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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已然哭訴:
“餘多,我上輩子是欠你的債麼?你跟你的女兒,害得我走投無路。我老公不肯原諒我了,連我要死了都不來看我一眼,這一切,全是你們造成的……”
她失聲大哭,極盡哀怨。
餘多舉著手機到窗前,艱難開口:“阿芸……你別這樣嘛……雷……你老公他不會是這樣的人吧,說什麼死不死的……”
遭受周芸的指責,餘多心下難過,脫口為雷怒辯護,又差點漏嘴。
幸虧周芸沉浸在自我的傷痛中,不曾覺察,她哽咽:“我都吃藥了,送醫院才沒死成,就連這樣,他也不來看我啊。”
餘多沒有作聲,他心亂如麻,思緒萬千。
直到電話裡只剩下哭聲。
餘多輕嘆口氣:“阿芸,你現在要不要緊?身邊有沒有人在照顧?我去看你的話,方不方便?”
周芸道:“你有心就過來吧。”
把地址一說,她結束通話電話。
餘多在窗前魂不守舍,連保姆向他告別都渾然不知。
他的石化狀態,到雷怒歸來才得以解決。
雷怒推門進屋,見到餘多,笑問道:“吃飯沒?倖幸呢?”
第十八章
、
倖幸已在房中安睡。
雷怒親了親孩子甜睡的小臉,退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他一轉頭,看見餘多靜靜得站立一邊。
默默注視著,欲言,又止。
雷怒皺眉。
他雖與餘多相識不久,但已能摸清這個男人的脾性。
餘多的神色透露著為難。
雷怒示意餘多下樓,兩人在客廳中坐下。
餘多雙手交叉,傾身而坐,低頭沉思。
雷怒沒有理會餘多,玩弄起火機。
戒菸經年,煙癮似捲土重來,愈演愈烈。
口唇發乾。
終於雷怒點燃一根菸,方吸一口,餘多已然抬頭。
不但神情,連聲音也滲透出為難:“雷怒,我想出去一陣。這附近的公車,通到哪裡你知道麼?”
“不知道。”
餘多一笑:“那我自己去看看好了。”
說罷起身,這是個並不高明的煙霧彈,餘多隻怕雷怒追究。
可惜雷怒還是追殺過來:“你要去哪裡?我載你去不行?”
“這……你才回來,要好好休息。再說,倖幸萬一中途醒來,需要有人在家的。”
與其說是藉口,莫若說是餘多的真心話,他認真這麼想。
雷怒默然,掐滅菸頭後倏然一聲輕笑:“我猜,你該不會是去見周芸吧?”
餘多聞言,頓如芒刺在背,然他不擅編謊,雖見雷怒面色不好,也得硬著頭皮作答:“嗯。她說她身體不好,我想去探一探她。”
以餘多的性格,換作是其他朋友哭訴,早已按捺不住打抱不平挺身相助了。
只是如今,一來對周芸心存疑慮,二來這段時間累積了不少對雷怒的好感。
但雷怒並不瞭解。
他冷笑,將打火機擲在桌上。
力道不輕,桌子發出巨響。
“餘多,”雷怒笑道,“你別去了。她的身體很好,補上美美一覺,現在肯定神清氣爽。”
餘多的茫然與雷怒的怒火同時呈指數增長。
兩人展開唇槍舌劍,其實卻在各說各話。
雷怒欲表達的中心思想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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