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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反應依舊保持著笑意,像這樣一開始心高氣傲的小子,她見得多了。而時間和錢總是最能改變人的。
“對了。我能不能預支一千塊錢工資?”李契忽然說。
梅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小騙子:“為什麼?”
“我需要買牙刷毛巾什麼的日用品。”李契說。
梅姐嗤笑了一聲:“一千塊,你是要買鑲金邊的麼?”
李契垂了一下眼皮:“那需要多少?”
梅姐掐了一把他的臉,從手包裡拿出一張紅票子拍進李契手裡:“得,這當姐給你的小費了。可別讓別人知道,店裡沒有預支這規矩。”
李契手攥得緊了緊:“謝謝。”
“行了,帶你去宿舍看看。”
李契跟著她上了四樓,她開啟一間房門,裡面香水和食物菸酒混雜的味道就迎面撲來。
“這兒,兩個人一間,你睡上鋪。店裡管你一餐夜宵,其他幾餐你要自己解決。”梅姐把鑰匙遞給李契。
“嗯。”李契接過鑰匙。稍微打量了這一件被衣服鞋子帽子堆得亂七八糟的房間,今晚他沒有露宿街頭,口袋裡還有了一百塊錢已經很難得了。
梅姐走了。李契將身上那件跟著他從常家離開,又陪他在陸徵的小公寓裡呆過整個冬天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了床上。
他一粒一粒扣著制服襯衫的扣子,並且注視穿衣鏡中自己。那眉、那眼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脫胎換骨得連自己都不認識。只有五官間與常靳的酷似,是這輩子無法抹去的,常家留給他的印記。
換好衣服,李契下了樓。他已經決定將過去的徹底拋開。
酒吧大廳,燈光絢爛,音樂節奏震耳欲聾。領班Tim,一個黃頭髮高個的男人見了他就笑說:“你就是阿瑪尼啊?”
李契對於這句有點諷刺意味的玩笑無動於衷。
Tim眼睛一翻,笑罵:“不識相的小子,跟我走吧。以後你就在B區了。晚上八點上班,一個小時內,把每個卡座的衛生都打掃好。三點下班,要把地板都拖乾淨。勤快著點,客人喝完的酒杯要及時換。還有,把酒單上的酒名價格都記清楚了,弄錯了沒人給你賠。”
說著Tim突然停了腳步,一回頭揪上了李契臉道:“最後也是最重要一點,看臉色做事,別得罪了客人。客人可不是花錢來看你的臭臉的。笑!知道麼?”
李契皺眉微微偏臉:“知道。”
Tim哼笑了一聲,抬了抬下巴:“既然都知道了,那邊正叫人,你過去吧。”
李契扭過身,直接就走了過去。卡座裡兩個人幾乎扭抱在一起,暗淡的光線下他並沒有將他們看清楚就微微欠了腰說:“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他的話引來了一串女人的長笑聲音:“哈哈哈哈~這小帥哥眼生啊,新來的?”
李契抬了頭,這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而旁邊的男人也就和自己一般年紀,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也可以說沒說穿,因為不過一層紗罷了,完全透明。男人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是吧。你叫什麼?今天來的?”
“小白。前一分鐘剛上崗。”李契說。
“小白?”女人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伸出手衝他招了招:“怎麼叫這麼一個名字,太可愛了吧?過來陪倩姐一起坐坐。”
李契站著不動,只是看著他們。
那男人一下攬過女人說:“倩姐,他才剛來什麼都不會呢~,讓他先去學學規矩先吧。”
“好吧,好吧,那小白你就去拿點冰塊來吧。”倩姐被身邊人纏得脫不開身,笑著轉頭,只衝李契晃了晃手。
李契轉身走了,一晚上,所有人都很忙沒有人再教他什麼規矩。而他自己也無頭蒼蠅一樣在黑不溜秋燈光亂晃的酒吧裡被人呼來喚去。他沒喝酒沒抽菸,可身上卻已經染了一大股濃濃的味道。酒吧裡什麼人都有,時不時的還要被人摸個屁股,掐個臉蛋。到了凌晨三點酒吧裡的客人才終於陸陸續續都散光了。大燈亮起,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場子。
剛才都還笑臉迎人的服務員們,這會兒都是一臉疲憊,嗚呼哀哉地抱怨。李契也很累,他根本沒有做過體力活,這一晚上在強烈的音響之下幾乎讓他耳鳴。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也不去和那些人攙合,還剩一點力氣他立刻花在了搶食夜宵上,然後從雜物間拿了拖把開始獨自打掃著他負責的那片區域。
“你的拖把太溼了。”
他正拖著忽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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