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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盡致的,收下吧,天忌。」拍了拍天忌的肩頭,醉輕侯再次將劍譜遞出。
「島主,到底發生何事?」天忌只是看著醉輕侯手中的劍譜,在瞭解真正的原因之前,仍是不願接受醉輕侯的好意。
「唉…說來話長,我只能說,這是我以前與人結下的私怨,現在對方挾怨而來,恐怕我身邊的人都將成為他復仇的目標,所以我希望先作下防範,就算真發生禍事,也只要由我來承擔就好……」一聲長嘆,醉輕侯終於大略說出了不得不將劍譜交由天忌的原因。
「原來如此。島主,我……」天忌正想問有無幫得上忙之處,醉輕侯卻早一步看出了他的問題,直接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幫我的話,那就帶著千飛劍譜離開,好好將它學成吧…容衣,妳就跟著天忌離開,你們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是…容衣遵命。」容衣躬身向醉輕侯行了大禮,含淚答道。
「……好吧。島主要我們何時離開?」既然容衣已經答應,他也不能丟下她一個弱女子在武林無依無靠地生活,只好應諾離開。
「事不宜遲,我已準備好了小船,趁天色還早,你們立刻就出發吧!還有,天忌,你身為一名劍客,不可無劍護身,此劍雖非絕世名劍,但也是難求之好劍,就贈你護身之用吧。」醉輕侯將千飛島代代相傳的名劍「千飛」交至天忌手中,神情有著了卻一樁掛慮的輕鬆。
「…島主,天忌就此拜別,保重。」
看見醉輕候的表情,天忌心知再多說什么只會徒增這位慈祥長者的負擔,只得收下醉輕侯的心意,帶著容衣向醉輕侯告別,離開了將成是非之地的千飛島。
第十九回。
離開了千飛島的天忌和容衣,乘著醉輕侯所準備的船隻回到了中原,一踏上岸,頓感前途茫茫。武林雖大,但卻難尋安穩平靜的歸處。
「公子,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容衣下了船,跟著天忌走到一間郊外的小茶棚暫作歇息,兩人在簡單地用過餐之後,容衣輕聲地問。
「……我想先到大雪原探探情況。」天忌想了想,老實地答道。
「大雪原…公子可是要去探白馬師兄與兵燹決鬥的結果?」
「嗯。」雖然以日子算起來,兩人的決鬥早該有了結果,但天忌就是無法不掛念決鬥的結果……正確說是無法不去關心兵燹的安危。在千飛島的這些日子,他一直要自己別去牽掛這個問題,只要專心練好「雙劍異行」就好,但如今一離開了千飛島,他才發現如果不把這件事的結果探個明白,他是絕對無法靜下心練劍的。
「照日子推算,決鬥應該早就結束了。公子探得結果之後,又有何打算呢?」容衣替天忌倒了杯新沏的茶,又問。
「這……」容衣突然其來的一問,使得天忌一時怔住了。
是啊…探得了結果他又該怎么作?如果兵燹還活著,他還要繼續以報仇為目的生活下去嗎?其實天忌心裡清楚,就算兵燹站著等自己下手,現在的他,是下不了手的;那么,如果兵燹已死……他的人生,還剩下什么?光是想到這個問題,心就感到一陣刺痛和茫然,就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空虛、不捨。
容衣的問題有如當頭棒喝,使得天忌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在容衣問起這問題之前,天忌從不曾、也不願去思考這些事,因為那時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在乎兵燹的一天。
「公子…是不是容衣問錯了什么?」見天忌緊鎖眉心,久久不發一語,容衣以為是自己無意中說錯了什么,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雖然…容衣不知道剛剛公子在想什么,不過如果公子是在想關於將來的打算的話,不知公子可願聽聽容衣的看法?」
「嗯…妳說。」
「容衣認為,未來的事,誰也不可能完全掌握與預料。與其去想未來要做什么,倒不如去想要怎樣做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充實、更快樂。」
「那…容衣,如果是妳,妳會怎么做?」對他來說,充實、快樂一直是很遙遠的名詞,但一想起與兵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又似乎可以感覺得到這兩個詞所形容的感受。茫然之中,他希望有人可以告訴他怎么做,所以他下意識地開口問了,儘管容衣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真正想問的是什么。
「我啊……」容衣將手放在胸前,答道:「這裡,就是我的答案。」
「嗯?」看著容衣的動作,天忌不甚明白。
「我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