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給我去後面站著!”數學老師指著教室後面的角落,抬高了聲音道,“上課不認真聽,我說的是‘除以’,不是‘除’!你一天到晚不是破壞課堂紀律就是騷擾別的同學!下個學期就要學一元一次方程了,你再這麼下去,等著不及格吧!”
覃松雪一言不發把椅子扶起來往教室後面走。
“課本都不要啦?你還要不要聽課,是不是學生?”數學老師厲聲道。
覃松雪又走回去拿了課本。
教室裡鴉雀無聲。
數學老師繼續講判斷題,她很滿意這樣的課堂紀律,這個班早該狠狠地管了。
覃松雪並不是第一次被罵,往常他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陳恪之告訴他不必在乎老師罵他什麼,只要學的東西都弄懂了就行,不撒謊不逃課不欺負小同學,其餘全部無所謂。
可是這一次他為什麼那麼難受呢?
心裡空蕩蕩的沒有著落,他只不過是想想爸爸,沒有聽清老師唸的題目,就變得“不是學生”了。上課起鬨的也不只他一個,為什麼偏偏揪著他不放?他今天上課明明很老實的。而且上學期數學期末他還考了98分,難道下個學期學了那個什麼方程就要不及格了嗎?
覃松雪想不明白。
剛剛同學們的眼神分明是在幸災樂禍。他覺得好像被這些人拋棄了,包括老師在內,他們都不喜歡他。
可是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呢?
憋了一晚上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課本上,覃松雪無聲地哭了。小恪蟈蟈不在他身邊,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很無助。
小恪蟈蟈說他是男子漢,不能哭,他還要去保護媽媽。
可他還是很難受啊……
哭的時候躲起來不被人發現就好了吧?
覃母在家裡等了一天的電話,覃父一個都沒有打過來。
h市感染者人數在不斷上升,陳建國也沒有帶來噩耗。
不管怎樣,如果覃父真的出了事,陳建國那邊的訊息應該是靠得住的。
這時候沒有訊息反而更好。
黎家二老還不知道覃父的情況,如果他們知道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說不準會讓覃母去變賣覃父的藏品,再把錢分給他們用,然後催著覃母去找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嫁了。
家長們很有默契地不在孩子們面前提到**兩個字,覃松雪和陳恪之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每天照常吃飯練字做作業。
只是覃松雪越來越依賴陳恪之了。
只有在陳恪之面前,他才可以毫無顧忌地肆意宣洩自己壓抑的情緒。
他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可以對陳恪之說。
不管發生什麼,小恪蟈蟈都會一直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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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chapter30
第三天覃父借到了手機;打電話回家,說一切安好。
病毒的潛伏期有10天,覃父他們必須被隔離那麼久才可以從醫院裡出來。
老五已經確診;x線胸片肺部陰影在進醫院的第二天就出現了,驗完血後也進一步肯定他感染了sars病毒。
覃父只能寄希望於潛伏期的病毒傳染性不強。
這十天對於兩家人來說是一種煎熬,新聞上鋪天蓋地全是**的報道,染上了這個病在普通民眾心裡;無異於被宣判了死刑。
覃母接到覃父的電話後;第二天把頭髮盤得一絲不苟;穿著西裝短裙去上班,工作一點也沒耽誤,但眼睛裡佈滿的血絲暴露了她的疲憊。
覃松雪每天都和他媽媽一起睡;還必須讓他媽媽睡靠牆的位置,說一定要替爸爸照顧好她。
這場變故改變了許多人。
好在覃父十分幸運,沒有檢測出sars病毒,保險起見在醫院隔離了十天,之後才被放了出來。
那一刻宛如新生。
摸出電話卡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覃父拿著話筒的手一直在顫抖。
“興敏,沒事了……”
如果條件允許,覃父真想買張火車票連夜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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