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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毫不負責任的對他說:我們都是男的,我不知道,如何達到你所謂的喜歡。
你其實內心裡一直都知道:你不能達到,而不是不知道如何達到。你不是同性戀,你不喜歡男人,你喜歡的是女人。你看待蔚藍從來都是朋友而已。哥們、夥伴。你隱隱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但你拿不出手。
可與此同時,你又很難離開他。你驚慌失措的問他:我們還是朋友,對吧?那一點不假。那很恰當的烘托出了你害怕失去他的心情。
然而,你現在是不是能明白了呢?你肯定會失去他,你給不了他所想要的。
但與此同時你又那麼不甘心。你甚至暗暗譴責蔚藍他是個同性戀,他若只是一個普通男人那該多好呢?可如果真是了,他還會這麼的對你付出對你好麼?
陳清混亂了,非常的混亂。毫無疑問蔚藍今天的一反常態令他們的關係如履薄冰。他就那樣走了,空留他和這安靜的房間。
泰迪熊被陳清抱得暖烘烘的,他將它雙手托起置於眼前。
蔚藍你為什麼不能像它這樣就安靜的陪在我身邊,不言不語,只給我溫暖就好了?我知道這要求非常過分,可是你曾經都是這般給予我熱度的。現在你幹嘛要將它推翻?
是,我是做了不好的事。陳清這麼想著,抱回了泰迪熊低頭看了看自己紅腫的小腿,蔚藍輕輕塗藥的感覺似乎猶在。
你也許覺得我骯髒、齷齪、令人丟臉,甚至那愧對於我的人格。可……我確實有那樣的慾望,而這種慾望肯定不是你所能排解的。
你若是個女人,我相信我肯定會特別的愛你、疼你、呵護你,對你忠誠與你共組一個家庭。可你不是。你不能因為如此就責備我,你是個男人,你就是這般性別的存在,我只能當你是朋友,親密無間的朋友。
我不可能,像你喜歡我那般去喜歡你。我做不到。
夜色越來越深,陳清從女兒房間的窗戶望出去,街上除了閃爍的霓虹和偶爾開過的車輛,再無其他生機。那些霓虹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了這座城市的輪廓,而那些流動往來的車作為妝點讓這座城市不會太過於孤寂。
蔚藍你去哪兒了?你還回來麼?回來之後,我們又要怎麼去面對彼此?
你不能陪我再打啞謎了,我也不能再去陪你假裝我們從來都很簡單。這是不是說,我失去你了?在我失去了太多東西之後,終於連你也失去了。我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留給我的還是迷惘與孤獨、陰冷和潮溼,以及失落跟對於天亮之後的種種不安。
我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我只是……我只是想維持現狀。我承認我很自私,可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的。蔚藍你真的不該逼我。
蔚藍在飯店並沒有休息好,他將近破曉才睡去,醒來卻出奇的早,還不到九點。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四個小時不到。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公司。
有個案子需要大幅度修改,讓他一直耗到三點多。一閒下來,他便又去思考上了「生活」的問題。顯然,目前這麼一個情形之下他是沒辦法再與陳清繼續這麼過下去,於是幾經躊躇,他還是決定搬出來。想必,這也正是陳清所想的吧?
這麼決定之後,確定公司再沒其他什麼要緊事,蔚藍便提前離開了。現在驅車回去也就不到五點,陳清應該還在公司。這樣比較好,省的碰面大家都尷尬。
駛進社群,泊車上樓,果然房間內安靜的只有水箱打氣機的聲音。成群的熱帶魚悠遊著,穿梭在一叢叢的水草間。蔚藍換了鞋站定,先給它們餵了些食餌──這個陳清總忘記,然後他扯了張紙潦草的寫了一句:記得餵魚,但別太頻繁。
紙條捏在手裡,蔚藍不免想起了總喜歡寫便利貼的Ben,後來他們都沒有聯絡過。
只有最初的時候Ben寫過一些郵件過來,他答覆的都是模稜兩可。對於情感上的質問,他實在說不出什麼來,倒是有囑咐他房租交到了明年中旬,水電費的單子記得按時收取等等。
Ben回信問他:Lenny你是對誰都會這麼關心麼?蔚藍只回了一個:Maybe。
之後他們便斷了往來。是對誰都會這麼關心麼?當然不是。對於蔚藍來說,他也就關心過這麼兩個人,陳清與Ben。
然而,顯而易見的,即便那是他的選擇,即便他全力以赴的跟Ben交往了,可他仍舊沒法放下他的最初,最初的愛戀──陳清。
這其實非常令人恐懼,這說明他對他根本不具備抗體。可是恐懼又怎麼樣呢?他還不是一廂情願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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