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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不語,任由九戒給他擦了腳,便挪到了床上,閉目打坐。半晌,柳禹試探的問:“青雲?”
官生聽了這話微微睜眼,嘆口氣道:“還那樣。”
柳禹憤然道:“這三年來他費勁心思就為了把東黿完好的還給予,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以他的謀略,當日完全能全身而退。”
官生忽然睜眼道:“他自知與予終有一戰,所以…只是他沒想到予是想要他的命,他當予是兄弟。”他的臉上現出掙扎之色“我總要為他討個說法。”
“你要如何為他討說法?立場是什麼?怎麼討?予確實是被西烈拋棄,他尋回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對?雍作為他的同胞兄弟,佔了本該是他的位置,他恨他又有何不對?七葉也說了那一箭不是予所射,你為何就不能相信予並不是想要他的命。”
官生愣住,自己為什麼要苛責予,而不是跟著西皇一起設計予的雍?為何自己沒有一點責怪雍的意思?
柳禹繼續道:“這事我看你就不要管了,你一心待予就好了,他也確實不容易,任誰遇上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放下,況且是一胞的兄弟,又在一起那麼多年,雍有太多的機會告訴他,可是他也沒說。雖然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為予爭取,可是那畢竟彌補不了對予的傷害,你不要對予太苛刻了,他對你比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在乎的。”
官生默然,想著予的種種,他這是愛之深嗎?才要那麼苛責他不要去傷害自己的兄弟?那麼以後該怎麼做?自己該如何面對他,他迷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為天下計
皇宮內
予問道:“他今日都去了哪裡?”
齊戰回到:“初時在玄武湖外講經,下雨的時候給眾信徒遮雨,自己卻澆在雨中,講完後,去了湖邊的茅屋,柳禹在哪裡等他。”
予的眉頭緊皺:“哦?為何不遮雨?跣足不履,赤膊光頭,他這是在苦修嗎?是為了什麼?”
齊戰垂首道:“不知。”其實他也猜出了一半,只是不知該如何跟予說。
予又問道:“柳禹?他怎麼去了?”
“柳禹在官生開始講經的時候就找到他了,後來日日去聽他講經,兩人來往頗近。”
“哦,原來如此,路秀去過沒?”
“路秀還沒回來,若回來也免不了去,柳禹和路秀的關係非同尋常。”
予點頭,低頭看了一會奏摺,忽然問道:“馥娘那邊?”
“已經安排好了,青雲一直沒動西平侯,估計也是等您回來。”
“嗯,由他去,給他個虛位好了,有他頂著,我也少了些煩惱,那樣的人也不值得我動手。”
“哦,那,官生那邊還要不要派人過去?”齊戰試探的問。
“不用了,由他去吧,他那個牛脾氣,我也沒辦法,真是頭疼。”予撫著額,一臉的無奈“他在惱我對雍的態度,你知道那箭不是我射出的,可是他就是不明白,這個笨蛋。我若要他的性命,只消用法力便好,為何要一槍槍的刺他,我只是不甘心罷了,總要讓我出了這口氣罷。”他的臉上滿是落寞
齊戰默然,他知道,可是官生不知道,那傢伙一般不發脾氣,發了脾氣誰也哄不好,只等自己想通了,他道:“許是愛之深責之切罷。”
“若是那樣我也認了。”予苦笑。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三天,這三日裡官生一點沒有耽擱,依然在玄武湖畔講經,到了雨停的時候,他這七七四十九日的經已經大圓滿了。適時,正是晚霞漫天,湖上一輪彩虹出現,官生赤足順著木質的扶梯走下道場,身後是萬道霞光。信徒俱大呼阿彌陀佛,佛祖顯靈。
官生回了皇宮,予十分歡喜,以為他要回來了,拉著他的手道:“你總算想回來了。”
官生面色平靜,微垂著眼瞼道:“我要出門,來與你告辭。”他的心裡如翻江倒海,予其實才是最需要一個說法的人。
予大駭:“你要去哪裡?”
“早就答應七葉去找他的祖父,因各樣的事耽誤,如今我也該去了。”
予提起的的心慢慢放下,他以為官生要棄他而去了,臉上滿是不捨的問:“你要去多久?”
“尚不知歸日。”官生此時只想狠狠的抱住他,可是他有些害怕,因為自己的任性,只想著自己的心事,卻未想過予。
予的心一寸寸的下沉,不知歸日,不知歸日,他的臉色變得煞白,他這是要走了嗎,他也拋棄自己而去嗎?他怔怔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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