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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交匯,兩個人身體裡神經似乎都能隔空感覺到彼此的振動。
“李契。”常棣開口吐出了這個名字。
千言萬語也都化作了這兩個字。身世秘密被揭開以後,他就有太多話想對這個人說。畢竟能分享這個秘密的人也只有這個人而已了。可是原藥中心的那場大火卻又讓那些反覆醞釀的話語燒成了一團黑灰。父親的親生兒子現在卻投靠了父親的宿敵來與自己作對!常棣從小所學習的所灌輸的,都是要將常家這份家業牢牢守好,這好像就是天職一般。他絕對不能容忍父親的心血被糟蹋。
“你還是叫我‘賤、貨’吧,這樣我聽著更親切一點。”李契笑說道,並且在音樂的一個重拍忽然上前搭住了常棣的肩膀,用舞步的姿態將大腿蹭過了他的腿間。
“我親愛的,哥哥。”抬起臉,假面後面的眼神滿滿都是挑釁和挑逗。
常棣是來和他講和的,可這時身體裡卻一下騰起了火焰,是憤怒或者更多的是別的什麼。在那一刻他也辨別不清了,畢竟兩個人的身體交融過太多太多次。雖然這人穿著最華貴的西裝,他一樣可以透過布料看見那最淫||蕩的身體。
他一把握住了李契的手,將人摟了緊,胸貼著胸,小腹貼著小腹,腳步自然在舞場裡開始遊走:“賤貨。”如其所願,這兩個字緩緩吐出來,聲音低沉,徑自穿透了鼓膜,讓李契的大腦皮層一瞬間彷彿酥麻。
李契眼神撩過他的臉龐卻沒有與人對視。明明從未一起練習,卻可以在舞步上配合得天衣無縫。你進我退的腳步彷彿一直以來的較量,激流暗湧,而緊貼的身體卻又如此的親密無間。兄弟兩人的關係就像一場探戈。眼神行動永遠相悖,但是最瞭解對方的也只有彼此。
一樣孤獨,在人生這場盛宴上煢煢孑立。
面具下的李契看不出任何表情,身體卻在刻意引誘。繃直的腿,襯衫下的脖頸,似有若無摩擦中的下腹。兩個人的手掌裡滿滿都是汗。
在身體傾倒的一個瞬間,李契忽然勾住了常棣的脖子,就此姿勢吻了上去。常棣驚了一瞬,可很快便一下反吮住了那柔軟裡帶著狡黠的唇。曾經的每一次擁抱都在身體裡撒下了小火種,如今一觸即發,更勝於以往。
李契的舌頭在往裡頭鑽,常棣的就纏上去,正正反反裡密不透風地纏繞。□□應該是能拆分來寫的,而所謂的“欲”早已越出了情與理的界限。
“你硬了。”李契的眼睛眨動說:“舞池裡的這些人,如果知道常總竟然對自己的親弟弟□□,那可真是開眼啊……。”
“我不介意做一個禽獸……”常棣的聲音不疾不徐,一瞬穿透時光,彷彿當年針鋒相對,手心熾熱如火,卻一把將人拽拉了上來,李契的身體幾乎是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聽到了低緩的下半句。“而你,現在看來也已經完全不介意。”
李契盯著他,眼底情緒翻湧,最後化作燦然一笑,搭在腰上的手直接往常棣的褲腰裡探下去,隔衣直接扣住。
“那就給我啊……哥哥。”慵懶的尾音上揚,李契的手指逐漸收攏出分明形狀,他的掌心沁出了汗,忽然口乾舌燥,脊背上一溜神經都繃了緊。關於性,通通都是常棣教給他的,那些烙印不僅在身上,更在大腦裡,心裡。
常棣對天發誓這次是為了讓李契回家才來找他的,他與璃色的幾次聯絡統統被擋了駕,總算有七彎八拐的渠道知道了李契今日的行蹤,一見之下卻在意料之外,他想掐住李契的脖子,又或者狠揍他一頓再拎回家。但一切都脫出了他的控制。
火場一晤他就已經清楚知道了李契已然不是當年的荏弱少年,然而非要再次確認,才發現當真物是人非。
他臂上一緊要把李契扣死在懷裡,卻沒想到音樂戛然而止,李契的身體靈活得像條蛇,常棣的手只抓到了李契手臂上的一絲衣料。
定神時,李契已經旋脫了開遙遙站著了。那是燈光並沒有照到的地方,微微有些昏暗,讓那張帶笑的臉藏在了暗處。
他優優雅雅行了一個禮後,腳步輕巧,在光潔的地面上旋了一個身邁步離開。轉身時他手臂一抬揭了鼻樑上的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側臉看去唇角勾翹,眸色裡是一片讓人捉摸不透的暗濁。
李契瀟灑的一揚手,描著金的面具啪嗒甩到了地上,他毫不留戀,揚長而去。
下一曲絃歌悠然而起,舞池裡人影蹁躚,輕歌曼舞的夜裡花樹搖曳不休。誰也沒注意到這角落裡的一點動靜,常棣靜立了片刻,血管裡躁動不休的熱意一點一滴散去,彎腰去把那個面具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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