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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晉低頭,洩露細微笑意。
“現在是嘲笑我的時候嗎?”
仇昧叉腰歪頭質問。
“誰說不是的?”
廖晉偏偏覺得戲弄他無比有趣似地,也跟著他歪頭。
仇昧被欺負得朝天白了白眼,狠狠說:
“我希望你被伊天操的時候也能這麼氣定神閒。”
這話說完,廖晉卻沒了聲音,目光投放在自己的手指上,長長的睫毛阻擋了仇昧的視線,感覺氣氛迅速接近零點,仇昧終究沒了底氣:
“那你打算怎麼辦?”
“人沒放出來?”
廖晉問。
“恩。說真的,打死我也不信那小子會咬伊天,我們調jiao出來的人沒那麼不耐操。反正現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伊天愛怎麼說都行。”
“黑社會,他就是橫著走進來,我們又能怎麼辦。”
能指著他說螃蟹麼?
廖晉頭還是低著,這話,更像是在對自己說。說話間已經有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者端一個放著一杯檸檬汁的盤子敲門進來,廖晉說了聲“謝謝”,而仇昧煞有其事打量他後,像下決心一樣地說了句:
“求餘歡…讓他去找朔司求情。朔司是伊天老大,我們試試看…”
廖晉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抿了一口檸檬汁,被酸得糾起秀眉,直到把杯中物像喝藥一樣一口灌下,待緩過來了,說了句:
“你傻的你,餘歡憑什麼幫忙。”
“你已經四五年沒有接客了,那個伊天不是善男信女,你別忘了之前怎麼得罪他的,這次如果去了怕是不死也殘!”
仇昧瞪大了眼睛。
廖晉拿起電話,問:
“伊天的電話多少?”
仇昧比廖晉先入行半年,從廖晉一入行就認識他,在他看來,廖晉這個人就是兩個字——難搞。就算當年他因為得罪其他同行,被抓起來往嘴裡塞用過的安全套,而危急時刻被廖晉救了,他也依然保持著這個想法。
廖晉不合群,兼讓人無法捉摸,然而如果說要害人,他也可以不遺餘力。他的做法大概是像馬可福音裡的一句話——“別人要打你左邊臉,你就把右邊臉也讓他打。”他變相地實踐著這句話,會讓對方充分體會到滿足感之後,再將其狠狠摔下。
在這一行裡,下三濫手段爾虞我詐本就不是罕見,讓對自己有威脅的年輕貌美的新人從此連床也爬不上這種事,對上位者來說往往極其擅長。但是他從沒害過仇昧,這一點仇昧想大概是因為自己真的如廖晉說的那樣過分老實。
最後,兩人的疑似探討並沒有得到其他解決方案,於是廖晉撥通了伊天的手機。
20分鐘以後,伊天的車子到了J。I。N的門口。
上車前廖晉抬頭看到高聳的建築物某個角落露出的猩紅月牙,心想明天天氣不會好,並用舌尖舔過牙床殘餘的酸。
伊天是個全身散發著江湖氣的年輕男人,二十五六歲,頂著一顆光頭,露出蔓延了右側腦袋結束在右眼眼角的火焰狀態的天字刺青。他是這幾年來黑道迅速成名的人物,一部分原因是囂張跋扈的他有個比他更囂張跋扈的老大,而更大的原因,該歸於他的心狠手辣。
讓他成名的是五年前的一件事,據江湖傳言,當年不到二十歲的他,在某次黑幫大規模死鬥裡,將對方老大制伏,讓雙方人馬都停下了動作後,在所有人面前往那個人的肚子連開數刀,還沒完,更是伸手將腸子內臟一串血肉模糊拉扯出來。
這不排除以訛傳訛間的添油加醋,但也確實在他以後在道上行走時,對別人起了很大的威嚇作用。當然他也並不完全橫行無忌,他覬覦廖晉的日子已經不短,之所以直到今時今日才有動作,原因是當時,有閆謋這個人的存在。
閆謋的勢力與伊天的老大——朔司旗鼓相當,一般情況下這些做老大的彼此之間關係良好,沒事可以喝喝酒打打球,同時隻眼開隻眼閉,任由底下的人你死我活。但是,任何事也要有個度,這些度,底下聰明的人總能把握得當,要是不夠聰明,往往最後會變成殺雞儆猴的範例。
J。I。N之所以能安然開了數年,很少受過黑白兩道的滋擾,因為有傳J。I。N最大的股東是閆謋,廖晉幾年前還在做牛郎時曾是閆謋的戀人,後來閆謋成家生子兩人極少來往,但J。I。N依然因為有那層情面的關係,閆謋看顧有加,在這樣的關係下,伊天還是忌諱幾分。
直到一個月前,閆謋被親信出賣,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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