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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伸手在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記,那‘啪’的一聲脆響,讓李潯染的手背當即又紅又熱。還沒待李潯染反應過來,商陸磨著牙開口,低聲沉喝道:“你在不知死活,信不信我晚上把你糟蹋了。”
李潯染愣了下,不知為何腦海裡閃出‘這小子言出必行’七個大字,趕緊收回手,挺直腰板一副非禮勿聽狀。
商陸偏頭瞟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不過也只是轉瞬,隨即便抬手在李潯染後腦勺狠狠抽了一下。這小子太欠揍,等自己把他套到手的,保證他半個月下不來床!李潯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覺著背脊一陣發涼,莫名的打了個寒戰,果然還是上京冷啊,狐裘都擋不住這股寒意。
前面那青年又偏了頭看向後面,目光逐一的從展昭、白玉堂、李潯染臉上晃過,這回最後停在了商陸臉上,唇角的笑意又帶起了那抹嘲諷。
等那青年重新轉回頭去,展昭也回身看了眼後面跟著的商陸和李潯染。能在這迎接使臣的隊伍中的人,官位都不會太低,按理說應該不是會到處亂跑的。白玉堂來過上京,與這青年見過還是說得過去。但是商陸是絕步不踏入契丹的,這次也恐怕是第一次來上京,又怎麼會與這男子有淵源?難不成是兒時還在皇城的時候見過?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同是幼童的他們,樣貌現在與以前是天差地別,再次相見時商陸還帶著面具的,怎麼會突然就是一副故人相見的模樣。
接下來的使臣覲見,自然沒了白玉堂、李潯染等人什麼事情。耶律涅魯古派了手下親兵將幾人暫時送去了驛館。白玉堂進了房間便躺倒在床榻上休息,李潯染則被商陸拽走沒了蹤影。歐陽春本也想留一封書信便帶著艾虎離開,可艾虎還想著要去南院大王府上住一把過癮,任歐陽春好說歹說也沒同意。
八賢王等人進宮,遼皇帝耶律宗真設宴宴請。展昭威名遠揚,在宴席上一時還真是消停不下來,只是他沒想到耶律宗真竟然會突然提到白玉堂,還破例要他帶著白玉堂這個外人參加明日的國宴。只是耶律宗真的話音落了,耶律洪基旁邊席位坐著的那青年突然抬起頭,一雙眼往展昭這邊看過來。
展昭努力讓自己的餘光都避過那青年,卻不料他晃悠著拎著酒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酒壺往面前的案上一放,笑道:“展大人,我看你席間基本不碰酒水啊,不如與本官喝兩杯?今日聖上都說了只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展昭怔了下,伸手將他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壺又推還回去,笑道:“這位大人客氣了,只是展、本官已經答應一人,絕不在他不在的時候飲酒,還請見諒。”
青年高高揚起秀眉,挨著他便坐了下來,笑問:“想來,那位一定是對於展大人來說非常特別的人了?”
展昭陪笑著,道:“見諒,對於本官來說確實是最特別、最重要的人。”
青年神色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又笑著不經意似得將手慢慢覆在展昭搭在案上的手背上,笑容越發嫵媚,道:“展大人還真是死板的有些出乎意料。”
展昭只覺著手背上一涼,然後渾身一哆嗦汗毛直立,趕緊抽回手,低著腦袋紅了臉,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青年重複了遍‘君子’二字,笑著收回了手。起身又回了耶律洪基身邊,俯身與他耳語幾句,便被一旁宮娥扶著下去了。
耶律洪基身邊當即有人滿臉諂媚的問怎麼了,耶律洪基一句‘不勝酒力,有些不舒服便下去了’打發了眾人。轉頭間瞧見不遠處展昭若有所思的表情目光微微停頓,然後朝一旁擺了擺手,遠處有一個人影也不只是怎麼看懂他的意思的,轉身離開。
白玉堂在驛館的床榻上不顧形象的滾來滾去,展昭不在,自己一個人就算是到大街上逛遊也實在是沒意思。遼皇帝的壽辰應該是明天,現在設什麼宴啊,留他一人在這裡閒的鬧心。倒是忘了下午艾虎過來砸門嚷著要他帶他們出去玩兒,被他裝睡糊弄過去了。
這廂白玉堂剛想要怎樣才能度過接下來無聊的幾個時辰,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展昭’推門而入,滿面通紅,滿身酒氣。白玉堂一怔,剛要起身上前去,口中責備的話還未出又突然停住。
‘展昭’靠在門口看著屋內,伸手便扯開自己領子,口中迷迷糊糊的喊著‘澤琰’。
白玉堂伸手取過一旁放著的雁翎刀,用袖子輕輕擦拭著抽出的一半刀身,道:“這兩個字還輪不到你喊。”說著手中寒光一閃,竟是要把門口‘展昭’半截舌頭割下來。
‘展昭’趕緊閃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