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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隔空點了宮青離的穴,這兩日發生的事他都知道,對他也不客氣。然後再拍醒顏如七,心道他還睡得著覺,真是難得。
顏如七迷迷糊糊醒來,眨了眨眼,見羽在旁邊,模糊的腦子還停留在青原小院裡,神色一柔,再見羽眼中的波動,想起現狀,冷了臉起身穿衣,道:“走吧。”
顏如七與瑞王很快又再見面了。
這次見面,顯然是要說正事了。
在這裡,顏如七除了瑞王和羽,還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著黑衣,臉色蒼白的女人,叫做袁艾。一個卻是韓焦柏。
韓焦柏的目光的確無神,瑞王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顏如七隻一眼,便知他被控制了心神。暗暗留了心,並不多言。
說了大半天話,你退我進,你強我弱,最終進入正題。
瑞王口才很好,神情誠懇,他講了一段往事。
故事追溯到當今胤皇登基之前,兩人都還是皇子的時候。胤國民間傳聞並沒有錯,先皇在世時,最寵愛的不是當今胤皇,而是這個瑞王。瑞王的刀馬功夫是先皇親傳,先皇曾當著滿朝文武說這個兒子最像他,最像,自然最寵。可是再寵,太子之位卻是遲遲未定。
先皇老來體虛,秘密吩咐瑞王離開曄京去辦一件大事,瑞王乖乖去了,可沒料到,回來的時候,皇位已經換了人坐。他不是沒打聽過,身為皇子那麼多年,宮中怎會沒有他的眼線?然一再打聽的結果,先皇親傳皇位給當今,是病死的。未有逼宮事件。
這事兒,瑞王是不信的。他不信最寵愛他的父王對他沒有任何交代就這樣走了,這樣把江山給了別人,儘管那個人是他的親兄弟。
新皇登基,他手中的兵權便把他推到了危險的境地。他不是沒想過其他的心思,只是反覆考量——世家,人心,力量等等都不足以讓他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沒奈何,交了兵權,只做個閒散王爺,暗中卻培植力量,等待反撲。
顏如七至此確定,瑞王要的是大胤江山。
只是,這跟羽又有什麼關係?
瑞王神秘一笑,沒有多說。
他不說,不代表顏如七沒大腦。顏如七思前想後,心底發涼。
在瑞王的說詞中,當今胤皇根本就是謀權奪位的小人,真正有資格坐在那位置上的只有他瑞王。瑞王義憤填膺,慷慨激昂,說的都是為國為民。可顏如七也不是三歲孩子,這種話,也就是面子上漂亮罷了。忿忿不平後,自然要溫情脈脈。瑞王說起顏如七是他的兒子,他得了江山,當然少不了他兒子的好處,這些,嘉皇確實沒辦法給他。
顏如七思及之前羽問過的給他天下要不要的話,心道原來是從這兒來的。
人被逼到絕處,再不會演戲,也能裝個樣子。顏如七眼裡小心壓抑著激動和貪婪,瑞王看得心花怒放。不怕你不心動,就怕你動也不動。性情大變真是個好東西,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想要權勢富貴美人,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瑞王推己度人,非常肯定。
不過,雖然是這樣子,還是要試一試他的忠誠。
於是,往事講完了,開始講現狀。眼下瑞王有個煩心事。這事兒他不好出手,但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難!
顏如七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這是要試他呢。於是順著話問下去,瑞王也就做做樣子,或不捨,或為難,最終還是開了口。
原來卻是白家的事。
白家是瑞王的眼中釘,肉中刺。平時沒怎麼表現出來。可要下手那是一定要下狠手。瑞王懷疑,先王沒有把皇位傳給他,跟白家很有關係。再加上後來朝黨之爭,瑞王表面上不偏不倚置身事外,但心裡還是有想法的。
瑞王說白暮雲奸邪之人,白家偷了糧草,卻要弄傷自己好逃脫聖上制裁等等。顏如七做無知狀,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偶爾提問,見瑞王說辭天衣無縫,內心嘆一句人才。
無非是糧草惹來的事,若是原來,瑞王說什麼他八成以上是信的,可現在他知道了瑞王的為人,自不會真以為糧草就是白家偷了。再說,墨冉衣正尋著那些人的蹤跡去找糧草了,若是白家所為,他一早就傳信過來了。想到這裡,顏如七不禁慶幸月半樓的存在。
瑞王要白暮雲死,白暮雲一死,白家偷糧草就好查辦了。這意思說得隱晦,顏如七卻聽得懂。
白暮雲心思縝密,手段非凡。比起官場上混了一輩子的老油子們毫不遜色,而這樣的人物卻才不過二十來歲,風華正好,精力無限。瑞王意識到這樣的勁敵不該讓他活著。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