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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掙扎起來,他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嘶啞刺耳:“寒方,與他無關……”
“淇年,淇年,你怎麼了……”有些焦急的聲音喚道。
周淇年被周淇生喚醒的時候已驚出一身冷汗。他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周淇生,無聲地搖了搖頭。
周淇生給他倒了杯水,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周淇年喝了口水,開口說話,聲音依舊嘶啞:“阿哥吶,你與我說實話好唦,喏個花寒方是啥麼人?”
周淇生一臉驚懼,他的聲音因為太緊張而有些顫抖:“淇年,你在說什麼?”
“阿哥哥,麥騙我啦,”周淇年陰柔地笑了笑,有些灰暗的眸裡卻沒有笑意,“小桃都告訴我喏,伊是個戲子,對麼呢?”
“淇年,淇年,”周淇生一把扣住小堂弟的肩膀,“淇年,你醒醒……”
“阿哥,莫出格好不?”周淇年又笑起來,乖巧可愛的模樣,“我甚擔心你呢。”
周淇生感到手心發冷,眼前這個人微笑的樣子、南國的腔調和幾年前的那場噩夢重疊在了一起。
“阿哥,阿哥……”眼前的人慢慢喚著,又突然獰笑起來,眼角鼻下慢慢有鮮血溢位,“麥讓我恨你好唦……”
“哥,哥,你怎麼了?”一隻手猛地拍上週淇生的肩膀。周淇生回過神來,看到周淇年捧著杯子正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淇年,你沒事吧?”周淇生心下不知是驚懼還是鬆了口氣,只是機械化地問道。
“嗯,沒事啦,做噩夢嘛,”周淇年一臉後怕地聳聳肩,“倒是你,怎麼一直看著我發呆?”
周淇生搖搖頭:“沒什麼,今天有些累,剛才出神了。”
周淇年望向窗外,已然是傍晚了。雨停了,雲層後的夕陽昏黃斜照。樓廊裡稀稀落落掛起的紅紙燈籠,襯著冷清的黃昏中的老宅,油然生出一股令人惆悵的意境來。他咬咬唇,輕聲道:“撞死在大堂柱前的那個人是叫寒方麼? 我剛剛夢到他了。”
周淇生聽到那個名字猛得一震,半晌卻道:“祭禮結束你就快些回去吧,也就幾日了。”
周淇年有些氣惱地瞪他:“哥,你實話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嘛? ”
“淇年,這宅子是受了詛咒的,”周淇生苦笑起來,“我怎麼能牽累你呢? 你不喜歡這裡,有些事還時不要太深究吧。”
“喂,周淇生,我是真的要生氣了哦,”周淇年眯起眼睛,“你究竟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什麼呢?我,那什麼,比你還純血統嘞。”
周淇生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疲憊地皺起眉,冷然道:“難怪你越來越容易受到影響,我怎麼忘了你與這宅子還真是血脈相承。”
“你生氣了? ”周淇年見形勢不對,立馬調轉方向,用可憐兮兮、期期艾艾的聲音問道。
“淇年,我很抱歉,”周淇生慢慢地轉過身去,恢復了比初見時還冷淡的氣場,“我突然想到,或許本不該讓你來的。”
周淇年怔怔地看著周淇生的背影,有些倔強地抿起嘴角。他沒有看漏周淇生隱隱握起的拳,看來這宅子確有什麼事在被隱瞞著。
當天晚上週淇年只喝了碗芳叔端來的甜粥,然後慪氣一般,回到了西廂房去睡。
其實周淇年只是想安靜地稍稍理下思緒。
剛到這裡時,周淇生對他說過:“我們住祠堂這裡,陰氣比較重,你夜裡若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千萬別聲張,裝作睡著了就好。”後來,周淇生嚇唬他的時候似乎說過:“你信陰靈麼?若想見見,這陰宅夜裡倒是可以見到的。”周淇生甚至還說過:“住著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這樣想來周淇生在這宅子裡住過的時日也算多了,而且深知這宅子有些鬧鬼的跡象。
“我成年的那年隨父親返鄉,住的便是這裡,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有動它,也沒有聲張,把它放回原處了。”
“我住在這間屋子裡曾經遇到過鬼戲。”
“你總有天也會看到的,我只能說這間屋子最後的一個主人並不是周庭蘭,而是周玉書。”
“這根柱子曾經撞死過人,所以,別往牆角看,明白了嗎?”
“都告訴你的話,你還不哭死。”
“淇年,這宅子是受了詛咒的,我怎麼能牽累你呢? 你不喜歡這裡,有些事還是不要太深究吧。”
“難怪你越來越容易受到影響,我怎麼忘了你與這宅子還真是血脈相承。”
“淇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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