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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鑽在自己懷裡的那個人,還是那年輕氣盛、死不低頭、鬼靈精怪的王爺顏嘉欽顏三公子麼?分明就是隻溫軟的不具任何殺傷力的兔子!不,猴子!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也只有這種不具野心、毫無做作、坦誠的人才能真正修煉出高明的劍術。
剛剛在北山上顏嘉欽對自己劍術上的挑戰,不能說一點效果也沒有,以他的修為,如再假以時日,必成氣候。
雖說顏嘉欽這隻頑猴少不了作為王爺身份的頑姓,但,此人毫無城府,容易摸透,只要對症下藥,應能將他身上的那。股任意妄為削減貽盡。
覺梓泰將顏嘉欽的身體拔了拔,左腹上那條啞紅的劍傷還留在那裡,與漸漸開始泛著肉色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覺梓泰忍不住伸手撫了撫。
有些磨娑的不平。
看樣子,當時必定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能保住這條命,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個傷他的人,倒底是誰?
據悉,當日刺殺趙譽遠的劍客是擁有官場殺手之稱的「黑鷹」。此人向來不在江湖上興事,除了關於朝庭以外,似乎並無其餘汙點以及資料。
那人還有一點最為特別,那就是從來不殺不相關之人。
顏嘉欽不管是以他覺梓泰的身份去的也好,還是僅僅只是蒙面未人的身份去的也罷,以「黑鷹」的稟姓,應當也不會出此幾乎致命一擊……覺梓泰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顏嘉欽。難道,是顏嘉欽先出狠招?莫非……他自趙譽遠處接下了刺殺某人的鏢?
看來,這一切,也只能等顏嘉欽醒來了之後才能問個明白了。
顏嘉欽的身體此時有些吃冷地扭了扭,將覺梓泰撫在自己身體上的手擠開了去,又帖上了他。
這隻頑猴……
覺梓泰只得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愛惜地挑開他額上已經半乾的溼發,順手也解。開了他的髮髻,將他整個長髮鋪散在自己的臂彎裡。
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那半個星空,覺梓泰只感覺長夜漫漫……
居然自己的也有一天會和顏嘉欽單獨、而且是赤露相對地在這樣一個荒屋裡……如果是個紅顏知已那就好了……
呵……
覺梓泰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也罷,也罷,將就著湊合一夜吧!少說,要是以顏嘉欽的資質能修得師父的七八成劍術,師父在天之靈也可含笑欣慰了。應該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一件了吧?
覺梓泰想著想著,身邊人的溫度也開始變得正常、溫暖,這讓他也漸漸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睡去…
…
顏嘉欽的失蹤,讓齊玉擔心得要命。不僅是頭痛,腳都跑斷了,卻連個王爺的影子都沒找著。
直到天開始有些矇矇亮的時候,齊玉這才開始仔仔細細地逐一看清楚早起的路人。
「不能張揚。」
「不能驚擾。百姓。」
齊玉也很清楚這一點。
可心急如焚的他哪裡還按奈得住?只差那麼一點點自制就要衝到人前一一掰過確認了。
『齊玉!』熟悉的吼聲帶著沉悶,顏嘉欽披頭散髮地站在自己跟前。放眼一瞧,似乎連衣裳都未著整齊,只是像件衣裳的樣子般胡亂裹在身上。
『公子!!』齊玉不敢大聲驚呼,放開正在追問著的路人,就撲向了顏嘉欽。『公子!你去哪裡了?管家都要把府裡翻個底朝天了。』
『沒事。我只是出去走走。』顏嘉欽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我很累。回府!』
『好。』齊玉見顏嘉欽鐵著臉,也不敢多問,趕緊低著頭跟在了他身後。心裡默唸著: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可不要再又失蹤了就行!
顏嘉欽回府了,自然三王府也就平靜了下來。
誰也不敢去問顏嘉欽倒底昨晚去哪裡了,做了什麼,為何衣裳不整、披頭散髮地回來了。試問,這個天下,還有誰敢質問當今皇上偏愛的三弟,堂堂一國的諸候王爺呢?
雖說,有兩個人敢追問,不過,以顏嘉欽的頭腦,怎麼會不知道回府之後馬上吩咐府內上下封緘其口呢?所以,自然沒人知曉他一夜失蹤之事了。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天水居士。
『哦?是麼?』「天水閣」內天水居士一直在笑。微微的,如同他天水閣內的輕風。
『恩。』覺梓泰一身白衣,站在閣樓之上,俯瞰著這天水閣的景緻。只可惜,他卻無心欣賞。
『那可得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