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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七細細一想,卻笑了。道一句:“一人死容易,但白家勢大。偷糧草非同小可,若能趁此機會一網打下,那白家又有何懼?”
瑞王眼前一亮:“我兒好心思。”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顏如七自動請命,道他與白暮雲有些交情,這事他可以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為父王解憂。
瑞王起先說危險。後顏如七一請再請,瑞王為難應下,但要派人沿途保護他。
顏如七心中冷笑,說什麼保護,就是監視吧。他想了想,道:“可以,但不要他。”手指指向了羽。
瑞王哈哈大笑,“我兒重情,還是放不開。”
顏如七哼笑:“這帳遲早要算,就怕父王捨不得。”眼裡極力掩藏的陰霾被瑞王看見。這種被欺騙背叛的痛苦,瑞王很懂。
瑞王自說捨得,再三相勸,還是派了羽。羽在心中冷笑,面上不動分毫。
顏如七冷了臉,看也不看羽,也不再言語,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自然還是羽相送。
夜風清涼,顏如七被羽摟在懷中起躍,隱約想起那時在青州,他也是這麼抱著他一路去了天涯莊,那時的懷抱比此刻溫暖得多。是不是心暖了,身體才會暖?顏如七默默吸了口氣,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蠱惑得人腦袋暈暈。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忍不住暗暗伸手撫平他衣襟處的微小褶皺,動作輕而又輕,生怕對方察覺。
到了自家院子,顏如七依然冷著臉,轉身就走。羽看著他的背影,想到床上躺著的宮青離,想到那所謂的機會,想到方才他輕柔的洞中,眼中晦暗不定。到底,人心不可以算計。舌尖泛上來苦意,他迅速離開了小院。
荒唐的民間皇子九殿下再次做出驚人之舉,留書一封。帶著大總管離家出走。那書很快被呈送到女皇面前,女皇看完,哭笑不得。原文就不說了,大致意思都是說這皇子做得太沒有意思,太憋屈,太沒有自由等等,又說二皇女天天來吵架,怎麼口才也沒練出來,吵得都沒有興趣了,再說男人整日窩在女人堆裡也不像話,太有損男性尊嚴,等女皇想好了給他這九皇子真正有用的“補償”之後,他再回來。
顏如七離開之前,羽最後一次去了皇宮,當然是安排好了偷偷去的,他見的人卻是五皇女武子嫣。
女皇大怒拍桌,喊道:“不孝的東西,讓他去!”由此給九皇子出走一事定了性。
可轉過背,女皇與白易密室詳談,談的什麼不清楚,但不久後,白易也離了宮。再不久後,五皇女服軟,道前塵盡忘,再不提定國往事。
顏如七離了嘉國,直奔晉城,晉城三面圍困,附近一點拉上一面,邊界上一大片城市盡入敵手。有內奸這種事是肯定了的,眾人指稱白襄塵,說他之前巖城逃生就是最大的證據。巖城的形勢都驚險許多人都是親身經歷,白襄塵文不文武不武,他殿後基本就是沒了活路,怎麼會這麼神勇不但回來了,還燒了人的糧草?
若只是這樣,還可以解釋為白襄塵幸運。可是,接下來他請求派兵攻打,結果怎樣了?打沒打下來,還中了埋伏。這事,怎麼解釋?
顏益樊從未想過制下又這等事,下了套子抓內奸,可每每都在最後一刻落空。這感覺,很憋屈。更憋屈的是,此刻昏迷不醒的白暮雲已到軍中,白襄塵像個刺蝟一樣守在白暮雲身邊,這時候完全沒了大局觀念,也不知洗清自己的嫌疑,彷彿等著人辦他。
這些還不是最煩的,最煩的是,墨冉衣失去蹤跡,遍尋不著,糧草也是久久沒有著落,顏益樊的大軍先前中了定軍圈套,損失不少,這留下的一部分死守晉城,現在雖不至於吃力,但找不到攻擊的突破口,且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退是不能退的,進又進不得。他上了摺子請求增兵,偏偏到現在也無訊息,他摸不準上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墨冉衣在哪裡?墨冉衣與白暮雲一起押送糧草,糧草被劫,墨冉衣和白暮雲都受了傷。不同的是,白暮雲是真的傷重,若不是墨冉衣在緊要關頭給他餵了一顆保命金丹,他就根本去了地府,哪會昏迷不醒?而墨冉衣卻是裝死。他無法不這麼做。糧草是很重要,但要是他和白暮雲都死了,這事兒就誰也說不清楚了。他裝死也是有風險的,因為那些人最後排查屍體時都補了刀,生怕遺漏。墨冉衣開始吞了救命丹藥,等著命運的抉擇,卻不想那些人說:“上頭有交代,墨冉衣的屍體先留著,有用。”只把他拖走,並未再補刀。
墨冉衣開始意識到,或許並不只是劫糧草這麼簡單。
後來,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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