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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三轉頭,看著把頭埋在膝上的靜子,她的後頸染成了嬌豔的粉紅。
他沒有回答,應該說,無法回答。現在還是一樣,光是待在靜子身邊,心臟就如擂鼓般大聲地跳個不停。
「靜子。」他喚了聲,但靜子沒有理他。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對方的手背。沒有拒絕。最後,他只是輕輕拉過靜子的手,把剛才編好的草環給她戴上。
「如果你發生什麼,就大聲叫我。」
「嗯,我知道了,約好了喔。」靜子點頭,舒展眉頭,重新綻放笑容。
從這天之後,敬三就默默地對輿助留上了心,只要自己有空,就拿塊破布在宅中亂晃,假裝幫忙誰打掃,實際上則是確認輿助的行蹤。他相信靜子,既然她說感覺不對勁,那就真的不對勁了,而且輿助又是狼籍在外,靜子是如此甜美的姑娘,被盯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經過了十幾天的相安無事,但敬三做事小心仔細,想這幾天少爺居然反常地沒上游廓玩樂,更確定其中必定有詐,於是盯得更緊。好在他本來就不引人注目,個性又陰沉寡言,其它下人就算瞧見也不同他招呼詢問,這正好讓他更方便的自由行動。
在廊下待了會兒,敬三正要離去時,卻看見輿助拉開門形狀鬼祟地從房中探頭、左右張望了下,沒注意到蹲在廊下蔭處的敬三,最後露出安心的神色,躡手躡腳地,居然朝小姐所在的西側房方向走去。
西房是男人止步的,除了老爺要見女兒可以任意進出外,就算是兄弟或親戚想見小姐夫人,都是要先通報才能進去。但輿助卻壞了這個規矩,猶豫了會兒,敬三還是偷偷尾隨在後,就要看這少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輿助沿著沒人的壁邊小路走,繞到位於小姐房後的僕婦房,揀定了一間,溜到門邊,將門開了一條縫,像是確認好什麼後,隨即迅速地鑽了進去。
「呀!」
短促的驚呼,立刻就轉為靜默,但只靠這聲,在外頭的敬三立刻就知道,房裡住的人正是靜子。
頓時熱血往腦門一衝,他奔上前,也顧不得會引起騷動,用力拉開門。
眼前見到的,正是輿助拿了條布巾塞進靜子口中,臃腫的體格正結實地壓在那纖細的身軀上。
「靜子!」
「唔唔!唔!」
「你這傢伙!為什麼在這裡!」
一陣騷動過後,跑來了其它女眷,看到這種情況,大家也都愣了,立刻有誰跑去通知了小姐與夫人。
「這是怎麼回事!」靛屋的女主人美雲雖然人嬌小,但繃起臉來卻是相當有威嚴。美雲夫人深知兒子那令人頭痛的本性,才看到現場,立刻心裡就明白了一半。
「是、是這傢伙不好!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侵入女房,沒、沒想到竟然做這種事!」沒想到輿助白著一張臉,伸手指著垂手站在一旁的敬三叫囂。
「不是的!」好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靜子,眼中還含著淚,卻靠向敬三身邊,「敬三是想救我!」
「臭女人給我閉嘴!」
輿助大喝,靜子縮了下肩。敬三偷偷握了下她的手,只感覺冷得像冰。
「你才夠了!盡是給我搞這些事,現在全給我出去!」美雲夫人當然不可能信得過兒子的謊言,鐵青著面容,妙目瞪得老大,一揮手,就要在場所有人退下去。
「可是、母親大人……」輿助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美雲夫人一瞪,想說的什麼只得全吞回肚中。
「全給我出去,靜子留下。」美雲夫人又說了一次。其它人這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般地開始動作,快快慢慢地,全離開了現場。
本以為事情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但對敬三來說,這才是最糟的開始。
半夜,敬三被輿助從僕人房內抓出,沒人敢吭聲,任由敬三被帶走,少爺那事兒下午鬧得大,大夥兒都在傳,說敬三惹惱了少爺,要糟的。敬三被拖拉了一陣,竟來到後院的空曠處。這裡有口水井,靛屋平時打的飲用水與女房的換洗衣物,也是在這裡做清潔。
「喂!你這小子,跟那妞好上了吧!啊?」敬三被摔在地上,沒說話。並不是痛得說不出話,而是因為憤怒得說不出話。
為什麼,靜子會被這樣的男人看上?
為什麼,這樣的男人會是少爺?是他該服侍的物件?
「不說便是承認了?哈?那妞滋味如何?是不是跟遊女一樣騷?」
重重的一腳,正踹在敬三胸口,喀喀兩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敬三頭暈眼花,嗚嗚地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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