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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那個舒坦啊!樂顛顛地也跑回自己的屋裡休息去了。
當然,這顏嘉欽並不是真的累了。
偷偷看過府裡的丫環、護衛們全撤開了,他也開始了行動。
換上夜行衣,顏嘉欽就從榻下從前給自己溜出府的專門秘道里潛了出去,直奔北山。
北山的路,他很熟。
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就到了北山之頂——半年前,自己曾以覺梓泰的身份在這裡看過一局「黑鷹」與第一護衛桑又其的效決。
當日的那個木亭仍然杵在那曠大的平頂之上,護城河「安江」也依然在那崖下淌著水聲,合著夜間擠過山澗的風聲,居然讓人感覺到一些冷。
顏嘉欽馬上有點後悔為何沒有帶上齊玉那小子。平頂上別說是人了,就是山野的鳥叫聲都未曾可聞。
摸了摸手中的劍柄,顏嘉欽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詛咒了覺梓泰一聲:『叫本王來,居然人影都沒見著!一會兒讓本王撞見你,定將你垛碎了扔到安江裡去餵魚!』
『那你的私印不要了?』覺梓泰的聲音突然在顏嘉欽的耳邊響起,帶著他呵氣的溫度讓顏嘉欽驚得抽劍便刺。
覺梓泰很輕易的便避開了顏嘉欽的劍,聲音裡滿是笑意。『剛一來就這麼熱情高漲啊?也不怕我受不了?』
這樣一說,顏嘉欽更是氣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乾脆劍鋒一轉,又提劍撲了過去。
『用劍,切莫動怒。』覺梓泰不退反進,欺上前來在顏嘉欽手腕上輕輕一拍,居然就這樣強壓住了他的劍氣,『要像讀書吟詩般,自成一體,達到所謂的人劍合一,這才能揮灑自如。』覺梓泰貼著顏嘉欽不斷變化的身形,腳尖一點,已粘在顏嘉欽身後,以環抱式一左一右兩手分別已握住顏嘉欽的手腕。『來,像這樣……』
顏嘉欽被覺梓泰這樣輕易地就制住,讓他又羞又氣。但卻又感覺出自己像被身後的覺梓泰牽引,握劍的手迅速變得輕盈、流暢起來。而手中的劍,更是如握著毫筆一般在廣大得如同整個世界的紙張上游離。『你…做什麼?』顏嘉欽雖然心中。讚歎覺梓泰的劍術,可面子上太過於難看,不由得在覺梓泰身前掙扎了一下。
『噓……靜下心來。』覺梓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將他們手中的劍一壓,然後就著劍尖點地,帶著顏嘉欽騰空一個翻躍,就輕飄飄地穩穩落地。『現在開始,好好記下我們一起的每一招,每一式。』
顏嘉欽被扣住的手腕一鬆,覺梓泰的手心已撫上了他的手背,憑著貼合之力,顏嘉欽手的劍又在他們手中舞了起來。
這一回,顏嘉欽沒敢馬虎。當真認真記起劍招來。
至少,現在他可以肯定,這個蒙面、曾經羞辱過他的黑劍客,此時並不會取他的姓命。
與其和這個高過自己一截的人鬥氣,還不如先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偷學他一把。沒準以後還能把這口氣掰回來!
當下,北山之頂不僅僅只是風聲,水聲,還有劍氣的破空之聲以及重疊的兩條身影。
第二十六章 危險
顏嘉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黑劍客要指點自己的劍術。明明他盜用了他的名字,而且似乎對此頗為在意,否則,也不會要求他答應他三件事。
第一件取走了他的私印,他做到了;
第二件詢問傷自己的人。因為對方蒙面而無從回答,應該也勉強算上吧?
這第三件事……會不會與這教我劍術有關?難道是想讓我去刺殺誰?
顏嘉欽想歸想,可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幾個夜晚的他的指點下,他的劍術更是純熟、得心應手,同時也不得不思考覺梓泰的用心。
『吶,你為什麼教我劍術?』顏嘉欽收起劍勢,一躍入亭,看著靠坐在亭內的黑衣蒙面人覺梓泰問道。
『因為好玩。』覺梓泰似乎知道顏嘉欽終於有一天會問到,連想都未細想,笑了聲就站起來湊到他身邊,雙眼落在顏嘉欽的視線中。在這漆黑無風的夜色裡發出幽幽的亮光來。『剛才你在想什麼?劍招遲鈍無力,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劍上。』
顏嘉欽一窘,知道剛剛分心已被覺梓泰察覺,可依著他的姓格哪會輕易認錯?當下細退了一步矢口否認:『沒想什麼。』
『哦?』覺梓泰似乎並不以為意,已用極快的速度貼在顏嘉欽身後,握住了他的手將劍抽了出來。『沒關係。我們一起重複一下剛才的招勢……』話音剛落,顏嘉欽便感覺身體被提起,已經輕盈地落在了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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