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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初三再出去也可以……
“嗯,不分開……”陳恪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
覃松雪高興了,往陳恪之的嘴上親了一口。隨著年齡的增大,他已經知道這個動作是“兩口子”應該做的了,而且陳恪之全身都硬邦邦的,只有嘴巴那塊軟,親起來特別舒服,所以他已經把親臉改為了親嘴巴。
“蟈蟈,今天我學了首兒歌!我講給你聽嗷!”
陳恪之等他說下文。
“一年級的小偷,二年級的賊,三年級的美女沒人追,四年級的帥哥沒人追,五年級的情書滿天飛,六年級的情人一對對!”
陳恪之:“……”
這都什麼狗屁玩意兒啊!
陳恪之往覃松雪頭上拍了一下:“關燈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暴露年齡了。
第28章chapter28
2003年對於覃家來說是個重大的轉折。
隔了三年;覃父終於等來了那個招生簡章,辭了文工團的工作,寄了三幅作品過去;透過了考試。
覃松雪這才知道他爸爸要走了,心裡沒有他媽走的時候那麼難受,因為暑假他爸爸還會回來的。
覃父這三年教學生存了不少錢,也沒有再賣石頭;幾塊最好的壽山石都塗了bb油好好地存著;等陳恪之和覃松雪出師再刻上字。
覃父走之前給覃松雪和陳恪之佈置了任務;還拿出以前跑去外地花了五百多買的一塊水波紋的歙硯給覃松雪,讓他以後別用現成的墨汁,學會自己磨墨。(歙硯:歙音設;四大名硯之一,產地在安徽)
墨條是覃父寫作品用的油煙墨,還剩三分之二,覃松雪從來沒用過,覺得特別新奇,拿起來聞了一下後不肯撒手了。
那才是墨香,是市面上賣的成品墨汁永遠也不會有的氣味。
“櫃子裡還有一塊松煙,你寫字用那個吧,油煙來畫畫。”
覃松雪要滿九歲,也開始學小篆了,陳恪之去年用一幅小篆作品入了市展,再次給覃父做了招牌,很多家長想把自家孩子送來,可是覃父都推脫了。錢已經湊夠,再教一幫小孩子沒意思,那幫學生裡有天賦的只有一兩個,等他暑假回來那兩個學生願意來就學,不願意也就算了,他真正的弟子只有陳恪之和覃松雪。
“爸爸,我會好好練字的……”覃松雪已經高到不能抱他爸的大腿了,只能把手放在他爸的腰上。
“好好聽媽媽和小恪哥哥的話曉得不?”
“嗯,按時做作業,每天練字,期末考試不能考到班上三十名以後!”覃松雪已經把他爸的囑託背得滾瓜爛熟。
覃父走了,帶著他這些年未完成的夢想。覃母也了了一樁心願,這件事她一直覺得委屈了覃父。一個男人誰願意看到自己老婆當縣長,而自己只是個文工團的小幹事呢?覃父為了這個家庭犧牲了太多,她只希望今後覃父這條路能越走越順,不要再被絆住了腳步。
手機已經開始普及,但價格非常貴,話費也是雙向收費的,覃母因為工作需要買了一個,覃父要去外地所以就沒花那個錢,說是如果在那邊經濟條件允許的話再考慮辦個當地的號。話是這樣說,覃母知道覃父多半還是會用電話卡的,h市消費水平高,書法本身也燒錢,一本好的字帖少則幾百,多則幾千,覃父不會花冤枉錢去買手機。
上了三年級後多了英語課,和許多男孩子一樣,覃松雪學習比以前吃力了,看到英文就頭痛,陳恪之的語言天賦沒有影響到覃松雪。
偏偏新上任的校長特別在意英文這門課,把一星期兩節的英語課改成了一星期四節,覃松雪簡直度日如年。
很快到了五一,因為**肆虐,學校為了學生不到遠的地方玩,只放了五天假,所有學生都哀聲載道。
誰都沒料到一個小小的發燒竟然會要人命,春節之後迅速在全國各地蔓延。而且進入四月感染的人越來越多,電視裡每天都在重新整理死亡病例,全國人民陷入了恐慌。
好在小縣城比較閉塞,沒有發現病例,但仍然有零星的學生戴上了口罩,沒有消過毒,戴了和沒戴差不多。覃父基本上每天一個電話報平安,好讓家裡人放心。
因為覃松雪英語成績太差,覃母就託付陳恪之幫覃松雪補一下英文,陳母是高中老師,教一個三年級的孩子有些大材小用了。
“二十六個字母會寫嗎?”陳恪之看著被覃松雪畫得面目全非的英語課本問。
覃松雪歪頭想了想:“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