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了很久的話,從次不管寒竹多躍躍欲試也再也沒有參與過這項比賽,那天長秋說:“小吉哥,你每次都把那麼多小蟲子放在小小的袋子裡,它們最後都快被悶死了,等到你想放它們出來時它們也再也飛不回去了。”
說起來寒竹已經很久沒有回憶小時候的事了,偶爾想起小吉這個名字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得意忘形這話一點不錯,記得剛被林魁他們撿回來的時候寒竹還會經常提醒自己別忘了自己的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燒了幾輩子高香才能被好心人收留過上這有吃有住還有書讀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老老實實不給乾爹和師傅添一點麻煩,要把他們當做親生父親一般敬重,即便有一天他們讓自己去死自己也絕不猶豫一下,因為他們是自己的恩人。
可是在陌裔的日子久了,周圍人口口聲聲的寒竹少爺也越聽越習慣,彷彿自己本來就是這裡不愁吃穿舉止雍容的少爺,而被自己視為恩人的師傅及乾爹也本就與自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在幼年就痛失考妣的寒竹心裡,親人是個很沉重的存在,一旦他把人歸在這個圈圈裡,他也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塊肉袒露了出來,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寒竹可以割肉刮骨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可親人的一聲嘆息就能讓他痛如切膚。
門被推開,一道月光鋪到地上。來去無聲,除了一人還能有誰?寒竹仰起臉看著長秋那頎長的身影越來越近,竟然不自覺的笑出了聲。想他曾經以為自己這一生只會有長秋這麼一個親人,卻還是在這十年的相處中對別人開了心門,只是沒想到,在這月光如玉之夜,萬籟俱寂之時,他真正擁有的還是隻有眼前這個披著光暈的男子。
“……小米,如果你哪天離開了,我就……。”
“如果我哪天離開了,你就帶著對我無盡的恨逍遙的活到風燭殘年、白髮蒼蒼。”長秋拒絕了寒竹的傾訴,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就像一股涓涓的溪水。
寒竹像只猖狂的小獸,但長秋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心裡都有塊好不了的傷,在他們驕傲的外表下總躲著無法消逝的自卑,他們是有自知之名的,隨著年紀的增長早就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的道理。十年,師傅和兩個乾爹用了整整十年將他們兩個小叫花教導成現在這個氣宇軒昂、武功不凡的翩翩少年,難道真的只是“投緣”這麼簡單嗎?不過即便知道撫養自己一定是有所圖的,寒竹和長秋還是願意相信他們和自己一定是有感情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十年的朝夕相處怎麼可能沒有?只是即便有了自覺,當師傅真的親口說出自己真的是他嘔心瀝血用十個寒暑培養出的復仇工具,心裡原來還是會難過的啊。
——“為師最大的心願不是你們做什麼天下無雙,而是希望你們成為一代英雄,齊心協力,為民除害,浩蕩乾坤。”
還是那句話,芸芸凡生,真正裝得下乾坤的能有幾個呢?替天行道,也許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10、第十章 。。。
長秋在寒竹睡著後才回來,不想驚動燭塵,便仰臥在院子裡的軟鞦韆上看月亮,看著看著月亮就變成了密室中師傅的臉。
“想當初大哥率著十餘重臣聯名參那個閹人他都有法子讓皇上饒他不死還更加器重於他,現在一個太監的幾句話就能把他置於死地,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如果說當初劉欽詐死皇上怎麼可能瞞得過皇上的法眼呢?”寒竹還是將信將疑。
“哼哼,朝野上下誰不知道他和皇上之間有些說不得的事情。”林魁一臉鄙夷的出了口,周棲也輕輕的嗤笑。
皇帝好色,男女通吃本不是什麼秘密,而是時男男結盟也不算奇怪,只是劉欽那種似是而非的身份果然還是讓人不屑。
“所以他最後掉水淹死也是死得其所。”王將軍的二公子妖嬈一笑,不可方物。
正德皇帝酒色成性早就壞了身子,幾年前失足掉進河裡患了風寒愣是沒再救活,也算是帝王駕崩史上的一段奇談了。
“那劉欽現在到底在哪?師傅難道已經知道了?”
“當然知道,自從大哥死後那廝就成了我活著的唯一理由,就算他變成石頭變成畜生我也找得到他。”
“那……”
“斷雲山藐雲閣一定如雷貫耳吧。”
藐雲閣別說是江湖中人,便是尋常百姓也沒有不知道的,雖然名聲無法與武當少林齊肩,但它的名氣卻早就傳遍漠北江南,即便是突厥、波斯都有人慕名投其門下,作為一個武林幫派,藐雲閣的影響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藐雲閣本來也只是個普通的門派,論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