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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個聲音,抬頭一看,竟然是最開始領著自己去見老闆的調酒師。
“你以前沒做過這一行吧?”那調酒師說。
李契滿頭大汗,“嗯”了一聲,將拖把摁進了桶子裡要弄乾一些,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叫Amy,以後酒吧的事可以問我咯。”Amy是個冷美人,面無表情說完這句,高筒靴在溼漉漉的地面轉了圈就離開了。
李契抬了抬眼睛,就又開始專心對付那溼嗒嗒的拖把。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終於躺上了宿舍裡的高低床上鋪。另外一個人還沒有回。李契累得有些迷迷糊糊,身體彷彿散了架輕飄飄的。明明很累,卻一時之間難以入眠。
曾經的三個月,接近一百個夜晚,都有陸徵抱著他擁著他。陸徵的懷抱很暖,陸徵的手很溫柔。沒有了自己,他是否也在失眠、難過?他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滿世界找自己?
李契閉上眼睛,逼著自己不再繼續想下去。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必須斷了所有念想。曾經的一切,他已經沒有資格再懷念。
空氣裡滿滿都是陌生而怪異的味道,被子也是潮溼冰冷。李契讓自己安靜地躺著,並用手臂抱緊了自己。
這一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他睜開眼,恍恍惚惚就見一個男人光溜溜地只穿了一條內褲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李契又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再睡著。
那男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叮叮咚咚地弄得直響。然後又是撕塑膠袋的聲音,很快泡麵的味道就飄了整個房間。李契有些躺不下去了,這才坐了起來,看著正在呼啦啦吸溜泡麵的男人。
“你醒了啊?”那男人把叼著的面吸進嘴裡,看著李契一臉的自來熟:“也太能睡了,都下午四點了。怎麼,昨晚上很累吧?”
李契挑眼看了窗外的天色,皺了皺眉頭,再看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就不記得我了?昨晚上我還幫你解圍了啊!我說那個Tim太不是個東西了,哪有剛來第一天就讓你去接待客人的。”男人用叉子翻卷著麵條說。
“哦,是你。”李契想起來了說。
“我叫Jerry啊。貓和老鼠你看過吧?你叫小白?蠟筆小新裡的小白?”Jerry笑嘻嘻說。
“嗯。”李契意思意思點了點頭。
“你啊,看開點咯,其實陪人喝個酒也算不上什麼,錢才是真東西啊。我們是室友,也算有緣,以後就我Jerry哥罩著你吧。”Jerry挺著胸脯,一副蠻得意樣子。
李契看這人臉上帶著一點點嬰兒肥,分明稚氣未脫的樣子,眼神卻已經會賣弄自己的帥氣,不禁有些失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話儘管說!”Jerry低頭喝了一大口泡麵湯,喝完還哈了一大口氣,美味極了似的。
李契沒有接話,只是起床去上了個洗手間,然後下樓用梅姐的一百塊在不遠的超市買了毛巾牙刷沐浴露洗髮水,再加上內褲。最後餘錢所剩無幾,最後幾個硬幣只能讓他買得起兩個包子。十五歲來中國以後他就沒花錢買過東西也幾乎忘記了錢的價值。他現在能體會得到,有錢,至少能讓肚子是飽著的。
回到宿舍,Jerry已經開始收拾打扮準備上工了。本來平順的頭髮被髮膠噴得直立,像個雞冠。他看了剛進門的李契一眼,指了指放在凳子上的外套:“你的?怎麼就掉地上,太糟蹋東西了。仿得還挺像,超A的吧?”
李契聳了聳肩:“不知道,隨便穿的。”
Jerry順手拿了過去往自己身上一套,左右地照了照鏡子:“還挺好看的。”
“喜歡就送給你吧。”李契說。
Jerry的臉笑得無比燦爛了一瞬:“那怎麼好意思,我可不白拿人家東西。喏,我衣櫃裡,你隨便挑一件。”
“不用。”李契擺手說。
作者有話要說: 比較逗比的一段生活。
☆、那是個人渣
Jerry穿著李契的外套神氣活現地招搖了幾天,直到一天下班才神秘兮兮湊到正在大口往嘴裡扒拉夜宵的李契身邊說:“倩姐說這件阿瑪尼是真貨……我還是還給你吧。”
說著他就開始脫衣服。
李契抬了抬頭:“穿著吧。給你就是你的了。”
“啊!哥們你太夠意思了。這樣吧,以後我衣櫃裡的衣服你隨便穿啊。”Jerry一臉感動地說。
李契笑了笑繼續吃他的飯。
“欸,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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