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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靳覺得自己的心臟和腦血管都要一起爆掉了,而這時常棣輕聲慢語地接了一句。
“這就是你和妓||女生出來的兒子。”
常棣說完,抬起腳來就往外走。常靳正想叫他站住,沙發上的李契慢慢回過神來,他麻木的腦筋覺出有什麼不對勁了,目光聚焦到了常靳身上,這人,好像是他爸爸?
他下意識哼出了一聲,抬手想去遮擋一片汙濁的臉。
常靳回身看到了李契這個動作,但他立即被左胸上那枚銳利的白金環刺傷了眼睛。他眼底通紅一片,那帶著雷霆般憤怒和力道的一巴掌轟然甩到了李契臉上。
“你他媽果然是婊||子養出來的!”
巴掌下落,他一手揪住了那枚釘進皮肉的環,狠狠一把揪了下來。李契慘叫出聲,疼得滾落在地嘶聲痛呼。常靳連眉毛都沒再動一下,大步走了出去,跨過孫易的身體時撂下句命令。
“把這個雜種給我關起來!不許出房門!不許見任何人!”
李契被軟禁了。
整個三樓被封鎖,除了一個老實的廚娘每天送三頓飯,沒有任何人和李契再有接觸。他成日成日的蜷縮在房間裡,昏天黑地的睡覺,又或者忘記了飽和餓。有時候在昏昏欲睡中會猛然一個激靈,以為沉沉覆壓下來的是某個沉重的身體,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要瘋了。
但是,假如一個人能夠想到,自己是要瘋了。這是腦筋已經逐漸清醒的徵兆。
某一天凌晨,他在身體深處難耐的麻癢中呻||吟著醒來。窗外的天空是鉛灰色,呼呼的風灌了進來,他冷得不住顫抖,但是軀幹是滾燙的,下腹火燒火燎,很想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穿進去。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力氣太大了,咬出了血,在滿口血腥氣的疼痛震顫中忽然一絲一縷的想起些了什麼事。
常棣給自己注射的那些藥。
自己完全譭棄式的放縱。
父親甩過來的那狠狠一耳光。
那一場飄墜著櫻花的凍雨,一個割腕的瘋女人。血混著雨水淌了滿院子。
他在亦步亦趨的走母親那條路。那條他鄙視的路。被不愛的人逼瘋的路。
在一片漆黑中,李契吃吃的笑了出來,聲音沙啞,喉嚨裡像吞進了一把沙子,一聲聲帶喘的笑之後他開始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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