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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種鬼地方我可真不想住了,陰冷陰冷鬼氣森森的。”他其實捂著周淇生的手爐,不過剛剛被糾正了這玩意在鄉里叫“火籠”,裡邊可是貨真價實的火炭。
周淇生把手攏在袖筒裡,並沒有搭腔。
說話間,芳叔引了客人到大堂,周大公子和周小公子立刻彬彬有禮地起身迎客。
最早到的是一位有些蒼白的年輕媽媽,還帶著一對年幼的雙胞胎女兒。
“我叫周靜,是寧字輩的。因為家父年齡大了,家裡兄弟年關較忙,所以今年由我代表祿房第三支來祭祖。”大家族的老派作風,女兒一般不能在名字裡帶上輩分。
“這邊請,做一下登記……”周淇生引周靜往一邊去,周淇年則明顯對雙胞胎比較感興趣。
“來,叫哥哥,叫哥哥給糖吃。”周淇年蹲下身,很沒有創意地調戲小美女。
雙胞胎兩人有著漂亮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像無機質礦石。她們安靜地看看周淇年又看看牆角,沒有說話。
周淇年討了個沒趣,只好自動自發地把準備擺供桌的糖果摸了幾個來分給雙胞胎。雙胞胎拿了糖果,乖巧地道謝,其中一個扯了扯周淇年的袖子,輕聲說:“大哥哥,站在那邊的那個哥哥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們?”
周淇年順著她的手指向牆角看去,那裡空無一人。他試探地問了聲:“他還在看著我們嗎?”
“嗯,”小美女乖乖地點點頭,“他在對我們笑。”
周淇年嚎了一聲就往周淇生的身上撲去,雙胞胎咯咯地笑了起來。
周靜抱歉地看了兄弟倆一眼,訓斥起雙胞胎:“乖乖的,不準淘氣!”
本來一直沒說話的小女孩說:“媽媽,姐姐沒有淘氣,那個哥哥真的在對我們笑。”
周淇生打了個圓場:“沒事,是淇年膽小。”周淇年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引著客人做了登記又拜了香,周淇生問周靜:“是準備在祿房的宅子住下嗎?”
周靜搖搖頭,道:“我們在鎮上登記了旅館,三十那天再回來參加祭禮。”
“也好,鎮上比較方便。”周淇生點點頭,帶上週淇年準備送客。
走到門口裝模做樣一通告別,周淇年心裡還在發毛,就聽見雙胞胎脆生生的一句:“膽小哥哥再見。”於是膽小哥哥瞬間炸毛了。
“哥,她們欺負我。” 周小公子可憐兮兮道。
周淇生瞥了他一眼:“以後沒事別往牆角看。”
周小公子假哭:“你也欺負我。”
周淇生皺眉,撫著大堂裡的柱子道:“這根柱子曾經撞死過人,所以,別往牆角看,明白了嗎?”
周淇年不哭了,他惴惴地看了看柱子,又看了看周大公子,道:“哥,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周淇生嘆了口氣:“都告訴你的話,你還不哭死。”
由於周淇年受到“嚴重”的心理創傷,下午的時候周淇生特許他窩在屋子裡烤暖爐。招待親戚的事由周大公子一手攬下了。
雖然說周淇年這個人平時很彆扭,對於熟悉了的人喜歡裝傻耍賴賣呆,但是經歷了這些天的怪事他也有了些膽怯。此刻裹著被子烤著暖爐的周小公子口中還念念叨叨:“大下午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吧?”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周淇年覺得周淇生明顯有許多事瞞著他。周淇生對這個宅子太瞭解了,對於與這個宅子有關的太公輩也太瞭解了。能夠叫出自己太公的名字也太詭異了吧,甚至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知道得那麼清楚,周淇年疑惑又有些恐懼。
冷冷清清的冬日下午,包在暖融融的被窩裡實在是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
迷糊間,周淇年的視線掠過牆角,駭然看到一張端秀的臉從牆角中伸出,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亭勻,切莫負我……”有些拖沓的軟語腔調是那麼的熟悉。
那張臉是少年的精緻秀美,卻隱隱浮著一層青白的死氣。周淇年正待細看,卻見那張臉突然披頭散髮,屍水伴著腥臭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淒厲的聲音唱起來:“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似玉人來……周亭勻,你失德無道,不得好死……”那聲嘶力竭中似乎暗藏秘辛,周淇年滿心恐懼卻又隱隱感到自己觸碰到了什麼,好奇心在蠢動。
還不待周淇年恐懼好奇,黑色的厲氣慢慢滲散開來,一隻手從牆角蜿蜒伸來扼住他的喉嚨,耳邊似乎有人在不停唸叨:“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周淇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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