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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帶著齊戰混在人群裡,聽著他宣揚佛法。那舒緩的語調,加上他刻意的用了功法,讓人聽了卸了心頭的負擔,無比輕鬆。地下跪坐了無數信徒,一個個虔誠的聽著。
講經結束,那些信徒並不走,只圍在官生的周圍,問他各種問題,官生一一笑著答覆。予遠遠的站著看他,官生的臉上一片祥和,再沒了那日的瘋狂與冷漠。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真的禁錮了他,這樣的生活才是最適合他的。這樣想著,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恐懼,怕他終會離開自己。
官生已然看見他,卻沒有急著過來,只是朝著他微微的點頭,繼續給信徒解惑。九戒也看見他們,拉了拉官生的衣襟,官生笑著跟他說了一句話,繼續跟信徒們講著。
予想了許久,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強,便分開了眾人,向官生而來。官生見他過來,心裡微嘆,他還是要面對他。
官生微微合十道:“今日就到這裡了,明日再來,貧僧有事先行一步。”
百姓們無比虔誠,見他這樣,依依不捨的跟他道別。官生看著予走近道:“阿彌陀佛,你今日怎的有空出來?”
予笑道:“我若不出來,你就不回去,只好親自來請了。”
官生臉上浮現溫柔的笑,這笑卻與信徒的們的笑不同,予覺得心裡暖融融的。遂上前牽了他的手道:“回去吧,你出來有些時日了。”
官生笑看著那牽著的自己手,跟著一道回去了。這一路予都是予在找話題說,而官生只是在跟路過的信徒打招呼,並未跟他說一句話。
晚上,兩人一起用了膳,一個在批閱奏摺,一個在敲著木魚唸經。月掛中天,官生齊身道:“天色不早,我回思過堂了,你也要早些歇息。”
予抬頭,愕然的看著他問道:“你不在這裡安歇嗎?”
“不了,我去那邊睡。”官生垂了眼瞼。
予踱了過來,盯著他道:“空見,官生”。
官生答道:“嗯。”
“為何不與我一起安寢?我們很久沒在一起睡了?”
“知道,你忙。”官生依然垂著眼瞼,並沒有看他一眼。
“我忙?呵呵”予冷哼“你確認自己沒躲著我嗎?”
“是又如何?”
“為何要躲我?”予輕輕的托起官生的下巴問:“為了雍你還在生我的氣?”
官生抬眼看著他,那眼就像是一眼古井,映出予無奈的臉,卻看不出心中官生所想。予有些惶恐,官生的性子,他若是要執拗起來,他是毫無辦法的。他託著他的下巴,輕輕的湊上了自己的唇,就在兩唇相接的時候,官生輕輕的將頭扭開,躲了過去。予滿眼驚訝,他沒想到官生竟躲開自己,他的臉色不好,沉了臉問:“還在生氣?”
官生道:“我要講經七七四十九日,這些日子齋戒,不會再來”,他扭頭出了門。看著那抹身影在層層幔帳後消失,予的眼睛漸漸泛出血色,一拳砸在了柱子上,因未運功,那手背一片血肉模糊。他將那拳頭放在嘴邊,一點點的吮吸上面的血漬。
官生一如既往的帶著九戒去講經,玄武湖外人山人海,熱鬧空前,人人洋溢著笑臉,全沒有戰後的悲苦之色。講了一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官生化出了一道結界,將所有信徒罩在了裡面。自己卻在雨中,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他的光頭流了下來,他渾然不覺,依然故我。終於講完今日的內容,信徒們蜂擁著往上來,他揮手讓他們回去,一個人在雨中端坐良久,才在九戒的催促下往湖邊的一座茅屋而去。
茅屋的門口站了一人,見他跣足走在雨中,未用雨具,亦不施功法,渾身淌水,緊皺了道:“你這又是何苦?”
官生進了屋,將溼衣換下,喝了一口那人遞來的熱水道:“你怎麼來了?”
那人道:“我怎麼就不能來。”
官生不語,九戒換了衣衫,給他打了一盆水,將他的腳放在熱水裡道:“柳施主,你快勸勸我師兄吧,他要苦修為空聞贖罪為青雲祈福,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官生看著九戒道:“你到管起我的事了,柳禹莫要聽的胡說。”
那人正是柳禹,他皺著眉道:“你以為我不知你要做什麼?你不過是在體罰自己,這樣的苦修我在萬安寺也見過,你這麼做他也未必知曉。”
“我沒有讓他知曉,只是想減輕自己的罪孽,跟他有什麼關係?”
“哼,沒關係?沒關係你大可離開他回梵淨山,你舍不下他,又不忍心看著百姓受苦,只在懲罰自己,你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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