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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在想怎麼說,“然後因為情緒實在穩定不下來,現在在醫院裡,守寧他們都在照顧他。”
蔣雲舟聽了之後,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知道嚴晰一直有心病,所以他才利用嚴晰的心病跑到美國來,就是料定嚴晰無法來美國。但他只是希望嚴晰知難而退,來不了回去好了。
他沒想到嚴晰居然傷害到自己。
事實上嚴晰後來去了城郊的高階療養院,有錢嘛,自然就有好地方待著。
剛開始他被壓在醫院裡,打了幾針,後來漸漸安靜下來,醫生說來說去的話無非就是那些,遺傳啦,刺激啦,注意飲食啦,幾年前他都會背了,還是英文版的。
然後他就去了療養院。
湖光山色,剛好修身養性,只不過還被人看著,天天吃藥,進行心理治療,生怕他又炸毛。
這些情況,蔣雲舟送走了關安遠,立即準備回國時,查了才知道。
等他回國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療養院,做好了身份登記,問清了嚴晰在哪裡,才急匆匆地過去。
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見到嚴晰了,其實聽起來時間不是很長,可是他卻覺得漫長如同隔了三秋一樣。
蔣雲舟站在房間門口,居然不知道怎麼進去。
他想了想,鎮靜了一下心情,才敲了敲門。
“請進。”房間裡傳來聲音。
蔣雲舟聽得出來,確實是嚴晰。
他居然有些激動。
每每他出現少年一般的情緒,都是為了嚴晰。
他推開房門走進去。
然後就愣住了。
嚴晰的房間倒是很寬敞明亮,一點也不壓抑,就是房間裡有根大約是掛簾子的鐵桿,嚴晰居然吊在上面,還是倒吊著。
他倒吊著,臉卻衝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一動也不動。
“你在幹什麼?”蔣雲舟震驚地問。
嚴晰聞聲轉過頭來,看見是蔣雲舟,臉上也沒多驚訝:“哦,是你啊,我在平心靜氣。”
他倒掛在那根杆子上,還抱著胸,實在是很滑稽。
“據說讓血液逆流有助於舒緩情緒。”
蔣雲舟愣在門口,只是瞪著他,這是什麼扯淡的說法。
嚴晰從上面下來,拍拍身上,居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頭暈目眩,他看著蔣雲舟,說:“坐啊。”
蔣雲舟根本沒心事坐,上前拉住他,看了看,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嚴晰反而拍拍他的肩,說:“沒事,老毛病了,就像太冷的話,抵抗力會下降就會感冒一樣,偶爾抽風,平靜下來就好。”
只是苦了那幾個被他打成豬頭的機場保安了。
嚴晰這麼坦蕩,蔣雲舟反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只是拉著嚴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嚴晰由他看著,突然說:“你來的正好,乾脆幫我選選吧。”
他把蔣雲舟帶到床邊,指指床上的一溜假髮,說:“王錦程他們一個人送我一頂這個東西,你看看哪個好啊。”
說著,他往床上爬,拿起一頂假髮,送到蔣雲舟面前看:“他們非要送我,質量還挺好,不過不會是真毛吧,真膈應。”
蔣雲舟垂眼,看著床上一排這種東西,顯得又恐怖又好笑,但是他卻笑不出來。
嚴晰見蔣雲舟不接東西,便撇撇嘴,再拿起一頂往頭上戴,說:“其實我最喜歡這個,是守寧送的,跟我以前的髮型很像。”
他小心地戴好假髮,轉過來,他穿著T恤和運動褲,披著一頭假髮,雖然眉目精緻,但怎麼看都很奇怪,不過這頂假髮還真挺像他最開始時燙的捲髮。
他衝著蔣雲舟一笑,說:“還是太奇怪了吧。”他一邊說,一邊想把假髮取下來。
可是蔣雲舟卻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
以前他們住在一起,嚴晰想怎樣就怎樣,不管地點場合,想了就往蔣雲舟懷裡撲,可後來這麼一折騰,擁抱竟然成了奢侈。
這種久違的感覺居然讓嚴晰覺得心酸,就又往蔣雲舟懷裡鑽了鑽。
他也抱著蔣雲舟,猶豫了一下,說:“其實吧,我是這麼想的。你肯定要回來,但我不會強迫你了,你要是肯再給我個機會就好,如果希望我們做朋友,那就做吧。”
蔣雲舟把手指□他的假髮裡,揉了揉他的頭,問:“真的要做朋友?”
“……我當然是不想,但是如果你希望,就勉為其難了。”
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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