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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
他顯然也看得出我只是強撐而已,並沒有與這態度相襯的實力,隨手便將我扔進了另一張椅子。嵐颺宮自有弟子上來重新安席上菜,這回秋嵐緒卻是直接點了我的穴道,挾起一筷子素菜,直接掐著我的兩頰迫我張口嚥下。
餵了數口,才放下筷子道:“本座倒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在我嵐颺宮中還敢這樣有恃無恐,與我這個宮主針鋒相對。你是以為你穿了百里封疆的身子,本座就不捨得殺你;還是覺得你的姘頭是武林盟主,我嵐颺宮得罪不起他?”
我本是閉著眼坐在那裡喘息,聞言心中怒極,猛地睜開眼瞪著他。若是目光能殺人,只怕他身上也要留下千八百個透明窟窿了。秋嵐緒神色淡淡,對我痛恨之情恍若不覺,伸手扳起了我的下巴。
“百里封疆的確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但我平生只為解顏和煙兒而活,原就沒想過留下後嗣,就是他真活著……就是他活著……哼,你不過是個不知哪來的穿越者,你當真以為,就因為這副皮囊是我親兒,我就能一再容忍你麼?”
我盡力扭頭想避開他的手指,卻被他牢牢捏住骨頭,一動便覺指下加了許多力道,彷彿下頦也要讓人捏碎。我心知他下得了這樣辣手,便不再與他較力,只閉上眼不去看他。
雖不去看,卻擋不住那些刺耳刺心的言辭。秋嵐緒的聲音越來越近,連那似乎帶著寒意的呼吸聲都微微可聞。“若你還等著那個武林盟主過來搭救,也是不必了。月餘之前他不知發了什麼瘋病,單人獨騎跑上處羅山向本座要人……”
冼冰刃上了處羅山?他發什麼瘋,難道玉嵐煙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還沒把他弄正常了,他還打算搞什麼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的官配?
這人就欠把百曉生打死才能正常點嗎?
我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替他父母家人愁得慌,更愁的是這個人現在還不打算老實地走他的炮灰攻路線,居然還跑去處羅山找我。
大概我臉色過於難看,秋嵐緒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我猝然睜開眼,只覺臉下部全都麻木了。
他的面容模糊地映在我眼中,卻又帶了一絲陰冷笑意:“倒是有一樁好訊息要告訴你。那冼冰刃被本座當胸印了一掌,這幾個月連起身怕也不能。到了武林大會時也只能勉強站起,絕無餘力與你爭勝……憑你這點微末本事,到時候也定能順利壓服眾人,把煙兒帶回處羅山。”
說這些做什麼。冼冰刃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覺疲憊難當,冷汗順著頸項直流進了衣裳內,兩頰卻是燒得滾燙,哪有心思理他。秋嵐緒等了良久,見我總不答腔,終於放開那手,順便解了我身上穴道,吩咐弟子:“帶少宮主去沐浴更衣,記著,伺候他的全要女子,沐浴時你們只在門外守著,不得進去侍浴。”
手腳一得活動,我便立時起身向外走,嵐颺宮宮規森嚴,一壁廂就有女弟子前呼後擁將我捧在當心。到浴室之外,那些侍女便不敢靠前,只將巾幘澡豆之類備好便恭敬退出。
秋嵐緒性情古怪、反覆無常,武功又實在高得絕頂,就連我在他面前也總被他氣場壓制,單單說一陣話便覺緊張疲乏得很。在池中泡了一陣,我身上已見微微泛紅,之前那種虛寒的感覺也減退不少,便起身拭抹起水漬來。
正要拿衣服換上,卻聽得房中向起一個冷浸浸的聲音:“慢著。”
我心下悚然,內力運至手上,隔空一掌向那聲音來處劈去,定睛看時,竟是秋嵐緒立在窗邊。那一掌雖非盡我全力,少說也有六分,他輕描淡寫便將掌風接下,施施然走到我面前,手中捧著個圓形玉盒遞到我面前。
“這是去印痕的藥膏,把浴巾褪下,本座替你敷藥。”
什麼?敷……我低頭看了看身上遍佈的深淺痕跡,他不是說敷這個吧?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驚懼之下竟失口問道:“你……替我敷?”
他臉上便顯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冷哼一聲:“不是本座,難道還要讓那些下人看到我秋嵐緒的兒子身上,有這樣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已將那盒蓋擰開,手指蘸了一塊藥膏便向我頸間抹來。那微涼的藥沾到身上我才反應過來,回手抓著他的腕子用力一推,又趁錯身時和他相交一掌,退出幾步,環臂護住了上身。
他看了我一眼,忽地冷笑一聲:“你還曉得害羞?把這種東西弄上時你怎麼不知害羞?這是我兒子的肉身,由得你一個穿越者糟蹋,我作父親的便不能替他收拾乾淨麼?昨日本座已替你敷過藥,害羞也晚了,把浴巾除了到榻