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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體狀況無法再應付另一個挑戰,尋了機會逃走,這才傳出墨冉衣失蹤的訊息來。而他在那些人身上留了東西,方便日後追蹤,然後,躲進了月半樓。
顏如七後來傳信給他,雖然沒有講太清楚,但他已經猜到顏如七處有了變故,說不定還是大變故。此刻自身難保,墨冉衣便囑咐他小心謹慎,一邊養傷,一邊追蹤糧草。至於外面找他找翻了天,他也只不動如山,想看看到底有幾路人馬,是黑是紅。
172 真真亦假假
嘉國事定,瑞王秘密回國。直奔曄京。皇帝最近被戰事煩得不行,連著幾日睡不好覺,常常半夜坐起,容妃便也乖乖侍候著,不多言語,只是陪他坐著。
有時皇帝糊塗了,輕聲道:“禾兒……”容妃也只是輕輕靠過去,掩下眼底惆悵。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白家處處受制,更有甚者,傳出白家二少爺通敵的訊息來。白奇不是個有大志的,來找姐姐商量,容妃定而又定,給了一個字:等。等什麼?等白暮雲清醒嗎?誰也沒有說。但白暮雲確實在無形中慢慢成為白家的主心骨。
白家到底勢大,根深蒂固,不是朝夕可動。加上皇帝獨寵容妃,夜夜留宿,這些流言蜚語倒也沒人敢拿到檯面上來說。朝堂風雲暗湧,個個心內惶惶,容妃也只是做著與平常一致無二的事,也吩咐白奇沉下氣。一切都未在定數。
瑞王向皇帝復旨,道那嘉國雖不意與我同盟,但也絕不會與定國勾結,請皇帝放心。皇帝放心,又道糧草之事可有查清?瑞王道慚愧,尚無線索,但懷疑是監守自盜。押運糧草的是墨冉衣和白暮雲,一個不知所蹤,一個昏迷不醒,皇帝眼色不善地看向瑞王,要他給個解釋。瑞王不緊不慢,前因後果仔細分析,又說只是懷疑,畢竟糧草是大事,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皇帝又問墨冉衣可有找到。瑞王說還未尋到。天知道,他比皇帝更想尋到墨冉衣。
皇帝想起前方戰況,無比感概,道當時重用顏益樊,是他很有當年瑞王的殺伐之氣,又是個穩重的,堪當大用。可沒想到平日裡他處處都是道理,這回真上了戰場,卻是連連敗退,嘆一聲國無良將。看向瑞王,道舉國上下,能比得上你的實在太少。
瑞王道慚愧,猶猶豫豫。皇帝看得分明,讓他有什麼說什麼。瑞王再三權衡,道有人傳聞軍中有內奸。
皇帝拍案而起,“內奸?”細細問來,瑞王只說還在調查,又適時道胤國這些年重文輕武,良將不是沒有,只是沒有被發現。又連忙告罪,道他手下是有些強將,但為了避嫌,怕人離間兄弟感情,所以一直把他們當成普通門人,未給予關注。若皇帝信得過,這些便是皇帝最最忠心的手下,他與他們斷絕往來。
皇帝又拍桌子,道他糊塗。說了些兄弟情深的話,罵他不分輕重等等,又想到自自己登基以來瑞王的所作所為,嘆一聲老了,想你年輕時是多麼……那時鮮衣怒馬的少年,尊貴傲氣的將軍。睥睨朝野的皇子,都在記憶中存在過,現在卻暗淡得如此徹底。皇帝瞥見瑞王誠惶誠恐地弓著腰站在那裡,忍不住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弟弟,你多心了,你我一母同胎,做哥哥的怎會不向著你。”
瑞王心裡恍惚了一下,想到少年時父皇對他的寵愛提攜,彷彿一個轉身的時間,先皇逝去,哥哥做了皇帝,這麼慈愛地對他說著這些話,全是高位者施恩的語氣。終是,忍不得。
瑞王回了府,管家來報告最近府中動態,道王妃一切安好,少爺一切安好。
瑞王冷笑,“安好?如何個安好法?”
管家一愣,這要如何說?王妃吃齋唸佛為少爺祈福,少爺臥床不醒,日漸消瘦,這樣的事,誰都知道,但誰也不能說。
瑞王心煩,揮手讓他下去,自己獨坐書房,想到顏如七。良久嘆一句:“你若不背叛我,我的一切將來就是你的。”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得很,他的兒子自始自終只有顏如七一個,府中這個孽種……瑞王捏緊了拳,道待大事得成,再與你們算賬。
眸中精光閃現,多年蟄伏,忍氣吞聲,男人最不能忍的他也忍了過來,最不能熬的他也熬了過來,若得不到那個位置,又怎能安撫這麼多年內心洶湧的恨和野心?說什麼兄弟情深,說什麼一母同胎,瑞王冷笑連連,形如惡鬼。
瑞王在京中籌謀安排之時,顏如七和宮青離在羽的幫助下艱難跋涉,穿越重重火線直奔晉城軍營。
任羽再是神通,武功再是高強,也不能入別國的軍營如入無人之境。顯然顏如七也沒有打算把羽帶進胤國軍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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