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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生意經的那種做派,那樣的人不懂談感情。可是他就是纏上了自己,哪怕知道愛的不應該,依舊虔誠地把感情交了出來。柳晨曦有些感動,雖然他們只能在鎖住的房間中說一些體己的話做一些愉悅的事,他仍覺得有些感動。有時候他也會想看看陽光下的他們,想象他們像陳琦與二娣那樣走在五月花園的小徑上。二娣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柳彥傑突然伸出手,窗簾被唰得一下拉開,木環刮過窗杆的聲音重重地敲在柳晨曦心頭上。陽光瞬間灑進屋內,一切暴露無疑。柳晨曦來不及吃驚,已經看到了正抬頭向二樓張望的王貴。柳晨曦不由自主的緊張,他和柳彥傑還結合在一起,一種不知叫做賊心虛還是行跡敗露的燥熱感充斥他的胸腔。柳晨曦神情緊繃。
“自然一點,他不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柳彥傑貼在他耳邊說。
“他不知道,我知道。”柳晨曦說。
“他在對你笑,”柳彥傑愈加貼緊柳晨曦,“你是不是也該對他笑一笑。”
柳晨曦用手肘朝柳彥傑胸前撞去。柳彥傑吃痛悶哼了一聲。
王貴十分精神地站直身體向他與他身後的柳彥傑問好。柳晨曦拉起插銷,將窗門開啟。溫和的風吹了進來。柳晨曦感到自己道貌岸然地與他打招呼。柳彥傑則向王貴頷首示意。小夥兒心滿意足地矮□繼續手裡活兒。柳晨曦感覺柳彥傑又貼了上來。底下是正在鋤草的王貴,他們對著王貴在做那種事。紅屋外來來往往的小汽車不時摁響喇叭,上街沿上路人步伐匆匆,他們偶爾會朝這邊看。窗臺下,柳晨曦感受著柳彥傑在他體內猛烈的撞擊。明知道他們什麼都看不到,柳晨曦仍覺得心頭一陣陣的酸熱。他感自己在柳彥傑的刺激下止不住想要釋放。柳晨曦不禁發出幾聲急促的帶著強烈□的呻吟。
“忍著點,別發出聲音,”柳彥傑在他身後擁緊他,在他耳畔說,“小心被王貴聽見。”
“我覺得我們像在做壞事。”柳晨曦低沉地說。
“我們是在做壞事。做壞事比做好事刺激,”柳彥傑壓抑地說,“做壞事會上癮,做好事不會。”
這是個瘋狂的早晨。
吃過早飯,柳彥傑走得比他早,已經上國際禮拜堂去做禮拜了。柳晨曦約了陳家小姐。他先打電話給陳衍儀。他們每週都是這個時候約會。柳晨曦穿好衣服出門時,又遇見了王貴。看到王貴他就想起早上與柳彥傑間做的事。柳晨曦慌慌忙忙叫羅烈。羅烈正幫美娟提洗菜的水桶,聽柳晨曦叫他放下東西走來。他們開車去陳家。
車子到陳家門口的時候,陳衍儀已經站在了院子裡。珍珠色西式連衣裙在一片綠意中顯得清新奪目。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腳下是雙羊皮小高跟的鞋子,花式寬沿帽遮去她大半張臉,只留下小巧迷人的下巴。她熱情地向他揮手。
陳衍儀是個好姑娘。柳晨曦奇怪自己為什麼沒能喜歡上她。
最近又流行起話劇,陳衍儀想看。兩人一同去看了《上海屋簷下》。這部劇兩年前在重慶演過,現在在上海演了。柳晨曦看到場景裡破舊的灶披間、木板、布簾,想到了美娟家。這劇是講上海的,是上海老百姓的生活。灶頭間唰唰的淘米聲,簾子後三姑六婆的牆角話,屋外賣菜人的吆喝,都讓柳晨曦聞到了上海弄堂的味道。故事發生在一個梅雨季節,悶熱、煩躁。任何小小的變故都能引出這棟房子里人物的躁動。演員的表演很專業,柳晨曦感到自己也投入了進去。當男主人公林志成面對八年後刑滿釋放的摯友匡復說出“我犯了一種沒有面目見朋友的罪!復生,請你唾罵我,我卑劣,我對不住你”的時候,柳晨曦心裡湧起這陣激動。林志成在匡復入獄多年沒有音訊後與匡復的妻子(楊彩玉)同居,當匡復再次在他面前出現,他最終承認了他與楊彩玉的事。柳晨曦覺得這是要勇氣的。他敢在陳衍儀的面前說出自己與柳彥傑的事嗎?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說出來。他與柳彥傑的事比劇裡的故事更讓人難以啟齒。他們的事是得不到諒解的。柳晨曦轉過頭朝陳衍儀看了一眼。她看得很認真,柳晨曦能瞧出她眼中的專注。
匡復最終離開了這棟房子,並囑咐房子裡的人勇敢、振作,他重新踏上革命的道路。
劇目結束時,不少人還沉浸在故事裡。陳衍儀拉著柳晨曦的手,雙眼閃著激動的光芒。“聽到匡復的女兒一直唱的兒歌‘我們都是勇敢的小娃娃,大家聯合起來救國家’就讓我想到現在的中國。黑暗的統治終將過去,我們中國人應該聯合起來對抗日本軍閥!”
女人溫情的時候比男人溫情的多,當她們執著於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