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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一遍。”陳恪之把書蓋上了。
覃松雪老老實實地拿出剛買的鋼筆,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寫上大小寫字母。
寫完數了一遍,少了兩個。
“你期末怎麼考的67分?”
“抄的。”覃松雪很老實地招了。
陳恪之:“……”
把他漏了的補上:“音標學了沒有?”
“什麼是音標啊?”覃松雪上課壓根沒聽。
陳恪之:“……”
陳恪之花了整整一下午終於讓覃松雪把音標給讀順了,還把他媽媽的那本教材翻了出來,讓他背了幾個固定發音的字母組合。
“別讓我發現你在單詞下面寫中文讀音。”
覃松雪看到陳恪之面無表情的樣子,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拿橡皮把“摸你”、“盆鎖”之類的字跡給擦掉了。
這時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覃松雪立馬把橡皮扔桌上了,陳恪之俯身接住才沒讓橡皮掉下去。
“爸爸!”覃松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
然而覃父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他開玩笑,問他近況如何。
“媽媽在屋裡不?”
“不在,媽媽今天值班,我和蟈蟈在屋裡咧。”覃松雪以為他爸有事找他媽。
“球球,你好好聽媽媽的話,莫惹她生氣,跟媽媽講工作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字也要好生練著,莫要偷懶,曉得不?”覃父嗓子有些啞,說得很慢,語氣聽起來有些怪異。
“爸爸我曉得咧,我平時最最最聽話啦!”覃松雪抱著聽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不通他爸爸為什麼又說讓他聽話。
“球球啊,爸爸愛你……”
“爸爸你怎麼啦?你是不是喝醉啦?”覃松雪疑惑地問道。
座機聽筒聲音很大,陳恪之站在覃松雪後面,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覃父的話。覃松雪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陳恪之可是一清二楚。
師父那邊鐵定出事了。
“話筒給我吧,球球,我跟師父說兩句。”
“哦……”覃松雪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
陳恪之捂住話筒:“球球,你先回房間把課本擦完。”
“你要跟爸爸講秘密我不可以聽嗎?”覃松雪嘟嘴,特別委屈。
陳恪之無奈地點頭,哄他走了。
電話那頭換了陳恪之,覃父說話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簡明扼要道:“小恪,我人沒有事,是宿舍樓這邊馬上封樓了,以後聯絡不會那麼方便……現在還不曉得情況會怎麼樣,這幾天球球就託你照顧了。”
“放心吧師父,我會的。”陳恪之鄭重道。
新聞上滾動的報道重新整理死亡人數,即使播報中不斷強調**的死亡率低於百分之二十並且已有治癒病例,但在普通民眾心裡染上了這個病無異於與死亡劃上了等號。
專家越是義正言辭地闢謠,民眾們就越覺得是糊弄人,這麼大的事,為了不兜責任,肯定有瞞報的死亡病例,這都是天朝的慣例了。
所以新聞裡那些治癒之類的報告對民眾們的恐慌根本無濟於事。
連陳恪之都不例外,他無法確定這是否就是覃父的遺言。
“那我先掛了。”
“嗯。”
父子連心,打完電話後覃松雪不放心,又問陳恪之發生了什麼。陳恪之不願多談,只道:“師父走了那麼久,有點想你了。”
那天是覃松雪第一次見他媽媽落淚。
覃母被縣委的司機送回來,兩眼發紅,眼瞼還有些腫。
覃松雪被嚇了一跳:“媽媽你怎麼了?”
陳恪之知道他師父掛了電話就給覃母打了,行政中心離這邊不遠,覃母顯然是平復了情緒才過來的。
這事得瞞著覃松雪。
“媽媽沒得事,滴的眼藥水有點過敏。”覃母下了車就緊緊地抱著覃松雪。
覃母工作繁忙,眼睛容易疲倦,包裡時常放著一瓶眼藥水。
覃松雪被抱得有些不舒服,稍微推開了覃母,胖乎乎的手摸她的眼瞼:“那下次就莫買那個牌子啦。”
“嗯……好……”覃母穩了穩心緒。
“黎縣,要不要我去喊個盒飯?”司機在一旁道。
發生這種事情也沒心思做飯了吧。
覃母站起來勉強笑了笑:“不麻煩了,小吳你先回去吧,放假還要麻煩你真是不太好意思。”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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