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周厲戳滅了雪茄,站了起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想討價還價,晚了。”
李契盯著他,慢慢咬合了牙槽。
那天以後李契每天都去璃色畫廊報道,說報道也真就只是報道而已,他是畫廊的副總,坐在遼闊無比的辦公室裡卻沒有實際的工作。真正辦事的還是總裁一個叫趙凱文的男人。不過李契目的很明確,他知道自己的任務並不是經營一家畫廊。周厲不但要把他當刀使,更要從他身上榨乾有價值的一切。不過他也需要藉助周厲的勢力,總之,各取所需罷了。
幾天都風平浪靜,辦公室裡電話響起也只是因為秦悅,秘書把電話接進來問他接不接,李契理所當然的嗯了一聲。
“……那天,對不起。”電話那頭的秦悅不好意思地道歉著。
李契的腳架在辦公桌上頭說了一聲:“沒事。”當然沒事,該抱歉的人本來就應該是自己。
“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吃飯吧。”秦悅說。
“最近忙。”李契推脫著說。
“總有不忙的時候。”秦悅回答道。
“那就等不忙再說吧。”李契說了一聲再見便掛下了電話。這才剛一落聽筒,忽然電話又響了起來。他以為還是秦悅,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還有事?”
沒有想到那邊卻是秘書的聲音:“李總,常氏醫藥的常總想與您通話。”
李契一愣,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裡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不接。”
是趙凱文。
李契什麼也沒說,咣一聲把話筒砸了回去。之後皺著眉頭一轉座椅,面向了窗外。
他知道周厲是個很有手段的人,但是沒想到竟然無孔不入到了這個地步!
三天以後,趙凱文交給李契一封請帖,是臨海市有名富豪的生日宴請。不用說請的都是臨海各界有名望的人士。正如周厲所言,拍賣會那場以後,李契已經在那圈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黑色西裝修身,襯衫領子下是一個飽滿的領結。交際場如今就是他的戰場,專職就是到處拋頭露面地賣騷賣笑。
作者有話要說: …。… 好吧,既然兩個都渣,就讓他們彼此相愛,為民除害吧。
☆、假面的舞會
富豪的別墅在臨海市郊區,一片茂密森林環繞、天鵝湖引自山泉碧透如鏡,宅子修建得和中世紀的城堡一般。裡面溫泉池,桑拿房,甚至鬥獸場都一應俱全。
假面舞會在城堡的露天花園,由蜿蜒宏偉的階梯而上,巨大的水晶吊燈和成百上千盞射燈將整個會場照得通亮。大型管弦樂團吹奏出美妙的樂曲,身著華服的男男女女們帶著金色或銀色的假面隨著音樂的節奏旋轉著舞步。不過再往細了看,就發現場面並不如想象中的高雅,華美的包裝下不過是富人們的酒池肉林。花樹陰影、樓臺角落,甚至走廊和舞池中都上演著不堪入目的畫面。假面遮面的人們,迴歸了最原始的欲|望,享樂在無邊春|色之中。
李契一人,歪靠著牆站著,面具掩蓋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下巴。百無聊賴,對於明星、嫩模他沒什麼興趣,相反目光更愛在那些男人敞開的西服裡流連。
太變態了,他自我反省卻絲毫沒有將目光收回的意思。可就在這時,他全身的神經都在一瞬間警覺起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能讓他汗毛豎立,血流加速。
視線穿過人群,他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一端正走過來的人。遲到了,所以沒有戴上假面,不過就算戴了李契也能將他認出來。
常棣,常棣。
那場大火以後,你過得還好麼?李契臉上帶笑,觀察著他,腳步也開始慢慢地移動,不斷地向那人靠近。
黑色絲絨西裝,很適合他身上天生帶著的那一股倨傲氣質。室外有風,將那頭黑髮也吹的有些微微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人本身的優雅。不過李契卻深刻記得那夜烈火熊熊下此人臉上驚愕憤怒和失控。那般複雜的表情和眼神,就如此刻的小提琴拉奏出的探戈舞曲一般美妙。
原來,身體裡的毒從注射進去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消散。毒素潛伏在某個細胞,噬咬每一寸皮肉和神經,或痛,或爽。從逃離在到迴歸,李契明白自己的人生軌跡註定為此人所左右。從前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何而存在,對未來也沒有什麼期望。不過現在,他知道了。整垮常棣,看他痛苦,讓他臣服,就是自己的目標,是性|愛都無法比擬的快感。
“嗨。”在常棣面前,他輕啟了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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