盛健體,但是一套太極拳還是練得很純熟的,曾經在童府教場上童景瑜陪著青蓮拆解過很多遍。孫承斌這副神情從小長在彤楓樓的青蓮又豈會不知為了何事,想到此刻身無寸縷,青蓮羞憤難當,抬手就是一招單鞭手拂開眼前爪,接著掩手撩拳、抬膝穿掌,回擊孫承斌的非禮之舉。
青蓮刑傷慎重,即使靠得一時的機智逃脫,但是那些招數運力不足又豈能傷到對手,不過徒增孫承斌的怒氣罷了。宮中多是欺軟怕硬的人,本來看著青蓮由王廉親自迎進宸禧宮,孫承斌只道青蓮是大角色。但是青蓮在樂府遭遇的冷眼,現在又被打發到這一處簡陋至極的住處,孫承斌看在眼裡便料定青蓮在宮中必定毫無勢力。
一位毫無勢力,初入宮廷的人也敢這樣反抗?雖然那些弱拳打在身上不覺得什麼,但是方才青蓮抬膝正好撞在孫承斌胯下脹硬之物。雖然力氣不大,但是擊中要害,滋味絕不好受,孫承斌一時彎腰忍痛。
見惡人避開一旁,受驚了的青蓮也不顧背上傷口還沾著水,抓起布悌放置在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誰知抖開的外衫還沒有披好,青蓮只覺頭皮一緊,一陣劇痛覆頂而來,人無力地被拉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