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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sars沒有疫苗,他不能冒險回家,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待在學校每天報個平安。五月是sars病毒散播最快最廣的一段時間,在感染三千六多人後大陸的死亡率一度上升到了22%。一線城市如同人間地獄,全民恐慌。
從醫院裡出來後覃父去取了錢買了個黑白屏的手機,還特地學會了發簡訊,拿到手機的當天晚上給覃母敲了一大堆肉麻的話,覃母收到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覃父沒事的好訊息傳來,覃松雪終於恢復了往常沒心沒肺的模樣,開始上躥下跳,寫字也不好好磨墨,直接把墨汁倒進硯臺裡用。
不管覃松雪如何調皮,覃母知道,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兒子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勇氣。
六月陳銘撥通了陳恪之的電話。
“小恪,你想好了嗎?”
“嗯,哥,我還是決定初三再過來,初一有些早了……而且現在**這麼厲害,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好。”
“哎……好吧,尊重你的意見。”
“其實那個……附中真正厲害的是高中部,不瞞你說,初中部有好些個都是砸錢進去讀的……還有,你想要什麼學習資料,我會盡可能地給你寄過來。插班考試我先幫你打聽一下,上初中多參加幾個比賽得名次估計就沒問題了。”陳恪之既然不願意,陳銘也不好多勸,只說了些套話。
“謝謝哥。”
“說什麼謝謝啊,別見外,沒事先掛了,有空過來玩。”
“哥,還沒問你呢,**那時候……”
“我沒事,壓根不是那個科室的,主要就是護士……別提了……”陳銘實習的醫院幾名醫護人員殉職,說起這事兒心裡堵得慌。
“沒事就好,先掛了。”
“嗯。”
陳銘勸陳恪之去省城讀書的事情幾個家長也知道,陳父對陳恪之是一百個放心,陳建國對此也很支援,不過陳恪之本人沒這個意向,他們也不好強求。
陳母還專門找陳恪之談了一次話,說縣城一中的本科上線率特別低,訊息閉塞,考試前拿不到一手資料,學習氛圍也不好。
陳恪之說,媽,你別擔心了,我只是在這裡呆兩年,到了初三一定插班出去,年紀大一些適應能力也強一些,課程他都會提前預習,不用擔心跟不上課。
陳恪之從小就不需要陳父和陳母操心,成績沒掉出過年級前五,獎狀證書一大堆,關鍵是他還不是死讀書的那一類孩子,各方面能力都特別強,鍛鍊身體也沒落下,運動會一千五百米跑了第二,輸給了校田徑隊的隊長。而且為了防身,陳父已經開始教他一些簡單的擒拿格鬥動作了,陳恪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
陳母從來沒體會過“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感受,她辦公室的一個數學老師,家裡兒子不聽話,實在管不住了,竟然信了迷信去求百家米給她兒子做來吃。陳母簡直無法想象那些父母的艱辛。
七月,**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感染人數不足五百,死亡率也穩在了2%以下,覃父坐上火車終於回來了。
而他一回來,覃松雪的好日子就到了頭。
陳恪之練字一直很認真,覃松雪就不一樣了,心情好就認真寫兩筆,懶得動的時候就拿筆在毛邊紙上隨意畫兩畫。覃母不懂書法,所以不管他練字,陳恪之則不關心他這些,這段日子覃松雪過得十分逍遙自在。
覃父這次在高研班的學習可謂是脫胎換骨。
在美院學習了半個學期他才驚出一身冷汗,幸虧他從前的指導方法沒有出現大的偏差,要不然真會毀了覃松雪和陳恪之。學書法,有個好的老師實在太重要了,會少走十幾甚至是幾十年的彎路。
為何有人未及弱冠就可以得到全國金獎,有些人七老八十卻只能在老年大學吹吹牛?水平並一定不與年齡成正比。
這就是走對了路的差距。
覃父把在美院學到的東西對兩個徒弟傾囊相授,他不再招任何沒有功底的學生,而是開始給縣書協的會員講課。
他回來的第一天就讓陳恪之拆字,用的是陳恪之最為熟悉的顏真卿。
“這一個月你們兩個把眼睛給練毒,臨的字和字帖上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其實做到這一點對練了好幾年字的覃松雪和陳恪之來說並不難,可是覃父的要求卻讓他們始料未及。
“把‘重’字的橫畫單獨寫出來,線條間的間距,露鋒和藏鋒,粗細變化都看仔細了。”覃父看了一眼發呆的覃松雪,“球球,你也來寫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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