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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敬了個歪歪斜斜的軍禮,又說,“我們……我們不知道,這條狗是您的……”
“沒事了,你們走吧。”
眼見得了赦的兩個青年轉身就走,“閃靈”又作出一副要撲向前方的樣子,衝他們的背影吠叫起來。
空軍少校抬手輕扶住了肩膀,手術過後的痛感越來越烈,他此刻已經無心和一條狗多作計較,頭也不回地就沿著走廊離開。與那兩個士兵正好背向而行。
誰知還沒邁出兩步,那條大狗又張口咬住了他的褲管,卯足全勁兒地要將他拽回過頭。忍無可忍之下,霍蘭奚抬腳就要踹它,但短暫的遲疑之後,終於還是把已經抬起了的腿放了下。
他聽見那兩個士兵中的一個在說:“你這傢伙最近可太倒黴了,先是被那個不服管的怪物咬掉了鼻子,接著又被和那怪物差不多的畜生咬斷了腿……”
空軍少校俯下目光望著蹲伏在自己腳邊的大傢伙,而那大傢伙也以滿眼渴求的目光回望著他,它伏在地上嗚嗚低嚥了一聲,好像非常非常的傷心。
霍蘭奚闔起眼睛,輕輕喘了口氣:“他在這裡……是嗎?”
“閃靈”當然聽不懂主人的問話,也不能恰如其分地回話,可空軍少校已經有答案了。
夜深了,天幕漆黑厚重,寥寥幾顆星子懸在空中,把四周一星半點兒的地方襯出溫和的鈷藍色。紅髮少尉麥奎爾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如火的髮色和一身漆黑英挺的軍裝,襯得他那張直鼻深目的臉更顯桀驁冷酷。
每半個月就得押送這些傢伙去洗澡,為了避免那些本就和蝨子差不多的犯人們真的長出蝨子。
他打心底裡厭惡那些下等人,更尤其討厭這樣的日子。同樣是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衛隊成員,可他現在卻只是個低階的獄卒,掌管著一群根本可有可無的垃圾,只負責給那個奇思妙想層出不窮的老科學家提供實驗用的白鼠。
麥奎爾從不擔心有人逃跑,監視器無處不在,所有的路口都嚴加封鎖。何況總指揮官早就下達了命令,任何試圖逃跑的犯人都可以當場擊斃,不必枉費口舌,甚至不必通傳上報。
有的時候他又期待著發生什麼,比如抵抗和暴動,這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屠殺這些下等人,並且因此得到晉升。可關在這裡的這群傢伙毫無鬥志,每個死囚都安於自己死囚的本分,唯一的念想便是接受實驗後獲得赦免。
晉升變得遙遙無期,少尉的軍銜只怕將伴他終生。
“那些蠢貨永遠不會明白,上帝只赦免強者。”麥奎爾輕輕自語,隨手將屋內的燈熄滅了。他起身想去檢視自己的手下有沒有偷懶。
邁步在白熾燈下依然盡顯陰森的長廊裡,向來嗅覺敏銳的蜂黨少尉突然覺得今日的氣氛和往日有所不同。
☆、30、芬布林之冬(06)
“開門。”
“少校,你不能逼迫我這麼做。這是總指揮官的命令。”
“總指揮官對我說的和對你說的並不相同;目前為止;我只能相信自己。”那個鼻子斷了的傢伙還在醫院裡;可他的搭檔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空軍少校的聲音低沉冰冷;把從對方手中奪來的鐳射槍牢牢抵住他的後腦,“把門開啟。否則我會挖出你的眼球,割斷你的拇指。”
這個衛隊士兵的臉上傷痕累累;他剛才確實不自量力地和空軍少校幹了一架;現在只得聽從他的命令,用自己的指紋和視網膜將緊鎖的監獄大門開啟。
雖然空軍少校已不再用槍抵著自己的後頸;他仍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沒人會和霍蘭奚過不去,他是披堅執銳的戰士;也是披荊斬棘的神祇。羅帝斯特的男人;每十句話裡至少有一句就是憧憬空軍少校的英雄事蹟,而女人們的資料更糟一點,十句話裡至少有三句停留在霍蘭奚的英俊面龐、挺拔身材和那拒人千里的氣質上。
“少校,監視器無處不在,你已經被發現了。”
芬布林監獄突然警鈴大作,霍蘭奚身前計程車兵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我沒說錯吧,少校。”
但是這個警報並非衝霍蘭奚而來,透過的頻率與方向,一大隊人正趕往與他所在位置截然相反的方向。
那個年輕人故意用自己做餌,吸引了大票衛隊士兵們的視線,幫助他的鄰居從浴室的蒸汽管道里逃跑。顯然曾經有人在相同的地方做過嘗試,否則這所密不透風的監獄也不會留下這麼一處豁口,那人的下場沒人知道,事實上酋長本人也不知道這些蒸汽管道最終會通往哪裡,但就像他一直慷慨陳詞的那樣,如果出的去那是最好,如果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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