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告訴我你在哪裡?”
周芸報出一個酒店的房間號。
“我馬上來。”雷怒說完,結束通話後即刻撥通急救電話,重複周芸的地址。
對方回答十分鐘可以趕到,同時指示,若人已昏迷,切勿隨意搬動,尤其不要搖晃、移動頭部;如果尚有意識,讓她多喝清水。
雷怒在心中記下,丟開手機,踩下油門。
所幸交通狀況尚算良好,雷怒一路狂奔,衝到酒店用時不過五分鐘。
他抓來前臺小姐,一句話說明情況。
前臺哪敢怠慢,找來鑰匙,幾個人獨佔一臺電梯,然後在走廊展開百米競技。
大開門,雷怒一眼看見平躺在床上的周芸。
三魂六魄去了一半。
他大步上前,手指一探,探得周芸還有呼吸,稍微安心。
很快救護車趕到,專業人士忙而不亂,手麻腳利將周芸抬上救護車。
到了醫院,急救之後,醫生找來雷怒。
“你是周芸的……”
“我是……她丈夫。”雷怒遲疑一秒,實話實說。
“哦哦,”醫生作恍然大悟狀,笑道,“放心好了,你太太沒事。她服用的是非巴比妥類裡的弱安定藥劑,不過藥量不大,沒有到引起中毒的劑量。我們再觀察一下,沒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雷怒聞言,似不能理解:“藥量不大?她不是自殺麼?”
這個無謂的問題惹得醫生皮笑肉不笑:“我怎麼知道你太太是不是自殺?我就是告訴你,她吃那點量死不了而已。也許你太太不過想熟睡一覺,倒被你大驚小怪得拉來醫院了。”
奚落完雷怒,醫生轉身離開。
雷怒怔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往前挪動兩步,倏然一拳,捶上一側的牆壁。
剛才的驚心動魄原來是鬧劇一場。
他只需稍加思索,便看穿周芸的算盤。
以死相逼,的確有效。
畢竟還是夫妻,情消義仍在。
周芸失算於聰明過度,生怕服多了藥量弄假成真。
結果是入戲不勝,弄巧成拙,反倒讓雷怒平添被戲耍的憤怒。
雷怒的行事為人,極有原則,無論對手夥伴,大都清楚他的秉性。
不輕易生疑,然一旦抓實有人欺他詐他,則一刀兩斷,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可惜這點,周芸從未有機會認識。
否則她也不至行差踏錯,全心全意拯救婚姻,卻落得事與願違,激起雷怒的中燒怒火。
那一刻,雷怒已暗下決心。
恰好此時,護士來喚雷怒,告知周芸已醒。
雷怒強自振作,隨在護士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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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多致電周芸,則已過傍晚時分。
為轉移雷倖幸的思母情結,餘多帶雷倖幸前往遊樂場玩耍。
一大一小玩得盡歡盡興。
尤其是雷倖幸,平日父母對她雖是無微不至,可也要求嚴格,哪有餘多這般嬌寵,要氣球,要雪糕,一一滿足。
待得日頭偏西,雷倖幸已筋疲力盡,伏在餘多背上,沉沉睡去。
餘多揹負著雷倖幸,心中倏然湧起一種酸中帶甜的滋味。
彷彿初戀——餘多搖頭一笑。
將行至雷家,迎面走來一個青年男子,中等身材,上身T恤下身湛藍牛仔褲,無論相貌穿著,都很普通。
那人見了餘多,停下腳步,滿臉堆笑,客客氣氣:“請問,你知道雷怒雷先生的家在哪裡嗎?”
餘多點頭,打量著這個青年,熱情笑答:“就是這一棟。你要找他嗎?我可以帶你去。”
青年搖搖頭,笑容可掬得道了幾聲謝,便轉身離開。
餘多頗為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帶著雷倖幸進了雷家。
保姆做好飯菜,又帶小女孩去洗澡。
餘多見天色未黑,一轉念間,掏出手機,給周芸撥去電話。
沒想到才響幾聲,周芸便接聽了。
這倒讓餘多有點措手不及。
在周芸不耐煩得催促“說話”時,餘多才緩緩說道:“阿芸,倖幸想見你,可以嗎?”
一陣沉默。
然後餘多清楚得聽到周芸的啜泣聲。
餘多大感意外,正要好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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