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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公子。」容衣笑著解釋道:「容衣認為,正視本心,照著自己的真心去做事,自然不會覺得空虛;至於快樂,那只是心念的問題,端看個人怎么想了。」
正視本心,照著自己的真心去做事…嗎?
仔細想想,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故意忽略心底真正的感受,只是一昧地提醒自己要報仇,是否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一直覺得自己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毫無充實快樂可言?而和兵燹在一起,之所以會覺得快樂,是不是也是因為在兵燹身邊,他能夠想作什么就作什么,而且和兵燹在一起,本來就是自己所期望的緣故?
答案,呼之欲出,只要讓他再見兵燹一面。
「容衣,謝謝妳。」如果沒有容衣的一番話,他到現在仍是在茫然之中摸索著自己該怎么做。
「啊?」聞言,容衣疑惑地望著天忌,不明白天忌為何突然向自己道謝。
而天忌只是淡笑不語--也許,他已經慢慢有了對未來的頭緒。
◇
翌日,天忌和容衣兩人,依照原訂的計劃,來到了大雪原。
「容衣,妳之前有聽島主提起過兵燹和白馬縱橫決鬥的確切地點嗎?」雖然天忌在大雪原待過一段時日,但要在一片銀白的雪地之中尋找一個人,也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在無意中曾聽到,他們是約戰在大雪原最靠近中原的西南方……」
「那應該就是在這一帶…我們在附近找找看吧。」
「嗯。」
兩人就這么在大雪原西南隅四處尋找,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啊,公子,你看,那裡好象有人。」容衣指著不遠處的前方,雪地中染上的鮮紅,輕道。
「過去看看。」說著,天忌已快步走向那片被染紅了的雪地,然而才向前走了幾步,映入眼中的景象,卻令天忌的心恍如被狼狼鈍物重擊了一下,少有情緒波動的臉上,也出現了難以置信、且十分沉痛的表情,「這…不可能……」
棕中帶紅的髮色、染血的白袍、俊美如昔的臉龐…那個人…怎么可能……
「…兵燹……」艱難地喚著那個人的名,卻聽不見他用一貫嬉笑戲謔的語氣響應自己;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去握住他的手,卻覺得那手上傳來的溫熱不若往昔,此刻的天忌只感受到恐懼和幾乎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而來,淹沒了他整個思?。
曾經,自己是那個恨不得殺了他的人,但如今親眼見他倒臥在血泊中,這才驚覺:什么報仇!什么雪恨!那隻不過都是自己欺騙自己的謊言!現在他腦中唯一所想的,就是如何救他!
對…他其實不希望他死,相反地,他其實很喜歡和他一起生活的那段子。儘管他是仇人,但他對自己的好早就已經讓自己動了心,因為喜歡他,所以喜歡和他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甚至希望可以就那樣一直過下去!
一直不願正視已有的幸福的,是自己。
現在要找回那段日子,遲了嗎?
不,不會的。只要他還活著,就還有機會,只要他活著……
「只要你活下去,我願意放棄報仇和你在一起!」
抱著傷重不省人事的兵燹,天忌哽咽而低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第二十回。
天忌將昏迷的炎熇兵燹帶回了以前曾經一起生活的雪原石屋,而容衣則是一路默默地跟在天忌身後,一邊留意著兵燹的狀況。待到達石屋之後,天忌立刻將兵燹安置在當初他特地為自己費心準備的「床」上,然後開始仔細察看著兵燹的傷勢。
「容衣,麻煩妳到前方不遠處取水給我好嗎?那裡的水應該還沒有完全凍結才是。」天忌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炎熇兵燹的上衣,一道怵目驚心、既深且長,幾乎橫亙過兵燹的腹部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眼前,天忌見狀,心上雖然一陣難受,但仍是不忘要冷靜地替兵燹的傷口作緊急的處理。
「嗯,我馬上去。」容衣在石屋內找到了水桶,望了兵燹一眼,這才出外打水。
過了數刻,容衣提了水回來,天忌立刻先將兵燹臉上、身上所染上的血漬拭去,然後再小心翼翼地開始清理傷口。兩人就這么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將清洗傷口、包紮、幫兵燹換上乾淨衣物等等的事情完全弄好。
所幸大雪原天候極寒,血液被冰冷的氣溫所凍結,使得兵燹不致於在短期間內失血過多而死。但他們目前所做的,也不過是最基本的緊急處理,若是不上藥的話,兵燹的傷勢根本好不了,更甚者還有可能再度滲出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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