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常棣一顆顆解開了李契襯衣的扣子,白皙單薄的上半身漸漸全部袒露在陽光裡,明明是暖的,手指觸及之處卻爭先恐後起了一片片細小麻慄。指甲劃過左胸上刺目反光的白金環,李契幾乎是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他疼,但是伴隨著疼的另一種感受更加恐怖難熬。
“你想知道他葬在哪了?我也想知道。”
李契垂落的指尖在不住發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漸漸渙散的神智中任由一隻手向後摸了過去,啪嗒按在常棣的腿上。
常棣無動於衷,聲音徐徐,有條不紊,不緊不慢。他伸手蘸了顏料板上硃紅的顏色,兩根溼潤的手指在李契的胸膛到下腹慢慢描畫。
“他沒有墓地,因為屍體都沒找到。”
李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在刺目的陽光中他瞳孔失焦,眼前一片熾熱的紅,分不清是鮮血還是沖天的火焰。
神智如烈火烘烤,他開始覺得熱,血管裡一絲絲遊離的毒在聚集,幾乎是下意識的擺了擺腰,鬆脫的褲子悄無聲息落地,一涼然後是更熱,他整個身體都壓到了常棣的懷裡去。
常棣滿手鮮紅,緩緩抬上來扣住了他的下頜骨,濃烈的顏料氣味充斥了他的口鼻。
“他那麼愛漂亮的一個人,最後燒成了一具焦炭……”
餘音嫋嫋,末了陷入在李契突然發出的一聲哽咽斷音裡,他不是哭了,他是疼,疼完就是被猛然間充盈的熱辣快意。他叫了出來。
常棣的動作兇狠而迅速,李契身前鮮紅淋漓,彷彿血流遍體,白襯衣往兩翼展開,在不間斷的衝撞中像垂死的蝴蝶翅膀,無力的無力的撲閃。玻璃窗外烈日烘烤,李契的眼前彷彿一個又一個太陽在爆炸,他嗚咽著仰起脖子,反手去扣常棣的後頸,顫巍巍哼出幾個字。
“深……一點……”
得來的反饋是咔噠一聲幾乎拗斷肘關節的逆折,他的手臂以一個奇特的角度卡在了後腰,襯衣滑落到兩臂,成了最好的桎梏,只剩下高高挺起的胸骨,被筆直按上了空白一片的油畫布。
左胸上釘進皮肉的白金針腳深深嵌進了肉裡去,冰涼的金屬和滾燙的刃互為幫兇,李契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慄,腦袋裡已經空了。
他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油畫布上渲染出大片斑駁的紅,有顏料,或者也有從他四肢百骸裡噴濺出來的血。胸口最敏感處脹痛得要裂開,其實已經裂開了。血腥味蓋過了顏料的味道,常棣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
然後他拔出了兇器,手臂一圈把堪堪就要滑落的李契撈起來,臨窗就是一組寬大的三角沙發,他把渾身狼藉一片的李契甩了上去,俯身傾軋,一條膝蓋狠狠頂到李契的胸骨。
盯著差點背過氣去的那張臉,輪廓深邃,眉眼間□□迷離,硃紅顏料也蓋不過兩頰的緋紅欲滴。
他低低說了句。
“雜種,就到這裡吧。”
李契的意識已經斷了層,身體驟然間的空虛讓他哼哼唔唔伸手來攀常棣的大腿,一股灼熱的漿液這時淋下來,劈頭蓋臉噴在他臉上。他迷惑不堪的睜開眼,看見常棣眼中再熟悉不過的譏誚和刻毒。
除此之外,卻湧上一層深深的悲哀。
他的腦筋已經壞了,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只是如往常一樣想往常棣身上纏。他知道這人恨他到了骨子裡,也知道自己只要夠下賤夠不要臉,這人能讓自己多快樂一會兒。
李契沒聽見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常棣聽見了。他一邊把傢伙收回去,扣扣子,一邊對著李契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
“兒子,你要的雷諾阿爸爸給你拍回來了……”語聲中斷,幾秒鐘之後咚的一聲沉悶響動,有什麼東西落地了。
然後是彷彿夾帶著風雷般撲過來的高大身影,一巴掌掄圓了對著常棣抽過去。
“畜生!”
啪的一聲,常棣抬手扣住了父親劇烈發抖的手腕,那一巴掌停在半空,父子倆身材相若,常棣直視著常靳面目扭曲的臉。
“你看不出來是他自己願意的嗎。”
常靳已經是瘋了,他當然看見了橫躺在沙發上一身狼藉的李契,濃濁的氣味讓他作嘔,而李契下身正處在興奮狀態的器官更是一覽無餘。他狠狠的抽回了手,困獸似地轉了半圈,回身一腳把跟在身後的孫易踹倒了。
“你他媽就是這麼給我當家的!!!”常靳大吼。
孫易倒地,絲毫不敢反抗,卻囁嚅著說,“是……是李契少爺不讓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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