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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鮮血。翻遍了石屋,只找到了少許外傷用的塗藥,但以兵燹的傷勢,這種藥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但由於怕傷勢惡化,於是天忌仍是替兵燹抹上了那少許的藥,希望能暫時扼止傷口再惡化、甚至蔓延。
那一天一整夜,天忌未曾閤眼,一直專心地注意著兵燹的情況,深怕一個不注意,會讓兵燹再有不測。夜中容衣曾表示要跟天忌接手照顧兵燹,但天忌婉拒了容衣的好意。自己不諳醫術,在這種時候無法為他作些什么,唯一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靜靜地守著他,因為自己只能做到這樣,所以不願連這樣小小的付出機會都錯失--他已經決定不再忽略,要正視自己的感情,而這正是他所邁出的第一步。
天忌望著兵燹,默默地為他拭去不時滲出的冷汗,默默地不斷重複著用冷巾覆著兵燹的額頭,為了防止傷口導致高燒,冷巾熱了又換、又熱,再換……枯燥的動作,天忌卻不厭其煩地一直重複,在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由深暗中略泛曙光。
天亮之後,容衣說要替兵燹找療傷的藥物,便匆匆地離開了石屋。雖然天忌不知道容衣要上哪找藥,但他也沒有阻止容衣,因為照現下的情況來看,他也沒有別的選擇--現在他所想的,就只有如何讓眼前的人好起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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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衣,妳回來了……」在一處僻靜的莊園中,一個輕柔卻隱約帶著幾分威儀的女音響起,「現在情況如何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柔媚豔麗,眼中卻帶有深沉心思的女子。
「日前千飛島主接到一封信後不久,便神色緊張地要我和天忌離開千飛島,我與天忌現在在大雪原落腳,而且也找到了重傷昏迷的兵燹……。」
「兵燹他…不要緊吧?」提到兵燹時,豔麗女子精明銳利的眼神轉為柔和,關心之情也表露無遺。
「目前傷勢已無大礙,但仍然欠缺能有效治療傷口的藥。」容衣照實將炎熇兵燹的情況告知。
「這些藥物…妳拿去吧…務必讓兵燹恢復如初,若有任何需要,再回來跟我說。」女子取出了幾樣平時取得極為不易的珍貴藥材,以及一個黑色的小盒交給了容衣。
「是。」容衣接過了藥,抬眼望向女子 ,輕問:「接下來…我該作些什么?」
「繼續留在兵燹身邊,留意他的近況,向我報告即可。」
「…娘……有件事,容衣一直不明白……」看著難掩對兵燹關懷的女子,容衣幽幽地開口問道:「既然妳一掛牽著大哥,為什么不直接與他相認呢?」
「唉…我又何嘗不想?」女子眼簾低掩,嘆了口氣,「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們有太多的事要做……至少也要先奪回希望宮城。」是啊,她多么想現在就與兵燹相認!但奪回希望宮城的時機就快到了,現在的局勢不允許她感情用事……更何況,她希望兵燹所擁有的,是希望宮城美好的一切,而不是如現在一般見不得光的晦暗生活,所以儘管百般無奈,她也只好強忍思子之心,靜待時機成熟。
「……娘還是不能原諒嫣姨嗎?」容衣靜默了會兒,怯怯地問。
「容衣,妳這孩子就是太過善良了。別忘了我們現在的生活全都是拜紫嫣那女人所賜,殺夫奪城之仇,我是不可能原諒她的!」女子說著,提到紫嫣夫人時,語氣中更是透出帶著恨意的冰冷,但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娘知道妳辛苦,但再忍耐一下…奪回宮城的時機……已經快到了。」溫柔地撫上容衣的臉頰,女子的口氣緩和了下來,並且含有幾分心?。
「這是容衣該做的。但娘說時機快到了…是指什么?」
「據我所知,鄒縱天已從大雪原的重重封印中脫困,我想他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對紫嫣、千飛島、以及川涼劍帝作出報復的行動,所以,我們目前只要靜待鄒縱天採取行動,等到他們自顧不瑕時,我們就有機會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奪回宮城……」
「那『沾血冰蛾』呢?」
「『沾血冰蛾』目前仍被鄒縱天藏在某處,如果鄒縱天真對他們採取報復的行動的話,那么就一定會用上此劍,到那個時候,我自有主張。」女子解釋完,轉過身去,輕道:「好了,時間不早,妳也該回到石屋,以免天忌起了疑心。」
「是,容衣告退……」
「慢著。」就在容衣正要離開時,女子又拿出了一個小瓶交給了容衣,「這個…也帶去吧…這可以有助於兵燹早日恢復血氣,並且提升功力……」
「嗯,那我離開了。」
「夫君、兵燹、容衣…但願奪回希望宮城之後,我們一家能夠有團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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