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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說走就走?告訴我。”秦悅不知道李契心裡所想,兀自沉浸在相遇的激動之中。
李契沒有回答。
秦悅卻皺起了眉頭,喉間吞嚥了一記,之後重新抓住了李契搭在腿上的手,眼睛裡閃著些奇異的光,專注又認真地看李契的臉。“那晚我在酒吧裡說過的話,沒有變,現在再說一次好嗎?
李契坦然而平靜的對上了他幾乎有點狂亂的視線,眼底深潭如海,這次他沒有抽出手,報以同等的認真,“別說了,我不會聽的。”
謝霖開車,將車平穩地停在了青園學院門口。他似精確的機器人,無論身後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謝霖拉開車門,搶先趕到的記者們已經將車包圍。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機會,李契緩吐了一口氣,鑽了出去。
夜幕低垂下,閃光燈的亮光真是格外刺眼。車外頭竟然鋪就了紅毯,除了記者還有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是李契認識的,有校長、老師還有曾經的同學。他們熱烈鼓動起掌聲,正朝著他微笑。
愣怔了一瞬間後,泛起的卻是無比的厭惡。李契腦海裡全都是周厲那張臉上老謀深算的笑,絲毫再沒有與故人重逢的喜悅。
和校長老師同學一一握手,誇讚聲不絕如縷,可對於他來說不是讚揚。在進行完受贈儀式後,他趁著混亂的場面起身尿遁。卻在走出洗手間後的走廊上遇到了秦悅。
場景及其的熟悉,好像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夜晚,在無人的走廊,有同一片星光照進窗戶。在走廊了的兩頭,兩個人相視著都不約而同地一笑。
“我不會放棄的。”秦悅笑說。
“你喜歡我哪兒,我改?”李契看著他,嘴邊的笑意沒有可以繃住。
“眼睛眉毛鼻子,全部的全部。我喜歡你,就因為你是你。改不了的,你還是投降吧。”秦悅向來有將情話說得面不改色的本事,這時他更忍不住走上前,伸出雙臂將李契一下擁抱近懷裡。
李契沒有動,就讓他這麼抱著。回憶在瘋長,卻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明明點點滴滴都很清晰卻已經和現在無關。他目光放空,落在秦悅身後的黑暗,忽然側了臉貼近了耳根說:“其實我是什麼樣的,你根本不知道。”
灼熱氣息傳遞至毛細血管豐富的薄透皮肉,秦悅的身體立刻在一個顫抖後緊繃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他肯定地說,手掌攬住李契後腦,幾乎有些失控地吻了上去。
這次李契沒有逃脫,反而是將抱緊著用最熱情最靈活的唇舌回應過去。很快唇齒相纏不分彼此。秦悅激動之下幾乎有些笨拙,李契卻一直引帶著他,將軟滑的舌頭往深裡頭送。
“還想繼續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契的手掌已經撫在了秦悅的西褲上,他聲音低啞,還帶著方才的炙熱,目光近在咫尺地望進秦悅眼睛裡。
秦悅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在李契的手心之下,隔著一層布料已經硬出了形狀。他呼吸發緊,眸光凝成了一團暗色,身體完完全全僵硬。李契的手卻靈活地掰解開他的皮帶,流暢地鬆開釦子拉下拉鍊。
秦悅恍然醒悟,一把扣緊了李契的手腕,將他給推了開,難以置信地激動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李契身體撞在了牆上,背靠著星光,臉上露出一絲笑來:“我能給你的就這些了。”
說著他轉身走了,在長長的走廊點了一支菸,煙霧都吐進了黑暗。秦悅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背影,彷徨無比,失落無比,有一瞬間甚至懷疑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認識的李契。
“回來了?”
李契回到在臨海所住的那間公寓,周厲已經坐在沙發抽著雪茄等他了。
“老同學相聚感覺不錯吧。”那人說。
李契疲憊地脫鞋,冷著臉走到了周厲面前,勉強說:“還行。”
周厲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咧嘴笑說:“小狼崽,當初我們說好的,現在想反悔可不行。那些老同學就是你最好的人脈,你以為一個光桿司令能扳倒你哥?尤其是那個秦悅,多接觸聯絡,會幫到你的。把握好機會,可別浪費了我這一片苦心。”
“別把秦悅扯進來。”李契厭惡的情緒再也難以掩飾,帶著惱怒地道:“我不需要。”
周厲也絲毫不跟他生氣,只是說:“你知道秦家代表了什麼嗎?你知道青園校友會代表了什麼嗎?你不把自己的根基站穩了,憑什麼跟常棣叫板,憑什麼讓他乖乖的把屬於你的東西吐出來?”
李契沒有說話,可依舊是滿心地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